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除了昏暗一些，和地上的世界几乎没有太大差别。
此地店铺林立，地上还铺着地砖，并且还有人专门负责打扫。
石泉水走在街上，明明知道身后有人跟着，但注意力还是放在两边的地摊上。
地摊上所卖的都是稀奇古怪之物，基本上只在外面很难看到。
“这黑犀三色角可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猎杀的，你要的话30万两就卖给你。”
虽然很稀有，但价格也不至于这么高。
“你是吴家的人？”石泉水装出很想买但又嫌贵的样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在这里摆摊的都要给吴家孝敬，你真想要28万两给你。”
石泉水拿出些丹药递了过去，“看看。”
摊主迅速抓过两瓶丹药，仔细检查了一番就露出了满足的神色，可还是摇起了头，“丹药是很好，可惜本地规矩是规矩。”
石泉水看他递过来便有些不解，“什么规矩？这点丹药足够让你多赚几万两。”
“吴家的规矩，凡是在这里摆摊的，所有货物都要从吴家拿，否则被逮到，我生意都别做了。”
石泉水想了想好像也懂了，“你们拿货就不要银子了？”
“当然不要，你看我像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
摊主说着叹了一口气，顺手拿起一块黑色软乎乎的东西便递了过去。
石泉水接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这东西很奇怪，看起来是冰冷冷的，摸上去有点烫。
“这是什么东西？”
他问过金蛇，金蛇也不知道，其它器灵也是不知道。
“羊黑血。”
“什么东西？”
石泉水当然不会真的以为手里的只是羊血。
“羊黑血，一种从地里挖出来的晶石，至于有什么用，我不知道。”
摊主回答不知道时还理直气壮。
“你不知道还拿这种东西？”
“三钱银子一块，吴家都快堆积如山了。”
石泉水闻了闻，羊黑血里有一股淡淡的药材味，至于像哪一种药材香，他说不上来。
“主人，会不会不是人界的东西？”
石泉水也觉得有可能，他经历了那么多世，认识的东西也是极多。
可对这东西却是闻所未闻。
“吴家是从哪里弄来的？”
“好像是炼丹失败后的东西。”
摊主随口的一句话，让石泉水发现了一些端倪，拿了几块后就付了银子。
起身的时候还扫了一圈摊位，看没有感兴趣的东西才起身离开。
“主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是一种毒药，里面的药材味非常单一，不像是废液凝聚而成。”
“可那样的话也不能证明它是毒药。”
石泉水咬下一口含在嘴里，品了片刻后立刻吐了出来，“这东西应该是为了控制人炼化出来的。”
“主人，我还是不懂，这东西怎么可能会控制人？”
石泉水笑了笑，但脸上很快就涌起了杀气，“明雅可能查到了很多事情。”
金蛇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发问，在杂货铺内寻找答案。
“师父，刚才摊位上的断剑根本就是师兄的，师父为何说看错了？”
石泉水走了几百步，就听到有人在附近轻声细语。
“妙儿，那把剑是谁的，为师岂会不知道？但你要知道这里可不单单是吴家。”
“师父，那师兄呢？难道就这么放弃唯一的线索？”
谈话还在继续。
石泉水却不得不加速，身后的人越来越多。
“就是他，他闯入后不交银子。”
“好大的胆子，居然在我们吴家的地盘上闹事，上，杀了他赏银五万两，抓活的给六万。”
......
石泉水加快了速度，他不想理会身后的那些疯子。
他拐入巷子后再次加快了速度，绕来绕去，最终来到了另一个街道。
街上冷冷清清，完全看不到一个人。
但能闻到一股很强的血腥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药材香。
“他好像跑进禁地了？”
“那正好，省的我们动手，你们几个留下，看见人格杀勿论。”
石泉水听到声音，而且感觉很近， 可就是看不到人。
“主人，他们好像说这里是禁地？”
“也许吧。”
石泉水进来后感觉哪里不对劲，不是气味，也不是空荡荡的街道。
而是进来后总有种熟悉的感觉。
一个从没来的过的地方，却有种熟悉的感觉，这实在让他想不通。
“主人，要不要原路返回？”
石泉水回头看了一眼，来时的路还在，“算了，进来了先看看，实在不行总有能出去的。”
就这个转头的间隙，他感觉四周似乎有什么人，一回头，三十步之外立着一个人影。
距离不远，而且正对着他，但就是有种朦朦胧胧的感觉，完全看不清人脸。
“晚辈拜见前辈。”
这人能神出鬼没，而且肯定是人，绝对不是鬼混之类。
“人类，你为何要进来？不知道此地乃本王的禁地？”
人类？
石泉水一开始以为他是人类，但从这两个字才发现眼前的恐怕不是人类。
“在下无意间误闯，还请恕罪。”
“恕罪？”人影一闪，再次出现在三步之外。
“米提亚？”石泉水看清楚人影，心头猛地一惊。
“你？”来的正是米提亚，他仔细看面前的人，完全不认识，“你见过我？”
石泉水看他表情方才反应过来他的样貌、身形已经完全变了，“我是石泉水。”
“石兄？你不是死了吗？”
“别提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石泉水知道是他后，那熟悉的感觉才确定是因为米提亚。
米提亚还是不相信，但直觉告诉他，眼前的就是。
“这里是本王族地的入口之一。来，跟我去家里。”
石泉水赶紧拒绝，将来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但我毫无头绪。”
米提亚知道他为人，不会因为叙旧而忘记正事。
“我们一族和人类签订条约，不会干涉彼此。不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着便做了个请的手势。
石泉水担心猪声又再次拒绝，并拿出了羊黑血，“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之前，他的推测毕竟没有真凭实据，现在有人在，自然得拿出来细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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