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听完靳祥的话,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一拍桌子,骂道:“好个郝昭!这小子也太不识抬举,无礼到家了!真当我诸葛亮手里没攻城的家伙事儿,拿他那破城没办法不成?”
他越想越气,扭头就叫人把当地的百姓请来。不多时,一个穿着粗布衣裳、手里还攥着锄头的老乡被领了进来,见了诸葛亮,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诸葛亮压了压火气,放缓语气问:“老乡,我问你,陈仓城里头大概有多少兵马?你知道不?”
老乡挠了挠头,小声说:“回大人的话,具体有多少我也说不清,不过俺们村有人远远瞅过,估摸着也就三千来人吧,没瞧见有太多动静。”
诸葛亮一听这话,“噗嗤”笑了,刚才的火气消了大半,手指着地图上陈仓的位置,跟身边将领说:“就这么个巴掌大的小破城,里头才三千来号人,还想挡住我几十万大军?别等他们的救兵赶过来,咱们现在就动手,火速攻城!”
命令一下,军营里顿时忙得热火朝天。木匠们拿着锯子、刨子,“叮叮当当”地赶制云梯,没几天工夫,一百架云梯就造好了。每架云梯都做得结结实实,上面能站十几个士兵,周围还钉上了木板,就跟小房子似的,专门用来挡城上的箭。士兵们也都摩拳擦掌,有的扛着短梯,有的攥着软索,就等营里的战鼓一响,立马冲上去爬城。
再说城楼上的郝昭,他早就盯着蜀军的动向了,见底下黑压压的士兵推着云梯往城墙这边来,心里一点不慌,反而冷笑一声,对身边的士兵喊:“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把火箭都拿出来,每人一支,沿着城墙分开站好!等他们的云梯靠近了,我喊一声‘射’,咱们就一起放箭,别让他们靠近城墙半步!”
士兵们齐声应和,纷纷从箭囊里掏出裹了油脂的火箭,搭在弓上,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蜀军云梯。
这边诸葛亮还在帐外等着好消息呢,心里琢磨着:郝昭就那点人,城里肯定没什么防备,这云梯一搭,保管一攻就破。他朝身边的鼓手一点头,鼓手立马抡起鼓槌,“咚咚咚”的战鼓声震天响。蜀军士兵们喊着“冲啊!杀啊!”的口号,推着云梯就往城墙下冲。
可没等云梯碰到城墙,城上突然传来一声喊:“射!”紧接着,无数支火箭“嗖嗖”地飞了下来,跟流星似的。蜀军的云梯都是木头做的,一碰到火箭,“噌”地一下就着了,火焰“噼里啪啦”地往上窜,浓烟滚滚。梯上的士兵吓得魂都没了,有的往下跳,有的被火烧得直叫,好多人都被活活烧死了。
城上还没完,郝昭又下令扔箭和石头,箭“哗哗”地往下落,石头“轰隆隆”地砸下来,跟下雨似的。蜀军士兵根本没法靠近,只能抱着脑袋往后退。诸葛亮在远处看得清清楚楚,气得直跺脚,可也没办法,只能让人鸣金收兵,看着士兵们狼狈地退了回来。
诸葛亮看着被烧得只剩黑架子的云梯,气得胡子都快竖成钢针了,大骂道:“好你个郝昭!烧我云梯是吧?真当我诸葛亮没别的招了?行,那咱就用‘冲车’跟你玩,看你还怎么挡!”
说完立马叫人传下令去,连夜赶制冲车,军营里的木匠们愣是熬了一整晚,锯木头的“沙沙”声、钉钉子的“砰砰”声,闹得跟过年似的。
到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蜀军就跟打了鸡血似的,从四面围着陈仓城喊杀起来,可郝昭早就跟个老狐狸似的盯着呢,见蜀军推着又大又沉的冲车往城墙这边挪,立马喊人:“快!把那几块磨盘大的石头抬过来,都给我在石头上凿孔,用葛藤绳串结实了!等他们的冲车靠近,咱就往下扔,给我砸个稀巴烂!”
魏军士兵们赶紧手忙脚乱地照做,等蜀军的冲车刚挨到城墙根,郝昭一声令下:“扔!”只见一串串大石头“轰隆隆”地砸下来,跟天上掉馅饼似的——只不过这“馅饼”能砸死人。没一会儿工夫,蜀军的冲车就被砸得东倒西歪,木头断成一截截的,跟柴火似的。
诸葛亮在远处看得着,心里琢磨:冲车不行,那咱就来阴的!他立马让人拉来一车车土,往城外的壕沟里填,又把廖化叫过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廖化啊,你带三千弟兄,都拿着铁锹、锄头,趁夜里偷偷挖地道,从地下钻进城去,打郝昭个措手不及!”廖化拍着胸脯应了,当晚就带着人在暗处挖起来,泥土“簌簌”地往外出,跟耗子打洞似的。
可这招还是没逃过郝昭的眼睛——他早料到诸葛亮会来这手,直接在城里挖了一道更深的壕沟,跟条大沟似的横在那儿。蜀军的地道刚挖到壕沟底下,“哗啦”一声就塌了,廖化只好带着人灰溜溜地回来。
就这么白天打、夜里耗,足足折腾了二十多天,陈仓城还是跟块硬骨头似的,啃不动也嚼不烂。诸葛亮坐在营里,手里拿着茶杯,正犯愁呢,突然有个乒跑进来,喘着粗气说:“丞相!不好了!东边有魏国的救兵到了,旗子上写着‘魏先锋大将王双’,看着凶得很!”
诸葛亮一听,赶紧放下茶杯问:“谁去迎战王双?”魏延“噌”地站起来:“丞相,我去!保证把那王双的脑袋给您拎回来!”
诸葛亮却摇摇头:“你是先锋大将,身上担子重,可不能轻易出马,万一有个闪失,咱这边就乱了。”
又扭头问其他人:“还有谁愿意去?”
副将谢雄立马往前一步,大声说:“丞相,我去!”诸葛亮点点头,给了他三千兵马,谢雄拿着令旗就兴冲冲地出发了。诸葛亮还不放心,又问:“还谁能去支援谢雄?万一他打不过,也好有个帮衬。”
另一个副将龚起也赶紧应声:“丞相,我去!”
诸葛亮同样给了他三千兵马,让他跟在谢雄后面。
安排完迎敌的事,诸葛亮又琢磨开了:城里的郝昭要是趁咱这边分心,带兵冲出来偷袭,那可就麻烦了!干脆,先把人马往后撤二十里扎营,既离救兵远点,也防着郝昭偷袭,等稳住了再想办法。这么一想,他立马下令撤军,蜀军浩浩荡荡地往后退,找了块平坦的地方扎起营来。
先说谢雄带着三千兵马往前挪,刚走到一片树林子边上,就见对面尘土飞扬,一队魏军“呼啦啦”冲过来,为首那将骑着匹黑马,手里拎着把大刀,正是王双。谢雄心里有点发怵,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催马迎上去,嘴里还喊着:“来将通名!”
王双懒得跟他废话,举起大刀就砍。两人你来我往打了还不到三个回合,谢雄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手一软,王双瞅准机会,大刀“唰”地一下,直接把谢雄砍落马下。蜀军一看主将没了,吓得跟没头苍蝇似的四散逃跑,王双在后面骑着马紧追不舍,嘴里还喊着:“别跑!都给我留下!”
这时候龚起带着人赶过来了,正好撞见王双追杀蜀军。龚起心里发虚,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只好咬着牙冲上去:“贼将休狂!我来会你!”
两人拍马交手,龚起卯足了劲打,可没想到王双的刀又快又狠,刚过三个回合,龚起就被王双一刀劈中肩膀,摔下马去没了气。
逃回来的士兵连滚带爬跑到诸葛亮营里,哆哆嗦嗦地把谢雄、龚起都被王双杀了的事说了。诸葛亮一听,赶紧喊人:“快!把廖化、王平、张嶷这三个叫来!王双这小子太能打了,得让他们去挡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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