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赫熏瞅准翟元礼用小臂挡拳的时机，一脚踹在段然大腿上，把人踢得退开好几步才站定。
翟元礼一伸手，就搂住崔赫熏的腰，把人安抚在怀里：“哥哥别冲动，我先动的手。”
局面于自己不利，段然自然也就有空动脑。
他们又没大仇大怨，只不过翟元礼随随便便就打人脸，这才让他脑袋充血，直接开了干架模式。
翟元礼看着自己的杰作，掏出手机来还笑哈哈的对着段然显然红肿起来的脸拍了一张，惹得段然饶是再会端着，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他指着翟元礼鼻子就骂：“翟元礼，你他妈的脑子现在零件全坏了吗？！”
“连装都不装了！犯病不挑时间！？”
“就你这样的傻——”
翟元礼嫌弃的皱起眉头，打断了段然继续输出：“去去去，打住，一点攻击性都没有。”
“来来回回就那点脏话，别拿出来浪费时间，冷静会儿，说点正事。”
“你随便动手！还叫老子冷静！？”
段然的咆哮响彻云霄，让翟元礼不由得又开始回忆以前那些恶趣味时间。
是了，他之前还没这样直白的干过坏事。
这回直接重拳出击来做“唤醒服务”，比以前那种暗搓搓的，不知道舒坦多少。
他心情大好，“哈哈哈”笑个不停。
他笑够了，凑到崔赫熏肩膀附近，用他肩膀上的衣料蹭掉眼角溢出的笑泪。
“行了，别墨迹。”翟元礼搂着崔赫熏腰的手一直没松开，这会儿为了刺激段然，干脆贴得更紧了些，“你呀，根本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天天瞻前顾后，一点不爽快。”
翟元礼说到这，感觉把自己和崔赫熏一块也算进去骂了，自觉尴尬。
但他并未将这种尴尬表现出来，崔赫熏更是不会说什么。
他干脆不理会这茬，继续道：“录音文件不是全部，或许你还很难相信冯羽辉的心，但也别把自己分量看得太轻贱。”
“之前他是跑了一年，但这一年里只是在脱离了段家之后活着，连最基本的社交都不存在，更是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倒不如说，他是在等你回来，找他回去。”
段然好半晌才挤出来两个字，语气显然是不信的态度：“是吗？——”
翟元礼真的忍不住要翻白眼，尤其是现在不再需要粉饰太平，矜持涵养的前提摆在这之上。
他随心而动，又是一个白眼免费奉送：“之前私家侦探拍那些日常情况，我可一点没漏，全给你发过去了，这还看不出来吗？”
“还说我脑子坏了，我看你才情况堪忧，锈得厉害！”
段然听完这话，喉结上下滑动好几次，欲言又止。
这又不是打游戏，选择支线节点后，就会顺理成章进入下一环节。
人心多变，懂得共通却偶尔顽固不化，急不来也催不得。
段然钻回车里，从副驾驶取出个文件袋，顺手还递来一根签字笔。
“拿去。”
翟元礼也不推辞，随手接过来，从头到尾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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