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来了。”
闭目休息的沈立，听到这话，睁开眼睛，只见门外进来一人，身材高挑，一身黑衣。走了近些，沈立终于看清了来人。
“是你啊，最近几年可过得安稳？”
对面的女人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说道：
“沈大人还记得我啊？你这几年怕也不舒服吧？”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沈立的目光看着前方。
“好一个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看来，陛下给过你许诺了。”
“徐诺不许诺的，我没有义务告诉你。”
“你们先出去，我和柳夫人有话要说。”
“是！”
沈立见房间里只剩下了他和柳夫人，说道：
“柳妹妹，这些年……不知道我二弟怎么样了？”
“他一直都被关在牢里，我见他的机会也不多。两月前，我去牢里看了他，身体还算健康，可…人的精气神没了，活脱脱的一副老人模样，唉……”
“我二弟可是状元郎，他不知道陛下的计划，以为我们沈家真被陛下厌弃了。”
“这事我也有所耳闻，当初……事情闹的那么多大，原来都是演戏。”
沈冲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和皇后娘娘的感情那么好，三位皇子的关系也还可以，大皇子和二皇子故意发生矛盾，我们沈家就站在了二皇子这边。”
“原来是这样，大皇子和二皇子……七年前他们的岁数也不大，现在……怕是都已经成年了，不知道现在……”
“这是禁忌，我们就不要谈论了，这是陛下该考虑的事情。”
“那也就是说：你们就是陪着皇家演了一场戏？”
“如果不演戏，我们沈家又怎么能偷偷地潜伏起来？又怎么能偷偷地进入丰安呢？”
“也是苦了你们了，五年啊，人生能有几个五年？”
沈冲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先不说我们沈家的事情了，你过得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儿女都大了，我的雪堂这些年逐渐发展壮大，朝廷的很多事情都要交给我们去办。”
“你自己还是小心一些，树大招风啊。”
“我明白，这次的事情过后，我就将雪堂的规模缩小一些，只留下一些核心人物，我也老了，精力不够用了。”
“你大儿子不是挺喜欢做情报吗？何不交给他呢？”
“嗯，我也有此打算，钱是赚够了，后半辈子能有个安稳日子就行。”
沈立正欲说什么……听到了外面有脚步声靠近。
眼神示意了一下柳夫人，两人又恢复了刚开始的冷漠关系。
“沈大人，柳夫人，云翼军的人到了。”
沈立开口回应：
“嗯，请他们进来吧。”
沈立的手下从外面推开房门，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大人，请！！”
云翼军的人走了进来……
“沈大人，刘夫人，在下来晚了，实在是抱歉。”
“没事儿，我们也不赶时间，请坐吧。”
三人坐下，沈立看着云翼军的探子，说道：
“大人，麻烦说一下具体情况。”
“沈大人客气，在下姓向，家中排行老三，沈大人叫我向三即可，柳夫人也是。”
向三朝二人抱了抱拳。
随即，向三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放在面前的桌子上：
“二位请看！”
沈立看了一眼柳夫人，见她抱着手，没有伸手的意思。
于是，沈立自己伸手打开了小盒子，只见一个黑色小瓶子躺在里面，拿了出来，看了一眼向三……
向三点点头。
沈立拔出塞子，将里面的东西倒在手上，见几粒黄黑色小药丸滚了出来。
“这是？”
向三招了招手，外面一人提着一只兔子走了进来。
那人将沈立手中的药丸拿起一颗，手指用力，将药丸捏碎在碗中，倒了一点水化开，喂给了兔子。
不一会儿，本来就红的兔子眼睛，瞬间更红了起来，恍惚间有红光冒出。
兔子在那人手中挣扎起来，想要挣脱束缚。
“此药丸叫红力丸，服下之后，能够让人和动物变狂躁，不过……也有副作用。”
向三说完话，又过了一会儿…
那兔子鼻子和嘴巴流血，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沈立指着这药丸说道：
“像我等练武之人如果吃了，药效如何？”
“练武之人吃了，药效翻倍，等级越高，效果越强，副作用越大。像沈大人这样接近宗师的人，吃了之后，直接变成宗师，但是药效过后，一身的武功算是废了。”
“这么刚猛！”
沈立震惊道
“从何处得来？”
一旁的柳夫人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应该是丰安国的东西，具体从哪儿出来的？暂时不清楚。”
向三摇摇头。
“向大人到这里有小半年了吧？就这么点儿收获？”
柳夫人嗤笑了一声。
“柳夫人，你有所不知，携带这东西的人都是死士，根本没机会拷问他们，这几粒是我们布置了几次陷阱，好不容易得来的。”
“嗯，把剩下的这几粒送回去，让陛下看看。我们这次来，就是要调查这些东西。”
沈立把药丸装回瓶子里，交给了手下。
“向大人，最近一次发现使用这东西的人出现在什么地方？”
沈立接着说道。
“在东边的立原县，半个月前，我派手下的人去那边打探消息，那小子干事有点儿毛手毛脚，被发现了。本来对方武功在他之下，缠斗了一会儿，对方知道自己抵不过，于是吃下了红力丸，功力瞬间增长，我手下胸口被击了一掌，那小子倒也机灵，利用对面的掌力退后一大截，逃了回来。”
“去把猴子叫过来，”
向三朝外面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二十岁出头，脸色有点儿泛白的男子走了进来。
“向老大，您叫我？”
猴子出声道。
“嗯，你先坐下，跟两位大人说一说立原县的事情。”
向三说道。
“是。”
“来的这半年时间，我们都在各处打探消息，我和几个弟兄是负责立原县那一带的，半个月前我们遇到了一队押运货物的商贩，我观察那伙人不像一般的商人，步伐沉稳，眼神犀利。于是，我们几个装扮成强盗拦在了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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