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宛如两座沉默的雕塑，目光交汇在空中，彼此凝视着对方。此时的程开阳心里如波涛汹涌般翻腾着千言万语，那些话语像是被困在了喉咙深处，急切地想要挣脱束缚冲口而出。
他们俩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立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四目相对却相对似乎无言，谁也没有打破这份宁静。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有那悄然流逝的时间在无声无息地见证着这一刻。
终于，程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做出这个决定似的。他缓缓张开嘴唇，声音略带颤抖地道：“雪儿，我有话要跟你说！”听到这句话，慕容雪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轻声问道：“你要说什么？”
只见程开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感，既有犹豫，又有痛苦。慕容雪看着他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惜之情，于是柔声说道：“没关系，你慢慢说。”
得到慕容雪那温柔而又充满力量的鼓励之后，程开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原本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心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只见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再次开口道：“我跟肖琦……哦不对，应该是跟祁潇潇这一段时间传出绯闻的原因是……”
然而，就在这时，他的话语如同被一只无情的大手猛然掐断一样，戛然而止。原来是慕容雪毫不客气地硬生生将其打断了。慕容雪的脸上依旧挂着那一抹淡淡的微笑，但这笑容此刻却仿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她微微抬起头，目光直视的看着他，用开玩笑的语气说道：“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完全没有必要向我解释什么。毕竟咱们俩如今也只不过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而已，所以呢，你压根儿就无需向我汇报任何事情。”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程开阳再次说话依旧是被打断了。
“不用说啦，我都明白，再怎么说，我们也相识几十年了，我对你的一言一行还是很了解的！”慕容雪毫不犹豫地再度开口打断了程开阳的话。此时此刻，她一点也不想继续听下去，甚至想要让他赶紧离开，一分钟都不想让他多待。因为在那短短的一瞬间里，她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她害怕程开即将说出的那些话会对自己目前所做出的决定产生影响，会让自己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开始动摇。毕竟，对于程开这个人，她实在是太过了解了。仅仅从他刚刚欲言又止的表情和神态之中，她几乎就能准确无误地猜想到他接下来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就在方才那短暂而又漫长的时刻里，当她与众多人一同守候在手术室门外时，思绪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她的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个画面，有关于自己的、关于她的挚友们的，还有关乎在场每一个人的种种问题。
回想起这段漫长的时光，她对程开阳那份深沉而执着的喜爱早已不再是什么秘密。身边的每个人似乎都心知肚明，但他们却始终以一种宽容和理解的态度纵容着她。正是这份纵容，使得她在感情的道路上渐行渐远，犯下了许多错误。这些错误不仅给自己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和疲惫，更牵连到了周围那些无辜的人们。
此刻的她，身心俱疲，那种深深的无力感仿佛要将她彻底吞噬。她早在恢复记忆的时候就应该找到阳把他们之间的关系明明白白的说清楚，做个了断，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也只能说是随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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