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她？许依一不可置信地看着项凯昊：“现在你是在怪我喽？”
“我不是说了吗我没怪你嘛。”
“你上次就说事情已经结束了，你的事情我不想再管，跟我没有关系。”
“这是最后一次了，是谁举报我的我也不去追究，只要你们不要再报复我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还是觉得是我和宋宁把事情举报给你们公司的？你爱追究就追究，你最好把那个人找出来，你就知道，你自己干的事情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许依一说完，转身向停车场走去。
“依一，依一。”项凯昊拉住许依一，恳求道：“除了宋宁我也想不出还有谁能那么清楚知道我们的事情，那些视频都在你的手机里，在我们离婚前他就已经存在，他能随时打开你的手机，只有他才能拿到这些东西，也只有他才会想要针对我。”
“他为什么要针对你，你只是一个前夫而已。”把矛头转向宋宁，许依一也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狠下心来。
“你们住着我买的房子，你名下的房子车子哪一样不是我给你的，我们就算离婚了，这辈子也断不了关系。”
“项凯昊，你买给小瑜的房子我从来没有带外人住过，我们今天去只是为了那套房子过年的时候不会像你那么可怜没有人陪。车，在你手上，你要是觉得你现在过得不好，那就把车给你，我无所谓的，我不缺，你也不用再拿你给过我什么来恶心我。”许依一甩开项凯昊的手。
“好好好，这些事情我们都不提，不提了，集团领导已经放假了，过年前应该不会有人给你打电话的，具体该怎么说，到时收假前我把合同发给你，你照着说就可以。”
“我不说。”许依一绕开项凯昊向车的方向走去。
“还有个事情，你不能让凌凌叫别人爸爸的，等她长大了她不好改口了。”
“关你屁事，有本事你就接回去自己带，你要是不想让她认别人做爸，你拿了亲子鉴定就去法院告我，你能把我告赢就把凌凌接走，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别再来找我。”许依一一把推开拦她面前的项凯昊，愤愤地向车的方向走。
早知道除了亲子鉴定，项凯昊还有别的事情，许依一也许就不会答应跑这一趟。
其实这趟她根本就不想跑，项凯昊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安心过个年，把事情在过年前定下来，等过完年，就可以按他的计划带材料回集团接受处罚。
许依一气哄哄的回到车里，许凌凌已经安抚好，宋宁正在收拾保温瓶和奶粉盒子，脚边还有刚换下来的尿不湿。
宋宁见许依一撅着嘴回来，也没有生气，呵笑一下：“怎么了，吵输了？”
“渣男！”
“你吵架的水平还不如小瑜呢。”宋宁摸摸许依一的头，哄道：“我们不跟渣男计较，乳腺又堵了一点吧，回去我好好按按。”
“你知道他说什么吗？他说让我再跟他签一个分居协议，就是我先出轨，然后我不愿意离婚，我认可他跟聂莞尔以夫妻的名义生活怀孕生孩子的！”
“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这样就能证明不是他生活作风问题，我是过错方，我跟他之间就只是因为我不配合办理离婚证，什么事情都怪我，都推到我的身上，他每个月给的两万块钱，就把我过去的十几年卖了？”
“他的钱，我们也可以不要了。”
“凭什么啊！”
“凭……”凭，也许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宋宁迟疑了一下并没有把话说出来，搂住许依一说：“就凭，我们现在完全有能力供养两个孩子，我们好好的把荷年开下去，养活两个孩子没有问题。”
在宋宁的未来里，总是预留了许凌凌的位置。
许依一没有再继续把项凯昊要把许凌凌的户口要回去的事情说出来，她还没想好，这件事情该怎么开口。
她是害怕的，害怕宋宁会崩溃，会疯狂想念，她再也找不到什么东西可以代替许凌凌在宋宁心中的地位。
她也害怕，她给不了宋宁——他想要的亲子快乐。
两人在附近的小店里随便吃了些东西，匆匆赶回银城。
项凯昊从来没有那么期待过被纪律处罚。
事情比项凯昊想象中还要顺利，虽然被许依一骂了一顿，她的脾气又见涨不少，原本想要复合的心渐渐在项凯昊的心中消退。
也许，前夫与前妻的关系才是他们之间最合适的距离。
回到家，项凯昊睡了一觉，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可家里并没有陈冉的身影，这个点，她也应该回来了呀。
项凯昊打开手机，才发现在一个小时前陈冉发来的信息：我回老家了，再见。
项凯昊：不是说好明天再回吗？我陪你去买些年货带回去。
陈冉没有回复。
项凯昊：现在到家了吗？
陈冉没有回复。
项凯昊：到家了给我回个信息，好好开车。
其实陈冉自己回老家也挺好的，他得了个清闲，不用再推托跟陈冉回老家的事情，也不用愁她嚷着要跟回临安，陈冉的这一点“乖巧”，倒是向许依一进步了一些。
项凯昊点了个外卖，打算买第二天的机票飞回临安，过年，还是得跟家人在一起，就算没有孩子陪在身边，他对项家两个老人来说也还是个孩子。
项凯昊直到上了飞回临安的飞机，也没有发觉在他的衣柜里已经没有了陈冉的衣服，而陈冉再回给他的信息就像漂流瓶一样，有一句没一句的的很是敷衍。
爱就是这样消失的。
当女人在冥冥之中不纠不缠，不再“咄咄逼人”，不再要求他怎么做、成为什么样的人，那就说明她的爱在慢慢消退，直到她已经对她的需求不再抱希望，攒足了失望，就不再有留下来的希望。
许依一是，聂莞尔是，陈冉也是。
陈冉比许依一和聂莞尔都聪明，她毕竟也是过来人，经过这半年的相处，也看出来了，那个前妻不简单，而项凯昊也不简单，就算他们离婚了，他们依然保持着超越婚姻的亲密关系，项凯昊是不是故意把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他的亲生儿子，防着她的介入；
也许，许依一在另一个家庭里也跟他有着同样的共识。
他们在离婚之后还分别在为他们曾经的小家筑着经济大桥，保证他们之间不会断了联系。
离婚后的边界感，他们没有。既然这样，前妻，永远会是她跟项凯昊之间的一根刺，她硬要拔，他不准。
那还不如早断。
陈冉头也不回，就走了，连招呼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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