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孙明程的性格开始变得开朗了起来。
他在下课的时候，也会主动向我和玉行健请教问题。
更多的，是时常与林清清聊天，时不时的将她逗笑。
我注意到，孙明程的改变似乎源于我之前的回答，这让他产生了侥幸心理。让他觉得他还是有一点机会的，因此变得更加积极主动。
孙明程的改变我也看在眼里，我也思考过，我要不要直接跟他说明他是没机会的。
但孙明程并没有过多表现他对林清清的爱慕之情，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
如果我说那些话，会显得很唐突，又可能会伤害到了他的自尊心。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其实孙明程周围的人都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只是他自己沉浸于对于未来的侥幸幻想中。
人是自私的，我并不想惹事上身。
在上次孙明程问我之后的一个月后，孙明程再次来问我。
他的眼神里充满着期待，但也有着不安。
“罗虞，你说如果我送林清清哆啦A梦的玩偶，她会喜欢吗？”
我沉默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林清清确实喜欢哆啦A梦，不过是因为沈星鹏喜欢罢了。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可是我在第一次的时候已经说谎了。
这一个月里，林清清和沈星鹏闹了矛盾，来往变少了，似乎为了赌气，和孙明程聊天变多了。
我若是说出来，孙明程也未必会相信。
我更加倾向于做出和第一次同样的选择，我说谎道：
“应该会吧。”
我继续讲述表面上的“事实”，也应该算不得欺骗。
送不送玩偶是孙明程的事，收不收玩偶是孙明程的事，都与我无关。
在我看来孙明程就算送了，以林清清的为人也不会收的，结果一样的。
得到我的回复，孙明程的不安少了一些，然后笑道：
“谢谢你，罗虞。”
我转过头去，心里叹了口气，只希望孙明程能看清自己。
第二天孙明程趁着大课间班里人少，还真送了林清清哆啦A梦玩偶。
令我没想到的是，林清清竟然收了！还直接放在了课桌上。
我看着激动和害羞的孙明程，心中长叹。
他已经彻底迷失了。
后面几天里，孙明程和林清清可以说越聊越热。
我也打听到林清清这么做的原因，她和沈星鹏之间存在误会，导致两人陷入冷战，她的所作所为只是怄气的表现罢了。
后面如果误会解开，两人重归于好，那么只有孙明程是受害者。
孙明程第三次问我，他轻轻道：
“罗虞，我觉得我已经把你当我好朋友，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听到孙明程说他把我当好朋友时，我愣了一下。
我不想再去说谎了，我说道：
“其实你如果想问关于林清清的事的话，你不用问我，你和她聊这么久，你比我了解。”
孙明程苦笑道：
“我其实想问你，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这种问题往往最难回答。
“……”
我在回想着以前孙明程对我的印象，总结就两字：孤僻。
这段时间孙明程开朗了许多，但基本也只是和林清清，我与玉行健说说话。
实际上孙明程在班上连一个朋友都没有。
我一时间还真就不太好想形容他的话。
孙明程见状心中也有答案，然后继续问道：
“你说我有可能吗？”
我知道他指的什么，班上的人都看得出来，我心里也矛盾，究竟该怎么说。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其实也很一般，他也只不过是这段时间找我问题和聊会天罢了。
对于他而言，我是少数几个班上和他说话的人，而对于我而言，他连朋友都算不上。
重要的事，林清清与沈星鹏误会解除，两人重归于好。
沈星鹏也是早就看孙明程不爽了，在暗地里跟班上除了孙明程外的其他人讲不要捣乱，等着孙明程出丑。
特别是警告我和玉行健两人不要多嘴。
玉行健成天就是睡大觉，和孙明程接触的更少，对于这件事他基本不怎么了解，直接不管，孙明程也不会来问玉行健。
如果我说了真相，那么孙明程就不会去表白，那么沈星鹏就会迁怒于我。
而且甚至可能也会被班上的人孤立，因为高三的生活是压抑的，大多数人不介意来一出小丑戏来看。
反正国人热衷于吃瓜，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最重要的是，孙明鹏于我而言真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但他的问题却会给我带来麻烦。
人是自私的，我只能说谎：
“大概，应该可能有吧。”
只能用这些概率词来弥补自己的那点愧疚心。
我只是说了表面上的“事实”，也应该算不得欺骗。
后来在一次体育课中，老师让大家自由休息。
在沈星鹏的安排下，让林清清回教室帮他拿篮球，而孙明程则跟了上去，后面还跟着沈星鹏几人。
沈星鹏几人偷偷用偷藏的手机录下了孙明程表白被林清清狠狠羞辱的过程，后面这视频还发在了班级群里。
这次事情对孙明程打击非常大，他整个人变成了行尸走肉一般。
我在了解这件事后，感到些许愧疚。
也只是些许愧疚，毕竟孙明程是自找的。
我说了“事实”，信不信在于他，并且这也是他迷失了自己造成的。
更多的在于他一直在自己欺骗自己。
……
“我讲完了。”
余永长看向蒙猴石像，行不行等看它。
“自私的谎言，‘事实’的谎言，‘不欺’的谎言。”
“有点意思，算你过吧。”蒙猴石像道。
余永长前面说了一大段都是给故事提供了足够的背景，后面也没有继续下去。
他所说的谎言故事就是故事中罗虞的自述，其它的都是为了后面的人。
故事都延伸和补充空间都很足，下一位的谢锦妙就要轻松的多。
“那么接下来就该我来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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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读者大大们，也是终于二十万字了！作为新人新书，这些章节间隔时间还那么长，写起来真的不容易。事多加没灵感的时间就会断，不过，在这二十万字后，我会努力更新的！争取每天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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