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吃边聊，傅初优尝了口枫糖煎三文鱼，鱼肉外焦里嫩，枫糖的甜味和鱼肉的鲜美很搭。
“这枫糖好特别，” 她说，“比咱们的红糖好像更清爽。”
“J国的枫糖很有名，” 梁颂年说，“等过些日子带你去枫糖农场，亲眼看看怎么熬枫糖。”
“真的吗？” 她高兴地说。
“当然，上个月那边的农场主请我们过去参加他们的枫糖宴会。”
“带家属合适吗？”
“非正式的，是私下对我们上次帮他找销路的感谢。”
“可...”
他给她夹了块三文鱼，“别多想，不会坏规矩，我会把控好，越界的事情不会去做，不会让你担风险的，而且全部都会报备上去的。”
“好。”
海神之吻也很好吃，烤章鱼脚焦脆可口，配着藏红花烩饭，味道很独特。
傅初优看着盘底的图案，惊讶道，“这盘底还有画呢。”
梁颂年低头一看，是幅叹息桥的简笔画，旁边还有行意大利语。
“这是这里的小心思，” 他笑着说，“每个主菜盘底都有不同的画，据说吃到画着威尼斯风景的，就能收到好运。”
“那我们是不是能收到好运了？”
“是。”
梁颂年看着她宠溺的笑着。
这时，Gianni 端着甜点过来了，是份提拉米苏，上面撒着可可粉，旁边放着片柠檬。
“这是我们的特色提拉米苏，” 他说，“用了纳奈莫条的灵感，巧克力层更厚些，您二位尝尝。”
傅初优舀了一勺，可可粉的微苦和奶油的香甜混合在一起，口感细腻。
“这提拉米苏好好吃，” 她说，“比我在上海跟舅舅他们赴宴吃到的还好吃。”
“主厨的奶奶是西西里人，”Gianni 说，“这配方是家传的，一般人可学不来。”
他们慢慢吃着甜点，喝着剩下的酒。
窗外的月光透过树叶洒进来，在桌布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点唱机里的歌换了一首又一首，都是温柔的意大利情歌。
“时间过得真快，” 傅初优看了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不知不觉吃了这么久。”
“难得，” 梁颂年放下酒杯，揽过已经坐过来的傅初优，“多待一会儿没关系。”
“好。”
......
Gianni 过来结账时，手里拿着个小盒子。
“这是送给二位的礼物，” 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两片糖渍月桂叶，“夹在书里能驱虫，还能留个纪念。”
傅初优拿起月桂叶，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谢谢您，Gianni先生，” 她说，“今天吃得很开心。”
“不客气，”Gianni 笑着说，“欢迎二位常来，下次来给你们做我太太拿手的千层面。”
梁颂年付了钱，还给了不少小费。
“可以劳烦您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我的荣幸，先生。”
梁颂年把相机递给他，再次感谢。
“您放心，我的技术很不错，我女儿结婚时的照片都是我拍的。”
两人对视一眼，梁颂年欣然笑道，“那我们真的很幸运。”
“那边吧，会好看很多。”
“好。”
梁颂年拉着傅初优走到枫树下。
她理了理珍珠灰裙摆，发梢不小心沾了片枫叶，梁颂年伸手替她摘下，指尖划过她的耳廓，“别动。”
Gianni退后两步，笑着对着他们按下快门。
“我想给你单独拍一张，就站在那边。”
“好。”
“表情自然点，别像拍证件照似的。”
梁颂年依言站过去，双手插在口袋里，晚风掀起他的衣角。
快门，把这瞬间定格下来。
Gianni指挥着两人，“靠近点，再靠近点。”
傅初优挽住梁颂年的胳膊，脸颊贴在他的肩窝。
“笑一笑，”
Gianni 数着，“一、二、三 ——”
“咔嚓” 一声，烛光、红叶、雕塑，还有他们相视而笑的眉眼，都被收进了小小的胶片里。
“先生，太太。”
笑着把相机递回，“很好看，很般配。”
“谢谢您。”
Gianni 送他们到门口，替他们递上寄存的大衣。
“路上小心，” 他说，“秋天晚上凉，别着凉了。”
“谢谢您的照顾，” 梁颂年握了握他的手，拥抱告别。
走出餐厅，晚风带着凉意，傅初优往梁颂年身边靠了靠。
他搂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怀里带了带。
“是冷吗？”
“刚从里面出来确实有点。”
“上车吧，能避些风。”
“好。”
车子开在回去的路上，梁颂年专心开车，傅初优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
等她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公寓楼下。
梁颂年正低头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水。
“醒了？” 他轻声问，“累了？”
“嗯，” 她揉了揉眼睛。
迷迷糊糊的软糯声音，梁颂年不自觉勾了唇角。
他替她解开安全带，下车替她拉开车门，牵她下来。
走进公寓时，玄关的镜子里，两人的影子紧紧靠在一起。
他从后面揽着她的腰，下颚抵在她的肩头。
“怎么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廓，“想知道餐厅里的那首诗的那句意大利语是什么意思吗？”
“嗯？”
“爱是不畏十月的光。”
傅初优心里一动，就听到他的声音在耳边传入。
“我们的爱，也不畏任何时光。”
他抱着她，在玄关的灯光下，吻得温柔。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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