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域试炼和劫前试炼，拥有着很多的不同。
其中最大的不同，便是试炼者们对尊者的重要程度。
在罗刹域试炼中，即便是试炼者全死光了，尊者们的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当初，如果柳青青要杀的，不是朱旭，而是其他人，那么流霜尊者是一定不会出手的。
如果楚衡没有帮轩辕无极三人完成试炼目标，那么此时此刻，这三人应该泯然众人矣。
人皇殿和万圣宫，什么都可能缺，但唯独不缺天才。
当然，龙月除外。
谁叫她是蛟龙尊者的女儿呢？
……
而在劫前试炼中，尊者们对试炼者就非常重视了。
大部分的尊者，终其一生，所收的弟子也不会超过十个。
如果在一场劫前试炼里面，就死上两三个弟子，这对于尊者们来说，是不可接受的。
因此，尊者们虽然不会时刻注意着这场试炼，但肯定会赐予试炼者一些保命手段。
不过，在楚衡看来，消耗掉这些保命手段，还是比较容易的。
他感到棘手的，是杀完人以后的收尾阶段。
月神教虽然是中州鼎鼎有名的大宗门，但和人皇殿比起来，就要逊色很多筹了。
就拿渡劫期尊者的数量来说，月神教只有拜月尊者一个，但人皇殿却有足足五个！
因此，如果楚衡杀轩辕流芳的事情一不小心曝光了，那么，拜月尊者是一定不会保他的。
楚衡可不是那天命之子肖峰，根本就禁不起，被人皇殿这种庞然大物追杀。
“既然不能自己做，那就只能找个替死鬼了”，楚衡暗戳戳地想道，“敢和人皇殿叫板的，那就只有万圣宫了……”
当然，这些要命的谋划，楚衡是不会让柳青青以外的人知道的。
即便是呼延雪，也不行。
楚衡倒不是信不过呼延雪，而是信不过她背后的寒烟尊者——呼延慧。
……
一切就绪以后，楚衡便向呼延雪招了招手，说道：“小妹，过来一下。”
呼延雪牵着柳青青飞了过来，脸上还留有红晕。
显然，她刚刚还在和柳青青谈论着，那些追求者的事情。
“姐夫，不要再提预言结果的事情哦”，呼延雪端着个脸，佯装警告道，“不然，我可是会生气的！”
“行行行，我保证不再提了”，楚衡无奈地笑道，“那现在，我们开始讨论正事了。”
听到楚衡的保证，呼延雪恢复了笑容，旋即问道：“什么正事？”
“当然是愿血的事情啊”，楚衡拿出了银色瓶子，在呼延雪的眼前晃了晃，“小妹，你别说，你还不知道这劫前试炼是干嘛的啊？”
呼延雪赶紧说道：“我，我当然知道啦！”
楚衡问道：“那你的瓶子呢？”
“瓶子，瓶子……”，呼延雪挠了挠头，很努力地想了想，突然大声喊道：“瓶子，瓶子在我那两位师兄的手上！”
“呵呵……”
楚衡笑着摇了摇头。
呼延雪有点急了，连忙说道：“姐夫，你别不信啊！这是真的！”
“我信，我信”，楚衡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但这样一来，这次劫前试炼，你不就没有成绩了吗？”
呼延雪无所谓地说道：“没有就没有咯。”
楚衡问道：“你就不怕，你们家老祖会责罚于你？”
“不会啊”，呼延雪脱口而出，“老祖只是叫我找到姐夫，然后黏住就行啦！”
说完，呼延雪愣了一下，然后连忙用手捂住了嘴巴，脸也涨得通红。
楚衡感慨道：“你们老祖可真看得起我啊！”
“不是这，这……”
一时间，呼延雪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好了好了……”
楚衡也不再逗弄呼延雪了。
他正了正色，指了指远古战场的中心方向，轻声地问道：“小妹，你能预知一下，那边即将发生的事情吗？”
“嗯！！”
呼延雪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让楚衡知道，自己是有用的，不是一个纯挂件，呼延雪这次是用尽全力去预知未来。
一瞬间，呼延雪的身上散发出了淡淡蓝光。
一股浩瀚无垠的，不可描述的伟力，降临到她的身上。
当初，还是元婴期的楚衡，感受不到这股力量的本质。
如今，已经达到了返虚期的楚衡，还是啥都感受不出来。
“超越了渡劫期的力量么”，楚衡在心中喃喃道，“小妹的前世，到底是什么身份呢？”
……
半晌，蓝光消散。
呼延雪刚刚用力过猛，变得有些虚弱，站都站不稳了。
柳青青见状，连忙闪现过去把她扶稳。
楚衡注意到，呼延雪的神色有些恐慌，于是连忙问道：“小妹，你都预知到些什么了？”
“好，好多水晶人”，呼延雪似乎不愿意去回想刚刚看到的情景，“它们，全都冲出来了……我，我们死伤惨重……”
“死伤惨重？”
听到这几个字，楚衡的心中涌出了几分窃喜。
“嗯”，呼延雪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有一个水晶人，它将我们很多人都打死了……”
“打死了很多人？！”
楚衡忽然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既然死了这么多人，那么，那些尊者呢？”
呼延雪摇了摇头，弱弱地说道：“尊者们，一个都没有出现。”
“没有出现……”
听到这几个字，楚衡只想说四个字：天助我也！
紧接着，楚衡问起了他最关心的那个人：“小妹，你有看到那个肖峰吗？”
“没有”，呼延雪摇了摇头，说道，“那些人都是非常模糊的，我一个都没看清。”
“这样啊……”
楚衡有些失落。
“不过”，呼延雪突然说道，“我却看到了，那个打死很多人的水晶人的一个特征。”
楚衡赶紧问道：“什么特征？”
呼延雪做了几下深呼吸，才缓缓开口道：“它，它和其它水晶人不同，它有肉身……”
“肉身？！！”
楚衡这下终于慌了。
看到楚衡慌了，呼延雪更慌了：“姐夫，你别吓我啊！”
“小妹，你知道有水晶人拥有肉身，意味着什么吗？”
“不知道啊……”
“这意味着，这水晶人的生前，是一位渡劫期的尊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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