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刚到公司，老王就迎了过来，“早，万牛。”
“早，老王，宁波出差回来了，事情办妥了？”张万牛回道。
“妥了，结果让人心寒。”老王回道。
“啊，怎么回事？”张万牛放下包后拉着老王到会议室。
“你知道我的客户被谁抢了么？”老王坐下后说道。
“谁，难道不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张万牛感觉有点异样。
“如果是竞争对手就好了，我还有机会把他抢回来。”老王说道。
“自己人啊，谁这么不地道？”张万牛回道。
“是的，老板的小舅子。”老王回道。
“这就麻烦了，有办法把客户要回来么？”张万牛问道。
“难，昨天我已经把这个情况反映给杨经理，副总，老板。还没给我答复；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这客户用的是另外一个抬头，这样我就没有直接证据说客户被抢了。”老王黯然的回道。
张万牛正想安慰一下老王，电话响了是杨经理打过来的；“我们中午再聊，我先接电话。”说完，张万牛接起杨经理的电话。
“万牛啊，常州陆工的两吨货给不了啦，广州仓库不肯出货。”杨经理开门见山说道。
“杨经理，这样不行啊，答应给人家的货，款也收了，结果不给货，人家客户怎么想，会说我们毫无信用的。”张万牛争辩道。
“没办法啊，货在广州仓啊，他们不肯出我们能怎么办？他们肯定紧着自己的客户么？”杨经理解释道。
“我们分公司就是后娘养的，货也不给，客户也抢。”张万牛抱怨道。
“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人家是总公司呢，好吧，就这样吧。”杨经理说完就挂了电话。
张万牛无奈，只好打电话给陆工解释一番，自然遭了一顿骂。张万牛默默听着，再陪了若干不是方结束了通话。一看已经10点多，赶紧打开股票软件。
万业企业今天低开2分钱，缓慢震荡向上，波动很小；胜利股份低开两分钱反拉到平盘后又打了回来，一上午就2.36的价位上下波动着，一两分钱玩了一上午。娟娟说，对磨磨唧唧的股票最好方式就是不动，不加仓也不减仓，和庄家耗着，看谁耗得过谁。
东北证券果然大幅低开，然后在3.30的价格上下震荡；要不要接回来？娟娟说今天回踩后接，可惜价格和昨天卖出价格太接近了，如果算上印花税手续费，基本等于昨天原价接回。那不是损失手续费么？想着东北证券再低点接回来，可就是不跌啊？接还是不接？问下娟娟吧。
陈晓娟回道：“昨天吃了饭，今天还要吃么？”
张万牛回道：“废话，当然得吃了。”
陈晓娟又说道：“昨天上班有工资，今天是不是上班也拿工资?”
张万牛回道：“必须的啊，否则谁上班。”
陈晓娟反问道：“还不明白？”
张万牛道：“明白啥，云里雾里的。”
陈晓娟说道：“笨蛋，昨天作了爱，今天再作的话，是不是说昨天白作了。”
张万牛突然有点醒悟道：“你是说昨天是昨天，今天是今天。对吧？”
陈晓娟回道：“不错，你小子还有点悟性。就像卖衣服，昨天30元进的货40元出了；今天40的进的一样的衣服，你40以上出就可以了，关键是你有没有信心40以上出。”
张万牛回道：“明白了，昨天作了，今天还要作。”
陈晓娟回道：“去你的，滚蛋。”
张万牛回道：“滚不动，你来揉揉。”
陈晓娟回了个打人的图。
张万牛果断以3.3的价格挂单买进3100股东北证券。
中午和老王来到一家小餐厅吃饭。
“这公司没法混了，所有的资源都是总公司优先，分公司完全是后娘养的；而我们销售则近乎裸奔，随时等着总部的人来强奸。”老王叹道。
“何尚不是呢，可我们区区打工的有什么办法呢，只能任人宰割，他们爱咋弄咋弄？”张万牛回道。
“万牛还没结婚吧，不知道我们中年人的苦啊，上有老，下有小；个个嗷嗷待哺；一天都断不得粮啊。”老王说。
“买不起房，结不起婚啊，看到你们一家其乐融融，我很羡慕啊。”张万牛说道。
“羡慕啥啊，个个都是花钱的祖宗。对了，你就没想过什么退路？”老王说道。
“想过，想过跳槽；可天下乌鸦一般黑，哪个老板都差不多。”张万牛回道。
“跳槽肯定没有什么意思的；我们应该利用现有的资源做点事情啊。”老王说。
“现有的资源？做什么？倒货？”张万牛说道。
“对，随便倒几单工资就出来了。”老王说道。
“货源不好弄啊，从哪里搞货？”张万牛问道。
“竞争对手哪里有啊，还有可以从我们公司出啊。”老王回道。
“怎么出？”张万牛问道。
“找个关系好的，中转一下。”老王说道。
“也是啊，你已经开始了？”张万牛问道。
“必须开始啊，不然我怎么还贷，怎么养活我那一家子。”老王回道。
“是啊，我们合作搞点？”张万牛回道。
“当然要合作啊，老杨他们不一样搞，所以你手上的优质客户要拉出倒倒啊。”老王说道。
“听你的，我们干起来，在诺大的上海搞不到钱混什么混？”张万牛回道。
“这是我的公司资料，以后有订单，可以让客户从这里走；到时利润对半分。”老王将一张A4纸交给张万牛说道。
“没问题，我们回去吧。”看老王吃的差不多，就对老王说道。
下午大盘突然掉头向下，张万牛紧张的不行，幸好万业企业和胜利股份波动都不大；东北证券大跌近5个点时，张万牛慌得一笔，几次想割肉今天买入的；于是又问陈晓娟要不要出。
陈晓娟回道：“挺住，早跟你说了，不要追涨杀跌；再说，你仓位又不重，怕什么？
“我也不想追涨杀跌，可看到跌得多就慌了，就想赶紧出局，然后不会再亏了。“张万牛回道。
“还真是菜鸟，还得磨练；你看东北证券现在又拉上来吧。”陈晓娟说道。
“还真拉上来了，姐姐就是牛。”张万牛回道。
“忙去吧，我收盘后要去店里啦。”陈晓娟回道。
“好的，亲爱的。”张万牛回道。
陈晓娟回了个飞吻就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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