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书暖对这人，已经厌恶到极点了。
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纠缠不清。
“暖暖，你还爱我吗？“顾之远看到她眼底的讨厌，他心里不是滋味，也变得恐慌了起来。
季书暖真被他气笑了。
她站在那，杏眸冷淡的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爱过你吗？“
“我都没和你约过会。“
“我和你手都没牵过。“
“除了工作之外，我从没联系过你。“
“甚至，我都没单独与你呆过。“
“你认为我爱过你吗？顾之远，你tmd是来搞笑的吧？还是刻意来恶心我的？“季书暖低声问道。
面对她的质问，顾之远脸色越发不好。
他站在那，整个人呆若木鸡，看着她那精致的小脸，很多记忆在脑海里不断浮现，他身体失去重心，后退了几步。
“暖暖，忙完了吗？“老太太看着这一幕，感觉差不多了，便唤了她一声。
季书暖闻声，连忙小步走了回去。
“谈完了，奶奶，我们走。“季书暖说着，扶着老太太的手臂往外走。
越过顾之远时，他看向那个老太太，目光复杂的说：“这就是那个男人的奶奶吗？“
“当然。“季书暖说道。
两个字，却像铁锤一样，重重打在他的心上。
曾经，以前自己只要回头，季书暖就会贴上来。
但他似乎高估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了，也没想到她居然从没喜欢过自己，从未喜欢过。
“顾之远，麻烦滚开，以后别再用这种恶心的事情来恶心暖暖了，她看不上的男人，我也瞧不上。“
“别以为你和安家联姻后，我就会嫁给你，你就算要娶，最多娶的也是我妈，不可能是我。“安琳琳毒舌的说道。
一句话，差点把沈辰逗笑了。
“哈哈。“沈辰放肆的笑着，一边拉着安琳琳往外走。
餐厅内，顾之远身体僵在那。
他目光死死盯着季书暖离去的身影，看着她小心翼翼扶着老太太的模样，他心里不禁有些翻江倒海的。
“她就那么爱那个男人吗？一大早陪老人出来喝早茶。“
“季书暖，你怎么能这么心狠？我们可是在一起八年了，你说甩就甩了我，退婚了连一点复合的余地都没有了？“
顾之远气得一拳打在桌上，转身时，看到顾老爷子脸色阴沉站在不远处。
“爷爷。“顾之远喉结动了动。
他身体僵在原地，看着顾老爷子大步上前。
老人家站在他面前，目光死死盯着他，“啪“一声，一巴掌狠狠抽了过去，打得顾之远嘴角渗出鲜血。
“我说过别再去惹季书暖了，她和薄景承在一起了，你惹她不是让我们去死吗？“
“昨晚家里的玻璃被砸，就已经在警告我们，再敢乱来，下一次就是要我们的命了，你为什么不听？“顾老爷子怒喝道。
顾之远擦拭掉嘴角的鲜血，他屏住呼吸站在那。
男人眼底充满了苦涩之意，还有些不甘。
“爷爷，我不甘心，季书暖跟了我八年，现在她转头就和别人好上了，我在赌!!我赌她不会看着顾家出事。“
“我也想赌她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杀我，我想赌一把。“
顾之远说着，眼神变得有些病态。
“爷爷，我想赌一把，我想看看她心里有没有我，顾氏这些项目都是她去谈回来的，我不相信她会忍心看着这些项目都被撤掉。“顾之远咬着牙根说道。
顾老爷子听到他的话，拿着一叠文件甩在他的脸上。
“啪“一声，文件在顾之远的脸上刮出道血痕，他愣住，看着文件掉落在他的脚边，他下意识捡起。
“你看看这是什么。“顾老爷子咬牙骂道。
顾之远连忙拆开文件袋，看到里面的资料后，他身体摇晃几下，后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
“哐啷“一声，桌上的碗筷被他扫落。
餐厅内其他客人，也被清场，除了顾家的保镖外，其他人都被请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季书暖成立了公司，而且还抢走了顾家所有的项目？她哪来的资本？她为什么这样做？“
“她知不知道把项目夺走后，我们顾家就陷进了困境了。“顾之远咬着牙根自说道。
顾老爷子看着他依旧不死心的模样，他大步上前。
那苍老的身体，有些摇晃的站在顾之远面前，居高临下的睨视着他，说：“季书暖就因为清楚这些，所以才故意抢走所有她之前谈下来的项目。“
“顾氏大部份项目都是她争取来的，这些人都因为她，撤资了!!她季书暖就是资本，你懂了吗？“
“不然为什么当初我反对你和她分手，而你为了一个季无霜，非要和她闹退婚。“
“顾家这些年，要是没有她去谈项目，会发展面与在的规模吗？“顾老爷子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顾之远的脸色越发难看。
之前他的认知还不够清晰，以为顾氏牢固得很，不可能因为一些人撤资就出问题，直到现在。
他才发现，自己是否对公司的了解并不多。
“难道这些人投资，还有项目合作，不是因为我们顾家财大气粗吗？难道不是因为我们顾氏是晋城独大吗？“
“季书暖之前能谈下这么多项目，不都是因为我们顾氏是她背后靠山吗？“顾之远说着，但话中底气不太足了。
之前他真这样认为，但直到所有人都撤走后，他才发现“顾氏“两字，并没半点影响力。
但“季书暖“3个字，却更像是招牌一样。
这些人冲着的，向来都不是顾家，而是季书暖。
“现在你看清了吗？季书暖撤走了，所有人都走了!沈青青当初给她留下的，不是一笔资金，而是谁都动摇不了的资源与人脉。“顾老爷子说着，他跌坐在椅子上。
老人有些无力的说着，仿佛在对牛弹琴。
以前在顾之远身上，他寄以厚望，现在却唯有失望。
“所以，这些年顾家赚了这么多钱，是靠季书暖母亲留下的人脉跟资源吗？“顾之远有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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