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对……”柳烟摸着下巴，“你刚刚也说了两个字……”
见他一副仔细钻研的样子，王梓没理他，挥手召回了自己的小弟们。
小鬼们簇拥在王梓身后开始叽叽喳喳的讨论接下来的行程。
“老大，今天我们直接翘课，去教学楼拿巡堂吧？嘿嘿嘿威风……”
“啊？那今天和大黄的约架怎么办？我们不能爽约啊……”
“和狗约架？你是鬼吗你？你要去自己去，别拉上老大和我们！”
“老大，不如去图书馆？把位置全占了谁让他们天天卷咱们！”
“不行啊你这！别说图书馆了，咱连图书馆门都进不去……”
“……”
王梓懒散的漫步走着，听着身后的声音出神。
话说，一个学校校霸，就天天和小弟干这种事情吗？
这也太没意思了……
一天好煎熬啊。
王梓低下头，一边看着地面一边发着呆。
忽然，他突然想到什么，抬起头。
少年碎发盖在脸上，露出精致无双的容貌。
他举起手示意身后的小鬼们停住讨论，然后迈开长腿，径直向教学楼进发。
人的世界很混乱，鬼的世界依旧如此。
它们奉强者为王，对弱小随意践踏，没有法律的制止，欺凌的现象随处可见。
虽然王梓不知道自己这个老大之前怎么过，但是他今天应该会做个“合法公民”。
听着课堂上老师授课的声音，少年领着一队人，奔着厕所而去。
“你要干嘛……”
柳烟无处可去，只能跟上。
王梓递给他一个轻飘飘的眼神，回：“打架。”
跨进公共厕所，便传来混杂的响声。
骂声伴着拳打脚踢的声音，此起彼伏。
“说话啊？我叫你说话！刚刚不是很狂吗？继续叫啊？啊？！”
“哈哈哈小废物，快去叫你爸爸妈妈来吧~我好怕怕噢~”
“啊？还敢瞪？看我不把你头给……”
“砰——”
卫生间里玩得不亦乐乎的几人，被猝不及防的踹开了门。
“谁？！哪个不长眼的？”
未等他开口说第二句话，一双长腿率先进入视线，紧接着，赫然对上少年泛着寒气的眼眸。
“你……”
身后的小鬼乌泱泱的站到了少年身后，为首的人一愣，气势减弱。
王梓歪头，很礼貌的等着他说下一句。
只见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没人敢说话，四周静悄悄一片。
“……”王梓点头，随后只轻轻抬了抬下巴。
顷刻间，小鬼们再次出动，一下子把卫生间里欺负同学的几个鬼给揪了出来。
“哥、哥……错了错了！别打！”
“错了？哪错了？刚刚不是装得很爽吗？再装啊？”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哎呀！我的头发！”
“来啊，继续叫啊？要不要帮你叫爸爸妈妈来看看你的丰功伟绩？”
“……别打了别打了！真的知道错了哥……”
……
王梓在一旁插兜看着，没有表情波动，一旁的柳烟却看得只皱眉头。
王梓面无表情的看过去，只见他紧抿着唇也看过来。
柳烟一愣，摆手，“我、我不是同情他们……我是觉得这个打脸是不是不够狠……？”
一旁的小鬼听到，动作一顿，加大了力度。
柳烟咧嘴一笑露出尖牙，频频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安静教训了他们这么几分钟，慰问完那被欺凌的同学，王梓让它们收手，继续赶往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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