次日，大军抵达匈奴部落与北境交界的草原，晨风吹拂着张天灵的战袍，她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帐篷，看着牧民牵着牛羊走过，指尖微微颤抖——那一刻，她心中确实闪过一丝动容，那些牧民的孩子，和璟国的孩童并无二致。
可下一秒，往日死去的亲人，还有被匈奴人侮辱后自尽的姐妹，匈奴人残杀的孩童，匈奴部落里被虐待的璟国人，妇人撞墙的血迹、孩子绝望的哭声、乡亲们冰冷的尸体、妙龄少女赤裸的青紫和不住流血的下体，被随意啃食后丢弃的骸骨，一幕幕突然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张天灵猛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只剩冰冷的杀意。
她拔出腰间弯刀，刀刃映着朝阳，发出刺眼的光芒：“弟兄们！还记得璟国人民的惨状吗？还记得咱们璟国的子民是怎么死的吗？”
“记得！”灵王军众人齐声呐喊，声音震得草原上的飞鸟四散而逃。
“匈奴人杀我子民、毁我家园时，可曾对咱们的老弱妇孺手下留情？”张天灵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今日，我张天灵号令全军——踏平匈奴部落，一个不留！用他们的血，祭奠死去的璟国子民！”
“一个不留！祭奠同胞！”喊杀声瞬间响彻草原。
张天灵率先策马冲向匈奴人，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将冲上来的匈奴兵斩于马下。
灵王军士兵紧随其后，如潮水般涌入，与负隅顽抗的匈奴人展开厮杀。
阳光渐渐升高，草原上的血腥味越来越浓。
张天灵勒住马，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匈奴人尸体，又望向远处已经熄灭的炊烟，眼神没有半分动摇——她知道，这不是残忍，是为了让璟国的百姓再也不用遭受欺凌，是为了让这片土地永远安宁。
这些牧民他们放羊割草的时候是牧民，但是打仗的时候他们就是残忍的匈奴兵！
他们的子子孙孙都是匈奴的兵，是会侵略璟国的兵。
他们所谓老弱妇孺就是在背后支持他们战争的大后方。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灵王军乘胜追击匈奴落跑的匈奴人。
两日后，马蹄踏过草原的烟尘尚未散尽，前方突然传来震天的厮杀声。
拨开晨雾望去，只见两支军队正混战在一起——身着北境服饰的士兵节节败退，盔甲染血、阵型散乱，而对面的倭辛国士兵正步步紧逼，侧翼竟还有穿着南部匈奴部落服饰的骑兵挥刀砍杀，那些匈奴人的装束与之前屠戮璟国百姓的恶徒如出一辙。
“将军，又是这群畜生！”王楚冉目眦欲裂，手中长枪猛地指向敌阵。
张天灵眼底杀意翻涌，无需多言，她勒紧马腹，玄色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率先朝着南部匈奴骑兵的方向冲去：“弟兄们！匈奴残孽在此，随我杀！”
灵王军士兵本就对匈奴恨之入骨，此刻见仇人现身，瞬间爆发出雷霆之势。
他们如神兵天降，弯刀与长枪直取匈奴骑兵的要害，刀光剑影间，南部匈奴兵根本来不及反应，便已纷纷落马。
不过瞬间便扭转了战局。
原本围攻北境士兵的倭辛国军队见状，阵型骤然大乱，北境将领趁机重整旗鼓，率军反击。
混乱中，北境军队的将领们望着灵王军旗帜上那熟悉的“璟”字图腾，又看了看他们只盯着匈奴人砍杀的狠厉模样，心中又惊又疑——直到最后一名南部匈奴兵倒在灵王军刀下，张天灵勒马转身，他们才敢上前，为首的将领抱拳行礼：“多谢将军出手相救！不知将军是璟国哪位将军？”
张天灵手握长枪，抬手按住刀柄，目光扫过战场，声音沉稳：“本将乃大璟灵王军统帅将军张天灵。我军追击北部匈奴残部至此，见此情景，顺手除了这些害民之徒。”
北境将领闻言，眼中满是敬佩：“原来是灵王军，大军威名如雷贯耳！在下北境兵马元帅叶永征，今日若非灵王军出现扭转战局，我北境数万将士恐怕已葬身此地。这‘璟’字军旗，我北境上下，今日算是记牢了！”
张天灵微微颔首，并未多言——她的目光早已投向倭辛国溃逃的方向，又看了看地上南部匈奴兵的尸体，指尖在弯刀柄上缓缓摩挲。
孟毅君策马靠近，低声道：“将军，倭辛国竟与匈奴勾结，这事儿恐怕没那么简单，往日在京中，这倭辛国就有人在从中作梗，如今他们还占着咱们的三个城池。”
张天灵知晓倭辛国人狼子野心，脑海里想起赢华柔的脸，随即她眼底寒光一闪，勒转马头，朝着灵王军士兵高声下令：“休整片刻，继续追击！不仅要斩尽匈奴残孽，这与匈奴为伍的倭辛国，也该让他们尝尝冒犯璟国的代价！”
“杀！”灵王军齐声应和，声音在草原上回荡。
北境叶永征望着他们策马远去的背影，攥紧了手中的长枪，这璟国的灵王军竟如此勇猛，追着匈奴人从北打到南，每个人的刀枪都见了血，看来是打算赶尽杀绝了。
幸亏北境与璟国是盟国，若是战场上对上灵王军，饶是他征战多年，也无胜算。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当山贼开始宅斗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