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紧紧地盯着眼前的青年。
在他的感知中，眼前的青年就像是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散发着危险气息，让他心中凝重了起来。
忽然，青年眼中寒芒一闪，刹那间，一股无上禁忌般的气势汹涌而出，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忆无情席卷而去。
这股气势强大得超乎想象，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肆意揉捏，发出 “咔咔” 的声响，一道道恐怖的裂痕如同蜘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
周围的空气也在这股气势的压迫下，瞬间被抽空，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真空区域。
忆无情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讶异。
在这股强大气势的压制下，他的混沌法则竟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被青年的法则之力硬生生地逼退了数丈之远。
并非层级之上的碾压，而是实力。
忆无情感觉自己仿佛被一座巍峨的大山压顶，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骨骼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随时都会被这股压力碾碎。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在这短暂的瞬间，忆无情的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气势，特么的不是无上禁忌吗？
难道这万剑天宫当真玩不起？
竟然如此轻易地就派出了无上禁忌的强者前来镇压他？
“无上禁忌？”忆无情皱眉开口，心中不悦。
啥意思啊，这就派出无上禁忌了，要不要脸？
“非也，本座乃是万剑天宫大长老，季行。”青年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在空气中回荡。
忆无情心中很是无语，眼前这个自称是万剑天宫大长老的家伙，就算不是无上禁忌强者，恐怕也相差无几了。
他的实力如此强大，能将我彻底压制，绝对是九阶强者中顶尖的存在。
可就算是九阶中的顶尖存在，也不可能能压制得了他啊？
看他的气息波动，又有些不太像九阶强者，难道他已经突破了九阶？
“仙君，你若道歉，本座不会为难于你。”季行缓缓开口，语气平和。
“呵呵呵。”忆无情嘴角微微上扬，依旧挂着那抹标志性的嘲讽笑意。
“道歉…… 呵呵，本君不会。” 忆无情的声音有些许的低沉。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是对季行的直接挑衅，让周围的气氛变得更加紧张和压抑。
“狂妄！”那凶巴巴的老者再次怒吼一声，这一声怒吼仿佛蕴含着他所有的愤怒和不甘。
他的脸色变得铁青，阴沉得可怕。
忆无情无语，这老家伙是只会说这句话吗？
老者虽然愤怒，在季行后面也不敢逾越，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不敢擅自行动。
一时间，双方陷入了僵持。
空气仿佛被冻结，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丝毫声响。
“你当真不道歉？”季行眉头微微一蹙，没有神采的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情绪波动。
“还能是假的吗？”忆无情淡淡开口。
“……”季行沉默了一下，收起来散发出去的气势，点了点头，“不道歉的话，也行吧。”
忆无情：“？”
这又是什么逻辑？
他有些不理解。
就连季行身后的那些人都怔了一下，齐刷刷看向季行，想说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
最终还是那位凶巴巴的老者忍不住询问，“大长老，您这是……”
“怎么？”季行看向老者，“本座的话不管用了吗？”
“不敢！”老者急忙低头。
“季前辈，你这是……”看着季行，忆无情眯了眯眼，心中带着不解。
“没什么。”季行语气平淡，“本座让你道歉，你若不愿，就算了。”
“本座又不是在逼迫你？”
“况且，你可是万灵净土的圣子，逼迫你对本座没有好处。”
说到这，他没有神采的眸子在忆无情身上打量了一番，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仙君，本座想问问，你方才所出的一剑，是何路数？”
“为何本座完全看不出来其门道？”
闻听此言，忆无情眸光微转，“雕虫小技罢了，就不多说了。”
“狂妄！”那凶巴巴的老者再次怒喝一声，将季行都吓了一跳，额间浮现出几条黑线，而后随手一拍，将老者拍飞出去，在天际消失不见。
忆无情：“……”
“见笑了。”季行揉动了一番手臂，而后开口道：“不愿说也无妨，你是两位小剑君的人，本座自然不会为难你。”
“最后，本座告诫你一句，太过张扬，可是会引来祸端。”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带着几人消失在了原地。
虚空恢复了正常，空气四面流通，吹起了忆无情略显凌乱的发丝。
他眸光微闪，心中暗自思虑，看来他这短短一天时间，在万灵净土、天族的事，已经让他彻底出名。
再加上这一次万剑天宫的所作所为，他受到的关注就更多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忆无情完全无惧这些，除非出手之人，能让他完全无法反应过来，没有任何还手的余地。
再加上，他本身的不死神躯……
死亡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次疼痛感比较强的伤罢了。
但，她们说过，似乎那些家伙，在寻找将他彻底抹杀的方法。
……
“君上太厉害了！”忆无情一回到剑山，李清心便迎了过来，眼中满是激动与兴奋，双颊都泛起一丝兴奋的红晕，让忆无情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丫头，至于这么激动吗？
“嗯。”忆无情点了点头，而后走向竹亭。
李清心快步跟上忆无情，打量着他的背影，以及每一处的细节。
忆无情没有注意到李清心的目光，朝着凌曦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夏清心与李清心，
“我想知道，你们被九霄送走之后，如何走到如今这一步的？”
“你们经历了什么？”
“嗯……要是你们愿意的话。”说到这，忆无情忽然顿了顿，觉得自己这样说似乎有些唐突，毕竟之前他与她们俩的关系也不是特别亲密。
要是她们跳槽，亦或者真正的融入了万剑天宫也说不定。
毕竟李清心在当年，也只是刚刚成为神将不久而已。
但至少，她们对自己的态度没有变，甚至于……
念及此处，忆无情下意识抬眼望向李清心。
不知为何，这姑娘对他的态度似乎有了一些变化，那变化难以名状，却如细密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心头。
尤其她望过来的眼神，深处竟藏着一股近乎灼人的占有欲，浓烈得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裹挟其中。
更有一丝隐秘的炽热，像蛰伏的猎手锁定了猎物，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侵略性，仿佛下一刻便要将他彻底吞噬。
忆无情心头微动，他分明记得，李清心曾说过，她此生心无旁骛，唯剑相伴。
如今这般模样，难道是自己的错觉？
往日里那个清冷纯粹、眼中只有剑的姑娘，怎么会露出这般令人心悸的神色？
倒是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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