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办公室内，司机死死盯着冯俊，喉咙滚动了几下，最终挤出一声干笑：“冯先生……真是好久不见。”
司机他虽然说的轻巧，但是面部表情却是有着细微的抽动。毕竟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他不会在战争的最后输的那么彻底。其实在心里，他也猜测过真正救自己的就是冯俊，毕竟在这世界上，能够有这份能力的人或者势力，屈指可数。
冯俊没有起身，只是十指交叉抵在下巴前，瞳孔在阴影中微微闪烁：“看来这一年，你过得很‘舒适’。”
司机低头看了看自己臃肿的身材，自嘲地耸耸肩：“托你的福。”
“不，是托你背后那些人的福。”冯俊轻轻一挥手，办公室的墙壁突然变成全息投影，播放着一段影像——（那是司机被替身取代的画面，以及随后飞机爆炸的新闻。）
虽然司机已经看过一次，但是如今看来却是依旧刺眼。而且冯俊还向他展示了一份来自被截取的GJ会通讯文件，明确的提到了要杀死前往m国流亡的司机。
“他们把你当弃子。”冯俊的声音平静，“而我，给了你第二条命。”
司机的手指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抓起虚拟酒杯灌了一口：“所以？现在要我报答你？”
“不。”冯俊突然笑了，“我是要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他打了个响指，四周的场景骤然变化。
他们站在红场中央，四周是欢呼的人群，克里姆林宫上空飘扬着红旗。五角星以新的形态出现在红场之上，镰刀和锤子再一次的跟随红旗飘扬。
“想象一下。”冯俊的声音如同恶魔低语，“新苏维埃共和国的领袖，反抗集权政府和阴谋家的伟大英雄，解放斯拉夫民族的救世主……”
场景再次切换，司机看到自己站在冬宫的阳台上，下方是无数狂热的面孔。
“你的名字将与彼得大帝、叶卡捷琳娜大帝并列。”冯俊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力量，“而那些背叛你的人——无论是大鹅的统治者，还是操控你的幕后黑手，都会被你踩在脚下。”
司机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狂跳，血液在沸腾。
（复仇的火焰，被彻底点燃了。）
“我……”他的声音嘶哑，“需要做什么？”
冯俊微笑：“很简单，演一场戏，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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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虚拟空间后，冯俊站在蓝海之星大厦的顶层，俯瞰着这座由他亲手缔造的城市。
（演员已经就位，舞台即将搭建完成。）
（但在好戏开场前，他还有一段闲暇时光。）
他想起姜?摩罗迦——那位神秘的娜迦族后裔，储物空间要求冯俊和她诞下一个后代，但自从上次分别后，她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真是让我……”）
冯俊摇摇头，自己没有留下和她联系的方式，他只能等她主动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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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冯俊没有出现在公众视野中，而是换上了普通的纳米服，使用纳米机器人改变了自己容貌，混入了蓝海之城的街头。
他没有像那些小说里的龙傲天一样四处沾花惹草，而是像一个真正的旁观者，默默观察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在中央广场，一群孩子正追逐着机械宠物狗，笑声清脆。
——在磁悬浮车站，一位老人手足无措地站在售票机前，直到一名年轻人主动帮他操作。
——在咖啡馆里，几个上班族正用全息屏幕讨论工作，他们的咖啡杯会自动续杯，桌子甚至能根据他们的情绪调节温度。
（这就是他创造的世界。）
（一个科技与人性交织的乌托邦。）
但并非所有人都适应得这么好。
——在旧城区的小巷里，一名中年男子正对着全息广告牌破口大骂：“该死的科技！老子干了二十年的会计，现在连算账的活都被AI抢了！来到这座城市里寻找工作，却没有一个人愿意雇佣我，只让我去应聘建筑工人！。”
——在一座波斯政府营业的虚拟实景网吧中，一个个年轻人戴着虚拟实景头盔，躺在虚拟实景设备中，嘴角挂着痴迷的笑容，显然已经沉浸在数字世界中无法自拔。
——在街头抗议的人群中，有人高举“拒绝科技大爆炸”“滥用科技压榨人类工作机会”的标语，声称日月科技在“控制人类的思想”。
冯俊静静地看着这一切，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
（这就是人性。）
（他们渴望进步，却又恐惧改变；他们向往自由，却又依赖束缚。）
末世也曾经经历过这一阶段，甚至爆发过更加严重的动乱。这就是为什么，末世中的机器人被要求要有明显的机器人特征，禁止与人类外貌相似。一些工作明明可以用机器人代替，却硬是要让人类来完成。
他走进一家老式书店——这是蓝海之城为数不多还保留着纸质书籍的地方。店主是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正用放大镜阅读一本泛黄的《战争与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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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你也喜欢纸质书？”老者抬头问道。
冯俊笑了笑：“偶尔怀旧一下。”
老者叹了口气：“现在的人啊，连翻书的耐心都没了，整天盯着那些虚拟屏幕……”
冯俊没有回答，只是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人类简史》，轻轻摩挲着书页。
（人类的历史，就是一部自我毁灭与重生的轮回。）
（而现在，他正在书写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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