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十,深夜。
西苑慈宁宫,纸窗残雪。
太皇太后身披先帝朝服,自悬于梁上。
脚下,一方白绫血书,触目惊心:“庭生无错,功高盖主,当杀!”
宫人发现时,太皇太后的鲜血早已冰冷,如窗外的积雪一般,渗透了纸窗。
林殊闻讯匆匆赶来,然而,老人的尸身已被覆盖上了一层黄色的绸缎。
他抬手,想要揭开那层黄绸,却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听到了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林帅。”
萧烬隐于廊柱的阴影之中,他的声音仿佛被寒风吹散,带着丝丝凉意。
“血书,大渝需要。”
话音未落,只见他指间微微一弹,一缕火粉如流星般洒落。
那白绫瞬间被点燃,熊熊的火舌如恶魔的舌头一般,迅速卷起,直扑林殊的袖口。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霓凰如一道闪电般自暗廊中疾驰而来。
她手中的银枪在空中划出一道银光,精准地挑破了火舌,救下了林殊。
然而,那半幅残帛却已被火舌舔噬,上面的字迹已模糊不清,只剩下“庭生”和“当杀”的残影。
萧烬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转身,隐入了漫天的风雪之中。
林殊紧紧握起拳头,掌心的灰烬如细沙般从指缝中散落。
“连死,都不让她开口?”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愤恨。
霓凰快步走到他身边,用手帕小心翼翼地将那残灰包裹起来。
“灰烬里,也能找到真相。”她的目光坚定,仿佛那残灰中隐藏着天大的秘密。
二月二十三,长江口。
飞流披海蓝斗篷,腰悬鲛骨笛。 少年眼眶微红,却强作豪迈: 等我回来,带苏哥哥看海底月!
林殊揉他发顶,声音低哑: 东海风急,记得护好自己。
霓凰递上一枚赤焰小旗: 想家了,就摇旗,穆家铁骑去接你。
少年点头,跃上鲛船,挥手渐远。
浪头一卷,船影没入雾白。
林殊伫立江岸,雪落眉梢: 走吧,回家,还有一场硬仗。
二月末,京师回暖。
林殊却寒疾发作—— 每月十五,月魄反噬,经脉如冰。
他独自忍疼,冷汗湿透床褥。
霓凰推门,拥他入怀,以体温暖脉: 再疼,也告诉我。
林殊笑,唇色苍白: 怕你担心。
霓凰吻他额角: 你疼,我才担心。
寒月高悬,两人相拥成眠, 如一对月下鸳鸯,抵死缠绵。
三月初,朝会。
宗室借月引之盟攻击林殊: 以弟子为质,卖国求荣!
霓凰当庭拔枪,银尖直指宗正: 谁再辱我夫君,先问穆家枪! 朝堂寂静。
林殊却起身,拱手: 臣,愿受查。 但请宗正先答—— 东海海盗,何以持皇室船符? 夜秦商贾,何以入宗室玉碟? 宗正面色惨白,无言退下。
同日夜,萧烬密会大渝使节。
他献出大梁朝防布图,声音温润: 助我夺摄政王,灭林氏, 大渝铁骑,可直捣金陵。
使节收图,大笑: 三月后,兵临城下, 指名要林殊出使—— 让他,有去无回!
三月初五,黎明。
八百里加急,雪片般飞入京—— 大渝、夜秦联军六十万, 压境而来, 指名要‘江左梅郎’出使, 否则铁骑南下!
朝堂哗然。
林殊却于赤焰旧旗前,轻抚枪尖,声音平静: 终于来了。
霓凰按剑而立: 天下与卿卿,我都要守。
两人相视而笑, 雪落,旗响, 战鼓,隐隐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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