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上那张冷情俊脸和幽深黑瞳，整个人如同自带吸引视线能力的闪耀新月，在平凡人流中释放独特璀璨，似近在眼前般，唾手可得，却又如在九天，难以触及。
“崔先生。”翟元礼唤道。
“早上好，元礼。”
“啊，您也是，早上好。”翟元礼一时之间还转变不过来称呼上的变化。
崔先生同以往的严肃气场不同，今日见到他时显然多了几分由内而外，发散开来的轻松愉悦，“我们今天是以约会身份见面的，所以不必拘谨，请叫我名字吧？”
“好的，赫熏先……生……”
见翟元礼还是有点不适应，崔赫熏也没勉强为之，只笑意晏晏提议道：“可以慢慢试着去掉‘先生’这个后缀。”
“嗯，只是您……哈哈，不是，赫熏怎么这么早就来了，看起来像是等了很久。我们不是约的九点吗？是我糊涂记差了时间么？”
崔赫熏被他这么一问，有些不好意思：“不是的，因为不是都说应该提前来的？但是我头一次赴这类约会，不知道提前多久才合理，不过提前等待总没错，就……”
他难得的在翟元礼面前表现出有些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解释的样子来，翟元礼原本对这次面见还有些紧张，见他也是如此，不知不觉中松泛不少。
实际上崔赫熏亦然如此，成年人的世界，在面对无法表露太多情绪的人时，都会悄悄隐藏起自己部分真实。
他们这种对彼此紧张情感的敏锐知悉，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亲密。
“这个提前时间，大概十分钟以内就可以了，不用这么早的。”
“可能是因为第一次和你约会，晚上的时候有点难以入睡的感觉，早上又很早就待不住……所以才会这样，下次我大概就能做到了。”
“……”
翟元礼只是就赴约时间在他印象中的大概模样随口提及，完全没想到崔赫熏居然会这么认真回应，像是故意说出这种并不明显，撩拨人似的情话。
这让他有一种好像真的是在和崔赫熏约会的错觉。
见他沉默不语，崔赫熏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方才初见乍然之间不显，这个时间街上人流渐拥，随着二人间气氛冷场，声音也杂乱起来。
崔赫熏凑过去，靠得近了些，好叫翟元礼能将思绪重新放他身上。
他温声软语，认真询问：“是不应该像刚才那样直接说这些吗？这是不是，有点失言了……”
往常二人都保持着非常合理的社交距离，乍一下拉近，对方说话间的气息喷洒过来，翟元礼甚至能清晰捕捉到他口腔清新剂的味道——是清爽的薄荷。
他赶紧收束了越跑越远的飘散思绪，因为一时太过靠近的无措有点羞涩，脸也跟着泛起了微薄红潮：“不是的，是我有点走神，差点忘了今天是帮助您——啊，不是，是帮助赫熏陪练如何进行约会。”
崔赫熏表情微不可察地缓缓恢复常态，“嗯，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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