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不是她，别的医生来看，也看不出是中毒。
所以程思思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仅仅是让程霖变成残疾人？
这又有些不符合常理。
还是说，这背后有更大的阴谋？
程思思的目的绝不单纯是肯定的。
只不过目前她到底想做什么，她无从得知。
……
从程霖那里离开，已经是后半夜。
月浅回宿舍也不太现实，现在灯肯定已经全熄了。
大家肯定已经休息了。
这时候程明德夫妇送的那套房子就派上了用场。
月浅去那里睡了一晚上。
等天一亮，月浅又骑着三轮车回了学校。
京大的早上的校园很安静。
月浅把三轮车停在了宿舍楼下，便匆匆赶往教室。
一路上，她都在思考昨天发生的事情。
程霖的话一直萦绕在她耳边，让她心里很乱。
走进教室，月浅发现只有少数几个同学在。
她找了个角落坐下。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朵：“月浅，早上好啊！”
月浅抬起头，看到陆筝正站在她面前，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微微点头，陆筝在她身边坐下。
她睨了陆筝一眼，陆筝还是一样淡然，打开课本。
月浅手机上突然收到一条消息——【帮帮我。】
发件人是一个和月浅很久没有联系过的名字。
顾霜语。
这条信息仅仅三个字。
月浅回复了个问号。
那边很快回复了一个地址过来。
仿佛是知道月浅在京市，这个地址正好也是在京市。
月浅想了想，支着桌子站了起来。
她对边上的陆筝说道：“我离开一下，你帮我跟老师请个假。”
陆筝一愣，不等反应过来，月浅已经留下一阵风离开。
月浅离开教室后，很快就往顾霜语发的那个地址赶去。
那个地址离京大不远，骑三轮车过去不过二十来分钟。
不过月浅很少往那个方向去。
京大本来地处的地方就快到市郊，那个方向更是往市郊去。
月浅没有多想，骑车一路朝那边赶。
顾霜语发完地址之后就没有信儿了。
等月浅赶到的时候，那个地址标记的地方是一处废弃的工厂。
月浅想了想，推门而入。
这处工厂想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大铁门已经被锈蚀的差不多了。
月浅轻轻一推，从上面掉下来不少红褐色的铁屑。
她拍了拍手上的脏东西，抬步走了进去。
里面都是废弃的机器，上面还盖着布，完全看不出有人的痕迹。
顾霜语在哪？
或者是谁借着顾霜语的名义给她发了这则消息？
总要有个目的吧。
月浅往里面走，粉尘大得让她捂住了口鼻。
她面无表情，脚步不停。
工厂内部很大，这里很安静，静得脚步声都能听到回音。
差不多走到工厂的尽头，月浅终于看到了顾霜语。
顾霜语此时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
看得出来她几乎已经失去意识，她双手反绑被倒吊在半空。
如果长时间这样，很可能因为倒吊着的体位缺氧而休克。
月浅抬头看了一眼。
工厂是棚顶，顶上就是一堆钢架结构。
顾霜语是被人用绳子绕着钢架的一侧慢慢吊上去的。
她的嘴还被人用胶带贴住了。
估计绑上去的时间还不久。
那条消息应该是顾霜语自己给月浅发的。
只是月浅不知道顾霜语在这种时候怎么会想到给自己发消息。
还是在自己已经和她久不联系的情况下。
月浅刚走近几步，工厂二楼就探出几个头来。
几个人长得凶神恶煞。
其中一个男人顶着一个光头，头顶上还有一条长长的疤，一直蔓延到自己的左眼。
他的声音一如他的长相刚毅：“喂，你就叫来一个小姑娘？”
他拿着一把匕首，用匕首拍了拍顾霜语的脸，发出了‘啪啪’的声音。
“我还以为你叫来了谁呢。”
刀疤男邪笑一声，用一块布擦拭着自己的匕首：“不过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顾霜语闻言颤了颤，她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她也只是在慌乱下随便找了个人发消息。
没想到来的是月浅。
这下糟糕了。
两个人都要折在这。
想到这，顾霜语眼里透出一丝绝望。
月浅看着刀疤男和自己的两个小弟放着狠话，手不着痕迹地伸进自己的小布包里。
她一步一步走上身侧的楼梯。
“小妞，你上来也没用，顾霜语现在在我们手上，你上来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其中一个小弟注意到了月浅的动作，啧啧两声。
刀疤男眯着眼：“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还没等他看清，月浅已经快步两步跑了上来。
她手一挥，粉末立刻当着三个人的头洒了下来。
还没等光头手中的匕首去割绑着顾霜语的绳子，他们身上已经开始起疹子。
月浅几根银针从指尖射出，几个人顿时躺倒在地上。
月浅从栏杆上弹出身子，将顾霜语拉了进来。
她夺过刀疤男手中的匕首，割断了绑在顾霜语脚上的绳子。
顾霜语已经很虚弱，月浅撕下了贴在她嘴上的胶带。
她颤着唇：“谢谢……”
说完这句，顾霜语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月浅无奈，只能带着顾霜语先离开。
这三个人她暂时无暇去管。
但是也不能放任他们在这里。
月浅只能先打了个电话给白夜。
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前因后果，月浅才带着顾霜语离开。
她收回插在三个人身上的银针。
眼下顾霜语已经失去意识。
带她先回家已经是不可能。
顾霜语的脸比较瞩目，月浅随手从小布包里还掏出一个口罩给她戴上。
完事之后，让她平躺在三轮车后面。
月浅暂时也没有别的落脚点，只能先带着顾霜语先回了程明德和苏安给她准备的房子。
这房子的利用率最近倒是高。
月浅让顾霜语躺在客房的床上，她搭上顾霜语的手腕。
还记得她第一次给顾霜语把脉的时候，就发现顾霜语的脉象隐隐有不对劲。
没想到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顾霜语还没有去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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