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剪刀。
平局。
“那我直行了。”
林九乌把手收回来，双手控制着方向盘。
“嗯。”
江小北点了点头。
反正去哪都所谓，也就是随便逛逛。
她看向窗外。现在虽然是雪天，但所幸路上的积雪都被清得差不多了。因此不算难开。又有一个雪天车少的buff，车流量不大，这才比较适合林九乌这个新手司机练手。
林九乌开了半晌，也发现了一个现象。
“好像路上的车都离我们很远。”
江小北早看出来了，“因为我们很贵。”
而且他们似乎能看出来这辆迈巴赫的车主是一位新手司机。所以大家都离得远远的，谁也不敢招惹。
林九乌：“……”
江小北又说道：“我们只要老老实实遵守交通规则就好了。对了，科目一你没忘吧？”
“科目一的核心不就一个礼让行人吗？这怎么会忘。”
说着前面遇到一个斑马线。
斑马线外有行人。
林九乌停下了。
大概是雪天不太好行走，那人走得很慢。
林九乌也没着急，一直在耐心等着。
但是他后面那辆车等得有点不耐烦了。
那车主滴了喇叭。
林九乌：“……”
林九乌的美好心情被破坏了。傻——哔——
果然那句话是真的。
如果你开车五分钟没有骂人，那就代表着你被人骂了五分钟了。
江小北回头望了一眼。
她绷着脸严肃道：“那人真没有礼貌。”
“嗯。”
林九乌点了头：“所以我们不能跟他学。”
“……”
“……”
一直等行人完全离开斑马线后，林九乌才继续往前走。他往前开了一阵，几个路口转弯之后，江小北突然觉得这段路看着有点眼熟。
不过她太久没回来了，也不确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眼熟。
她感觉全世界的建筑都长一样。
“你等我导个航。”江小北连忙掏手机。
“啊？”
林九乌愣了一下，微微偏头看她：“你是想好要去哪了吗？”
江小北没理他，她在专心看地图。
过了会，她抬起头来。
“想好了，去我家吧。”
说着江小北把手机放到前面架起来，上面有导航显示。
同时跟他比划着路线。
“往前走，过了那个路口往左转弯就是了。”
“你家？”林九乌吃了一惊。
江小北点头：“嗯。没多远了。”
“这么突然？”
“我也是刚刚想到的。因为刚好你车开到这边来了。所以想着顺便回家看看。”
林九乌的心开始惴惴跳了。
跟着江小北一起上门，已经说不出这是多少年之前的事了。
再次上门，他还真有点紧张。
按着导航开了一阵。
过了会，林九乌凑过来小心翼翼地问她：“那我是不是应该去买点礼物？总不好空手上门吧。你应该早点说的，我今天什么准备都没有、”
他絮絮说着。
说着说着他就是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了江小北在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
“……”
“……”
林九乌急了。
“你这样看着我做甚？”
江小北笑着说道：“你紧张了。”
林九乌没反驳。
他转过头绷着脸说道：“那我见你爸妈紧张不是正常的吗？”
不对呀！
说着林九乌又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你爸妈不住这块。”
具体住哪他忘记了。
这些年他也没怎么上门，但结婚那会他去过江小北家。
好像是没这么近。
江小北：“所以是我的家。我以前高中的时候就住这。你也不用紧张，里面应该没人住的。我爸妈他们也不会随便来这。”
林九乌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说话间两人就到了。
林九乌找地方把车停好后，留江小北在前面领路。
江小北抓耳挠腮。
她太久没回来了，住哪她还真忘了。磕磕绊绊地找到他们小区里面的单元楼。
江小北回头望了林九乌一眼。
“怎么了？”林九乌问道。
江小北很沉默。
她默默掏手机，“你等我打电话问问我家住几楼。”
林九乌：“……”
“喂，妈。我是小北。”
“没事没事我挺好的，我就想问问你，当初你们给我买的那个房子是几楼来着？”
“三楼是吧。”
“哦好。”
“我指纹还在吧？哦还在，谢谢谢谢。”
江小北挂电话了。
林九乌则奇怪地看了江小北一眼：“我怎么感觉你跟你父母也不熟？”
江小北则叹息着摇了摇头。
“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以前的事我差不多都释怀了。”
“不要再说以前了。”
“走吧，301。我带你去。”
江小北拉起林九乌的手。
密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的生日，不过录有她的指纹，所以记不记得密码也不要紧。
反正也不常过来。
门打开了。
接着她回头看向林九乌：“你手呢？我也给你录个指纹。”
……
……
“要换鞋吗？”林九乌问。
“不用。”
这么久没人住，江小北还真不确定能不能找出两双可用的拖鞋。
进门之后，她抬头四处看了看。
房间里很明亮，除了茶几上的花瓶里插了几支花外，大部分东西都被收了起来。放眼一瞧，给人的感觉很简约大方。
林九乌走过去看了一眼。
他抽了支花出来，观察了一下又放回去。接着转头对江小北说道：“没枯萎。”
意思就是。
至少这几天有人来过。
“……”
江小北已经在思考是不是她走错屋了。
说着林九乌又在桌上抹了一把，指尖很干净。
“没有落灰。有人打扫过。”
然后他抬头问道：“你确定你爸妈没回来吗？”
林九乌又开始紧张了。
就算是被抓个正着也没什么。
重点是他没买礼物，空手上门的！想想就很尴尬。
“应该没有吧。”
江小北的眉毛皱成一团了，“我刚刚才跟我妈打电话。她如果在这边，肯定要跟我说的。”
说话间。
有人敲门了。
“……”
莫名其妙有一种鬼片的既视感。
江小北下意识往林九乌身后一躲，林九乌抬手护着她，同时提高音量：“谁？”
门外的人也开口问了：“小姐，我可以进来吗？”
林九乌一脸古怪地看向江小北。
江小北尬得脚趾抠地。
这什么破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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