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有老雕小明盯着，地上有守山犬雪儿追踪，没用多长时间，杨凡就发现了山魈的踪迹。
地下空间虽然有十来平方公里，但在杨凡变态的体质面前还真不够看，一些足以让普通人送命的毒虫蛇蚁，对于杨凡来说简直就是毛毛雨，别说很难咬到他，就是咬了也无所谓。
空间灵泉是世界上最好的解毒剂，喝了不知道多少空间灵泉的杨凡自身就是天然的超级抗毒体质，就是不喝空间灵泉，一般的毒虫蛇蚁也毒不死他。
其实，地下空间最可怕的不是猛兽，不是毒虫，而是因为通风不畅产生的大量瘴气，由于地处相对比较封闭的空间，地下空间又湿又热，长年累月堆积的枯枝败叶，以及动物的腐烂尸体不知道有多少，在一些不知名的细菌作用下，这些有机物无时无刻不在产生着大量的有毒瘴气。
除了像山魈这种经常出没于地下空间的动物，只要是外来的，几乎就没有能活过两天的，哪怕有一些鸟类从穹顶的裂隙飞下来，也会很快被地下空间里的瘴气毒死。
这就是山魈要报复杨凡的底气，姓杨的不是厉害吗，本座就把你引到瘴气最重的地方，看你躲不躲得过去？
杨凡也是土生土长的云蒙山人，当然知道什么是瘴气，这些富含着不知道是细菌还是病毒的气体，是比毒蛇猛兽还要厉害的人类杀手。
一路追踪山魈，杨凡心里也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遇到的瘴气竟然越来越多，这玩意儿一丝丝，一缕缕，甚至聚集成团，越往前走就越密集，这泥马是到了瘴气窝了咋的？
云蒙山里也有瘴气，但遇到的机会很小，尤其是除了夏天之外的季节，遇到瘴气的机率无限接近于零。
云蒙山并不是热带雨林，就是能产生瘴气，也是在某些特定的地点才有，比如毒蛇谷之类，哪像现在的地下空间，几乎随处都能看到瘴气，如果不是杨凡有经验，认识什么颜色的气体可能有毒，说不定早就吸入瘴气了。
即便是这样，杨凡也不可避免地接触到了一些灰黑色的气体，就算他体质变态，吸入少量毒气还不至于中毒，也觉得头昏脑胀，思维不像原来那么清晰了。
现在摆在杨凡面前的是两条路，一是立刻退回去，退到地下河附近，那里的通风状况比较好，没有什么瘴气。
二是继续前进，冒着随时可能中毒的危险，继续追踪山魈。
按照杨凡的性格，两条路其实就等于只有一条路，根本就不用选择，当然是继续追踪，山魈这只老怪物非常狡诈，绝对不能放虎归山。
于是，一个防毒面具出现在杨凡手上，这是在缅甸的时候从山豹组织的人身上缴获的，当时也只是觉得好玩，从来没想过还有能用上的那一天。
至于嗅着气味追踪山魈的主力——雪儿，那是没有防毒面具可以戴滴，让一只狗戴上防毒面具，太违和了一些不说，还怎么追踪山魈残留的气味，简直就是扯淡。
当然，杨凡也不会让雪儿被瘴气毒死，干脆喂了它一些空间灵泉，再加上雪儿也不是笨蛋，动物的本能比人类强多了，自然会选择避开有毒的瘴气，就像是野生的兔子和山羊一样，根本不用教，压根就不会吃那些有毒的植物。
实在遇到避不开的时候，杨凡也会把雪儿收进玉佩空间，他自己则是依仗有防毒面具，强行通过，然后再放出雪儿继续追踪。
山魈的计策不可谓不狠毒，仗着熟悉地形，把杨凡带入绝地，等发现危险的时候，再想退出去已经来不及了。
地下空间也是有区域划分的，比如靠近地下河一带，由于水流的缘故，通风条件比较好，瘴气就很少。
靠近另一侧，相对比较封闭，通风条件非常差，再加上有一小片湿地沼泽，瘴气相当多，就是山魈也不敢轻易踏入这片区域，弄不好连它自己也会被毒死。
杨凡不知道，山魈这时候也慌了，它虽然善于操控其它动物的心智，但不代表可以百毒不侵，一路上尽管仗着熟悉地形躲过了大部分的瘴气，但也不可避免地吸入了一些。
哪怕活过了悠久的岁月，山魈也扛不住瘴气的侵袭，这时候已经是头晕眼花，脑袋嗡嗡直响，跟要爆炸了似的，非常难受。
到了这里山魈也有些后悔了，即便杨凡被瘴气毒死，它又该怎么安全返回呢？
来的一路上就吸入了这么多的瘴气，回去要是再吸一路，就是丢不了命，估计也会丢半条命，严重影响健康不说，还可能损及生命本源。
就在山魈犹豫要不要现在就掉头返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狗吠，不用仔细听，老怪物也能分辨出来，是姓杨的两只大狗中的一只在叫唤。
妈呀妈俺滴个姥姥，姓杨的怎么还不死，不但没死，听声音好像已经距离自己不远了，太可怕了，姓杨的追上来了！
山魈一害怕，下意识就回头看了一眼，这一回头可不得了，没注意突然飘过来的一团瘴气，五颜六色的一团瘴气，被老怪物吸了个正着！
嗡！
山魈感觉脑袋好像被大锤闷了一下似的，当然，瘴气不可能有那么夸张的力量，完全是老怪物的心理作用，吸入了这一团瘴气之后，山魈顿时就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儿从树上一头栽下去。
雪儿为什么在叫，完全是因为杨凡让它叫的，作为一只好猎犬，在追踪猎物的时候通常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杨凡之所以让雪儿叫唤，就是为了震慑山魈，虽然他不清楚山魈的状况，但以杨凡聪明的脑子不难想到，老怪物也不会有多好受。
连杨凡这种喝了大量空间灵泉的变态都被瘴气熏得头晕目眩，想来山魈也不会毫无影响，根据雪儿反馈的信息，山魈应该已经距离自己不远了，所以杨凡就让雪儿一阵狂吠，吓唬一下老怪物，让它忙中出错，最好能被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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