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嬴勾轻笑了一声，她附在黑眼镜的身后的时间长，黑眼镜与吴邪交往的所有事迹她都看在眼里。
在北京的四合院里相处久了以后，吴邪很显然地和黑眼镜混熟了，计划没那么紧张的时候，他没少和黑眼镜讨价还价，后来等计划完全完成，汪家彻底崩塌，吴邪同他的小师弟苏万，就更加地无赖了。
师徒三人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老实人，欺负起彼此来，真是轻车熟路，令人震撼。
相互撺掇着绕四九城跑步都是轻的，比赛吃青椒肉丝炒饭，比赛吃虫子，比赛去解雨臣的公司当保安……仿佛这个世界上已经完全没有师门三人在乎的人了。
倒是像当下这种拿着心跳“撒娇”的事情，他们很少做。
“徒儿，你这就叫手艺学进门，师父抛过墙。”黑眼镜对着吴邪似笑非笑，到底也没有继续逗他，“好消息是，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坏消息是，你身上可能会出现一些伤口。”
听到吴邪可能会受伤，张起灵和王胖子都站了过来。
“你看，你们又急。”
“身者，心之囚笼也，心为万物所役，是故身亦可为万物之囹圄。”黑眼镜的声音有些沉，张起灵明白，这实则是狴犴在说话。
“简单来说，只要狴犴愿意，他可以将任何事物都做成牢狱，来锁住一些东西，尽管两者之间或许并无联系。”
“狴犴手握着审判、收押之权，又是个爱恶作剧的性子，不过这个‘恶作剧’绝不是寻常人所理解的，没有恶意的，无伤大雅的玩笑。”
“他确实没有主观恶意，但是却绝对会让你痛苦。”
黑眼镜“看向”了吴邪，他摘掉了自己从不离身的墨镜，双眼闭着，面向吴邪，看似只是在休息，但吴邪明明白白地感受到了宛若实质的视线，非常具有压迫感。
“瞎子，你？”
“嘘。”黑眼镜伸出了一根手指，贴在了吴邪的唇边。
“简单来说，就是黎簇他们三人，一开始就是被狴犴关押起来的，而关押的地点，在任何的地方，也在你的体内，吴邪。”
“吴妈妈，你要生孩子咯！”
黑眼镜恢复了死不正经的模样，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吴邪却是被吓得脸色煞白，这一瞬间，他想起了黎簇的惨叫，想起了西游记里的子母河，想起了蛇沼里王胖子一嘴的蛇蛋，想起了黑眼镜嘲笑他一辈子的嘴脸。
那一刻，吴邪仿佛听见了悲情音乐，感受到了萧萧西风，看到了雪花飘飘。
“瞎。”张起灵看着吴邪的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制止了黑眼镜。
他有麒麟的记忆，知道狴犴这不是真的要让吴邪“生”孩子，黑眼镜是故意在吓吴邪。
“好吧好吧，一个两个跟老母鸡似的护崽子。”黑眼镜挥了挥手，努力做出个严肃样子来。
“笨徒弟，不是你生，但你得给‘自己’接生。”
黑眼镜花费巨资，从游戏商城里，买了大量医疗器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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