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约定好的时间到来之前，苏牧尤和姜慬年默契的提前将生活琐事处理好。
等打完游戏，就能直接睡觉。
只不过后者因为不可抗力的现实工作因素，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接到小砍崽提示的姜慬年思考片刻，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苏牧尤没犹豫太久就按下了代表接通的绿色按钮，“怎么了嘛？”
刚收了人家的大红包，态度总要好点不是？
“手上还有点事情没处理完，收个尾，你先开一把吧。”姜慬年沉声说道。
仔细听去，还有些纸张翻动的声音，应该外放着在看文件之类的。
苏牧尤想说，比起开一把游戏，他更想瘫着休息到对方有空为止。
“好的，那我挂电话了？”他先答应了下来，准备阳奉阴违。
反正对方又没在他家装监控。
“不用挂。”姜慬年手上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停顿，“这样就好。”
察觉到自己的意图过于明显，他随口扯了一句，“刚打了一下游戏的麦好像出问题了，就用这个聊天吧。”
看过的那么多帖子里，连麦几乎已经成为了网恋的必备单品。
他也要。
苏牧尤：“......”
得了，没装监控，自己当监控。
他选择倒在了床上，用最轻松的姿势，躺着开始打游戏。
就一把，也接不了什么单子。
苏牧尤登陆了自己的账号，开了一把单人排位匹配。
或许是连胜太多，被系统制裁，局内五个人常用挂的都是打野和射手。
位置撞得狠狠的。
果不其然，队友纷纷表示要重开。
第二把，依旧没转运。
排了两次，只收获了重开，被系统强制的冷静五分钟不给排位的警告。
苏牧尤：fine
耳机里响起了叹气声，姜慬年忙里偷闲问了一嘴，“有什么不好的情况吗？”
“没事。”苏牧尤轻手轻脚的将手机放下，“开了。”
实际上，开始闭目养神。
“你这把玩的什么英雄？”
“玩的狂鲨。”
“战况怎么样了？”
“还行，顺风。”
一整天都在玩手机打游戏，身上还肩负了带飞的任务。
眼睛长时间对着屏幕，有些发酸。
同时，精神长时间高度集中，累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不是他不想打，只是系统不给他打。
苏牧尤给姜慬年示意了一下什么叫无实物表演。
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对方互动，说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实际上，他听着那让人心安熟悉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困意上头。
意识逐渐下沉。
嗯，就稍微眯一下。
姜慬年处理完最后的工作，将签完字的合同放到了一边。
低头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七分。
不算‘迟到太久’，他柔声询问已经好一会儿没说话的人，“打的怎么样了？我结束了。”
苏牧尤：Zzzz......
姜慬年等了一会儿没得到回复，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将手机的声音调整到了最大。
同时，不明所以的他再次喊了一声对方在工作室里的代号：“序言？”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苏牧尤敬业了那么多个世界，对有些事情的敏感程度早已刻入骨髓。
关键词触发。
意识还没清醒，却条件反射的应着话，“嗯？”
清醒时候说话和迷糊的时候说话，给人的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姜慬年放低了自己的音量，毫不费力的猜出了真相：“你是不是睡着了？困得话今天就不玩了吧。”
反正要是没有小砍崽的参与，他本身对这个游戏也只有公事公办的态度，谈不上什么上瘾的热爱。
应该说，决策层都要避免对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游戏上头。
特别是这种百来个英雄的moba游戏，一旦过了度，就会被喜好影响，出现明显的决策偏心。
这是公司明令禁止的。
而他这句话，在半梦半醒的苏牧尤的耳朵里，便是：你是不是%@￥......不玩*#@......
他翻了个身，摸索着将手机放到了枕头上，狡辩，“没，我在玩。”
实际上，眼皮都没撑开一点。
两个人都不用担心会吵到其他人，所以都开着外放。
手机自带的麦完美的收录了在床面摩擦的细微小动静。
小动静停止，便是骤然大了两个度的小砍崽的声音。
姜慬年忍俊不禁，这哪儿像在打游戏的样子？
他几乎可以还原电话那头的场面。
困的迷迷糊糊的人单手抵着手机往上，放到了脸侧的位置。
没听清别人的话，却嘴硬的就像是喝醉了的男人一样，非要表现一下自己的正常。
然而，回答一整个牛头不对马嘴，让人啼笑皆非。
姜慬年没有再说话，怕打扰到对方休息。
他看了一眼时间，到目前为止，他们已经打了二十五分钟的电话了。
四舍五入，半个小时。
也算是连麦成功了吧。
意识到自己在这种莫名的地方有着的执着，他暗叹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幼稚上了。
正想挂断电话，里面却传来了微弱的、不仔细听都没法察觉的呼吸声。
应该是贴的比较近，又对着手机，呼出的气正好拂过了收音。
动静很小很小，可姜慬年却肌肉紧绷。
红色的挂断电话键是怎么也按不下去了。
他恍然间明白，什么才是连麦的真谛。
不是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天，而是共享不为外人所知的个人空间。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入睡，这跟睡一张床（赛博版）有什么区别？
等姜慬年从震惊中回神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戴上耳机，直挺挺的坐在了床边。
在耳机的加持下，原本细微的呼吸声更为清晰了一些。
就好像，原本各自睡在床的两边，中间隔着一段距离互不干扰的人，此时相贴在了一起。
喉咙除了感冒带来的微弱疼痛和难受之外，似乎还增加了一些不可明说的燥意。
姜慬年果断的给自己闭了麦，随后发泄似得咳了两声。
缓解一下喉咙的不适感。
低头，形影不离密不可分的好兄弟小姜，现在已经神采奕奕的朝他打招呼了。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
疯了吗这是？
不过是正常的、平缓的呼吸声而已！
姜慬年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那么失控。
然而不管怎么他怎么唾弃，小姜没有半点被打击到的样子。
精神头十足。
姜慬年眸色沉沉。
......
打着电话的双方都健在，而呼吸是有生命特征的一种表现。
只不过，一边平缓有节奏，另一边则是能用凌乱来形容。
谁心平气和，谁情绪激昂，一目了然。
之前看显示记录通话了半个小时的电话，在不知不觉中，用以记载时间的数字越来越大。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两个半小时......
......
又洗了个澡的姜慬年躺在了床上，情绪在冷水的冲刷下已经平复了下来。
由于防护得当，他的异常被完美掩盖，并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
小黑屋里。
拐洞拐连着听到了三声滴滴滴，爽度监测仪就像是过年了一般，连连炸响。
生怕出事儿的它一个激灵，赶忙起身查看。
只见数据显示：
爽度值+3。
爽度值+2。
爽度值+2。
拐洞拐又躺了回去，得，它就多余操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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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了四百字(你们快说少少的也很厉害qAq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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