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一过，转眼就到了期末考。
因为江译和陈晋凯还要参加个人赛，所以期末考他们是赶不回来的。
而且还很恰巧的，期末考最后一天，就是他们的个人赛决赛。
所以这天下午考完最后一科英语，林栀夏和万晓宁、付朝昊他们仨个放学后就准时齐聚在江译家，打开电视调到北榆地方台看现场直播。
“快快快，要错过他们的了。”
万晓宁催促道。
“不急。”林栀夏调好，轻车熟路在抽屉里拿了几包薯片，打开一包放在怀里，又顺便抛给他们两包：“凯凯说了，他们是最后一组，肯定来得及的。”
说着，拿起两片薯片放进嘴里，咔叽咔叽吃起来。
万晓宁和付朝昊奇怪看向她，万晓宁问：“你怎么知道这里有零食的？”
而且还这么熟头熟路。
难怪刚刚他们说要不要买点零食去她说不用。
林栀夏回答的理所当然：“江译一直都是把零食放这里的啊。”
她每次来打开柜子都会有，而且大多还是她喜欢吃的呢。
看着他们疑惑的表情，她反问：“你们不知道吗？”
付朝昊无语别开头，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万晓宁眨眨眼，一脸嫌弃：“你看我们像是知道的吗？估计凯凯也不知道吧。”
林栀夏：……
噢，原来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啊。
那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嘿嘿赔着笑，讨好又拆了Ad钙分给他们：“嘿嘿，你们现在知道了，以后来他家就从这里拿就好啦。”
万晓宁不领情语气有些幽怨：“哦，原来你们才是真玩，和我们是假玩啊。”
付朝昊附和：“就是就是，伤心了老铁。”
“……”
哄不好了哄不好了。
林栀夏心里腹诽。
“诶呦别生气啦，快看，下一组就是他们了。”
对于几个人中，她和江译是玩得最好这件事，其实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这样说，只不过是闹着玩而已。
被林栀夏的声音拉回，看向电视直播，果然就听见主持人报了江译和陈晋凯的名字。
进入决赛的一共十六个人，分做四场，每场只上场四人。
江译和陈晋凯刚好就被分到同一组，和另外两个分别不同学校的男生一起。
比赛很快开始，个人赛主要是比速度、操控平衡感以及遇到障碍物的躲避灵敏度。
首当其冲的是江译的A-02，其次是实验附中的刘斌，然后才是陈晋凯和另一个男生。
陈晋凯的一贯作风都是稳，和江译的势如破竹不同，因为知道最后都会后来居上，所以林栀夏他们也不担心。
反而比较担心从比赛开始就独占鳌头的江译。
刘斌像是吃定了江译的A-02，紧跟其后丝毫不放松，而且他的攻势很猛，基本上剑走偏锋，多次偏压A-02机翼差点被罚黄牌。
但就算刘斌的攻势猛烈，江译至始至终没有在乎过他的存在，手握遥控，认真走在自己的航道上。
京北的冬天比北榆冷，所以即使在室内，大家普遍都还是穿得比较厚。
除了江译。
他今天穿的还是平常一样的黑色冲锋衣，裤子也是黑的，显得身形格外修长挺拔，胸前戴着和别的选手一样的通行证，荧光绿，非常难驾驭的颜色，可配上他那张慵懒不羁的脸，却格外好看顺眼。
不知道为何，自从他们上场后，直播的弹幕都多了不少。
纷纷都是红色爱心和玫瑰。
更有大胆的，直接弹幕表白。
“哦莫哦莫，我只是来看航模大佬比赛的，为什么突然流鼻血？”
“现在高中理科男颜值都这么高了吗？”
“我去我去，黑色冲锋衣和蓝色卫衣！秘书，三分钟内我要他们的所有信息！”
“救命，好有少年感，这高鼻梁绝了！”
……
付朝昊也笑起来：“牛逼啊我译哥和凯哥，上电视都芥末帅！不愧是我兄弟哈哈哈哈。”
林栀夏忍不住的吐槽，“能要点脸吗你？”
万晓宁回答：“他都没有，要什么？”
林栀夏给她竖个拇指，无情嘲笑：“哈哈哈哈哈……”
付朝昊：“……”
突然感觉薯片都不香了。
ˉ
比赛结果几乎毫无悬念。
江译和陈晋凯分别以16.36秒和18.06秒的高分断了层。
分别取得第一名和第二名。
当主持人念出他们的学校以及名字时，电视前的他们仨和弹幕里的网友都炸了。
林栀夏：“我靠我靠，啊啊啊啊啊第一第二！！”
万晓宁：“啊啊啊啊！！wc我刚刚都不敢呼吸了好紧张！！”
付朝昊：“牛哇牛哇，我兄弟就是牛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横扫冠亚军！！！”
弹幕里的也都是一系列“啊啊啊啊啊”和“牛逼”刷屏。
电视直播里，刚取得好成绩的两人被老师和同学们围了起来，但从间隙可以看到，两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的笑脸。
老师欣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因为距离远，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江译懒洋洋扯了扯嘴角回答了什么，陈晋凯则耸了耸肩。
接着画面里出现了个拿着麦克风的像是记者的工作人员，对他们进行采访。
本来麦克风是对着江译和陈晋凯的，但下一秒江译却走开了，只剩陈晋凯一人留在那儿接受采访。
看到这，就很好猜出刚刚老师和江译他们说的是什么以及江译回答了什么了。
付朝昊啧了一声：“阿译还是这么拽啊，连电视采访都不配合。”
万晓宁见怪不怪：“这符合他的作风啊，你见他那次比赛获奖之后后台采访他会参加的？”
每次，都是陈晋凯这个老好人被推上鸭架而已。
说完，万晓宁还要找共鸣，下巴向旁边抬了抬：“夏夏，哦？”
“嗯。”林栀夏点头，还想再说点什么，放在沙发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了起来。
“谁给打我电话？”
她嘀咕了声，然后拿起手机看。
发现备注是：江狗。
这个时候给她打电话干什么？
林栀夏奇怪心想。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听见付朝昊说：“弹幕都在问阿译给谁打电话？是不是女朋友？”
“……”
林栀夏无语，个鬼女朋友，是她。
付朝昊提议：“晓宁，最近好像新出了一款游戏，一块玩呗？”
万晓宁放下薯片拍拍手：“行啊。”
已经看完比赛，万晓宁和付朝昊已经不把注意力放在直播上，开始转战旁边的游戏机。
林栀夏这才接通，看着直播里找了个位置坐下背着摄像机打电话的背影。
林栀夏：“喂？”
“能听见么？”他问。
“能。”
江译那边都是说话声：“在看直播？”
林栀夏点头，意识到他又看不见，又轻轻“嗯。”了声。
距离上次的大冒险，两人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
一是临近期末，林栀夏也很忙，他也很忙，没时间联系。
二是觉得尴尬，怕联系了不知道说什么更尴尬。
尽管林栀夏当晚就给他发信息解释过那个电话只是个大冒险的游戏。
安静片刻，江译问：“看见我赢了么？”
林栀夏不自觉咬了咬嘴唇，“嗯，看见了。”
说着又补充：“我和大宁还有朝朝一放学就来你家看直播，我们，都看见了。”
“这样啊。”他笑了声。
“嗯。”
直播里，少年的背影动了动：“现在还在看直播吗？”
“在。”
林栀夏如实回答。
“那能看见我现在在哪儿么？”
看着直播里已经转过身来，眼睛四处找着镜头的江译，林栀夏点头：“能看见。”
此时江译已经找到了镜头看着，明明知道他看不到自己，林栀夏还是莫名觉得两人对视上了。
“送你的礼物拆了没？”他问。
林栀夏回：“拆了。”
她当天晚上回来就拆了。
是一条项链，栀子花形状的，做工很小巧精致。
“喜欢么？戴上试过没？”
“戴了，很喜欢。”
“嗯，喜欢就好。”
他似乎又笑了，声音慵懒低沉。
“那个……”林栀夏问。
“嗯？”
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会不会很贵啊？”
她看着都是带钻的，而且看这做工，一看就不便宜。
虽然江译不缺钱，但她收了很贵的礼物，还是会不好意思。
“不贵，”
江译玩笑着说：“你喜欢，以后都给你买。”
“？”
林栀夏感觉心跳漏了一拍，茫然的眨眼。
没等她再说什么，对面江译就要挂电话了，他懒洋洋地说：“好了，我要上去领奖了，回聊。”
林栀夏懵懵的：“……好。”
话落，电话被挂断了。
她拿着手机愣了大概半分钟，魂是被直播里的主持人嘹亮的声音勾回来的。
“恭喜来自淮宴二中的江译同学获得本次个人赛的第一名，掌声祝贺！”
看着直播里拿着奖牌，噙着嘴角淡淡笑着的人，林栀夏莫名觉得脸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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