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君淏。
无数年前,这个名字的主人极其耀眼。
他出自遥远的北冥之渊,那个无人能够踏足的禁地。
极少数的生灵生存在北冥之渊,而君淏是其中的主宰。就像如今的鲲族主宰着混乱星海那般,君淏主宰着北冥之渊。
身为一方主宰,自然有一方主宰的傲气。
而君淏的傲气超过了云端,远在天之上。他不屑遨游天地间,他更想要俯瞰这一片天地,凌驾于天之上。
生来的王者,君淏自然做到了这件事,自然成为了众生之上,天之上的存在。
风之翼,水之体,上抵九霄,下至幽冥,无处不可去。
可在那个时代,强者何其多。
诸天万界,即便是雄踞一方的君淏也不是那绝顶的存在。
在君淏之上,还有那被尊称为“尊上”的存在。
没有封号,“尊上”便是他的存在。如南天尊上,如神风尊上,能够称为“尊上”的有许多人。
若只称“尊上”,那么唯有一人。
便是那主宰神岳,制定神岳天道规则的至高存在,诸天万界的最强之人。
君淏走遍了诸天万界,一次次地挑战诸天万界的绝顶存在,只为验证自身强大,只为登临武道绝巅,成为至强的存在。
尊上是挡在他面前的山海,而他翻不过这座山,度不过这片海,所以他只是君淏。
“本座,北冥之渊鲲鹏帝君,执掌北冥,此生只为无敌于世间,登临武道绝巅。”
......
我叫君淏,北冥帝君。
我深知诸天万界之无垠,知晓诸天强者如过江之鲫。
而绝顶存在虽多,但在我之上者寥寥无几。
自我走出北冥之渊的第一个百年,我走遍了万妖国度,挑战了一尊尊仙王,成就我无上威名。最终引得万妖国主出手,我败了一招。
我与他相约三百年后,再一战,分胜负。
第二个百年,我为胜万妖国主,继续游历,踏入了太阴灵界,胜十战,第一战胜太阴学宫宫主,从容离去
第三个百年,我入真武书院,乾坤道院,九阳宗,三十余战,无一败绩。
第四个百年,我自信已能胜万妖国主,重回万妖国度,百招之内胜万妖国主。
万妖国主与我交好,告知我诸天万界之中那超级势力之中的巅峰存在,如不灭玄庭的帝君,如太虚剑宗的剑主......
我见猎心喜,欲求无上之道,一一前往,与之切磋。
而那些超级势力的掌舵者每一尊都是问鼎天道,乃至可以创造天道的无敌强者。
毫无疑问,我败了。
无论是不灭玄庭的帝君,还是太虚剑宗的剑主...我都败给了他们。
人外人,天外天。
那时,我方知天地之辽阔,众生之多姿。即便如此,诸天万界能胜我者,也不过这寥寥几人。
还好,除去那不灭玄庭的玄计都,其余的无敌强者胜我也不过是一招两招之差。
我并不觉得这一招两招的差距不可弥补。
终有一日,我会胜过他们,我会登临更高的天地。
棋逢对手,自是惺惺相惜。
我在不灭玄庭逗留三十年,与那玄计都交好。期间,我不断挑战玄计都,无一胜绩,终是不得不承认玄计都的强大。
玄计都是我遇见的对手中最强之人。他能胜过我,还有曾经与我交手的绝巅强者。
若说诸天万界第一是玄计都,那么诸天万界的第二将会是我。
我并不会因此开心。
有人说,诸天万界的第二已是极好,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耀。
可在我看来,第二名是头号输家!
若是一定有个人是诸天万界的第一,那为何不能是我君淏?
玄计都的强大令我绝望,我甚至不知该如何超越他。这仿佛是一件永远没有希望的事情。
然而有一日,玄计都告诉我,他并非诸天万界的第一,他也曾败给过一人,而且不止一次。
我不信。
只当玄计都的话是安慰。
内行看门道。在我与玄计都这般无敌境界,更是明白只是毫厘之差便是差之千里。
而玄计都的强大让我无法相信这诸天万界竟然有这样的人存在。
直到我来到了神岳,见到了尊上。
无敌,何为无敌?
见到那白衣胜雪的俊秀男子方才知道手握天地是何等风采。
而我依旧只是在天地之间一点蜉蝣。
他说我,你的速度胜我一筹。
虽然,尊上并无侮辱的意思,在我听来,这是一种侮辱。
因为无敌,尊上并不在意我的挑战。我败了一次又一次,尊上不厌其烦地教导了一次又一次、
我像是一个刚入门的小徒儿,终于有了一些长进。
我再一次败了。
毫无疑问,我的长进万万是越不过尊上这一座高山,就像是蝴蝶永远飞不过沧海。
好吧,我不是诸天万界的第二,我是诸天万界的第三。
正当我这么以为的时候,一位黑裙姑娘再度击碎了我的信心。
黑裙姑娘带着一张婴儿肥的脸,看着单纯良善。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传闻中最为冷酷的神岳女帝。
我带着沮丧的心情,走遍了神岳。
我在一片大湖中遇见了一条白龙,我败了。
我在夏夜的萤火虫群中遇见了一个稻草人,我又败了。
......
转眼间,我从诸天万界的第二,成为了诸天万界的第十二......
这当真是一个笑话。
好在,我到底还是胜了一场。
他是一头饕餮,据说是跟着那女帝修行。
我胜了他,也不过是胜了一只宠物罢了。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此时,饕餮恨得牙痒痒,你这丑鸟才是宠物,臭鸟,丑鹦鹉,你全家都是宠物。)
......
......
君淏看着空中的渊虹。
身上的一袭羽袍飞扬着,胸口的那一道裂口散着血光,血光越发浓郁。
地下宫殿已经尽数坍塌,成为一片废墟。
苏牧看着君淏胸口的血光,沉声道:“拔出渊虹,你会死。”
君淏笑道:“只是早些死罢了。是我对不起你,今日为你修复渊虹,也只是还不了当年的指点之恩。”
苏牧神色疑惑,还是不明白君淏的话。
只听君淏继续说道:“罢了罢了,你已不再是你。希望如今的你能够心狠些,早点杀了如我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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