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目前为止，你还能轮回多少次？”林羽询问道。
这个数据林羽是一定要知道的。
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现在的自己是轮回中的还是轮回后的他。
“嗯..应该还有最后一次。”
“但最后一次用完，我也就会死。”
“所以下一次的轮回就只能靠你自己，没有系统，什么外力都没有。”
“我想，就算是下次轮回，你也活不过空间站吧。” 阿哈叹了一口气。
“最后一次..是说如果这次失败，你连维持星神形态的力气都没了？之前你抽离的本源，就再也补不回来了？”
“是，每次轮回抽走的本源，不是消耗，是永久剥离，就像从树上砍树枝，砍一次少一截，再长不回来。”
“之前九十三次轮回，我已经剥了七成本源，现在剩下的三成，刚好够撑最后一次重启，要是这次还输，本源会彻底散在宇宙里，连我这个意识都会消失，变成无主的欢愉能量。”
“那之前在蓝星救你时，你说小伤，其实是本源耗得太厉害，连愈合伤口都要咬牙撑着？”
阿哈愣了一下，随即扯出一抹浅淡的笑，踮起脚拍了拍他的胳膊，“不然呢？总不能告诉你我快撑不住了，让你分心，你当时满脑子肯定都是怎么救我、怎么稳定世界泡核心，哪有精力想这些。”
“那监视者和末王的维度关系，你再跟我说说。” 林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不是纠结过去的时候，必须理清敌人的关系，
“你说末王是八维，监视者是九维，能互相穿梭，那九维的监视者，为什么放任八维的末王毁灭宇宙？按道理，九维应该能压制八维才对。”
阿哈的脸色沉了几分，“维度高低不代表压制，只代表认知范围。”
“九维的监视者，关注的是宇宙规则框架的稳定，不是宇宙本身的存亡。”
“在他们眼里，末王的终末，是八维宇宙膜里熵增到极限的必然结果，属于规则允许的变量。”
“就像花会开也会谢，他们不会拦着花谢，只会确保花谢的过程符合规则。”
黄泉突然开口，“之前在虚数之树根系里，见过末王留下的终末残响，那些残响像是在‘跳着走’，从八维的宇宙膜，跳到我们这个三维宇宙，却没打破监视者的规则。”
“现在想来，是监视者根本没拦着，他们只在乎残响没乱了规则。”
“对。” 阿哈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监视者怕的不是宇宙毁灭，是有人打破他们制定的规则。”
“而你，林羽，就是那个打破规则的变数，你身体的十七种命途，还有能在轮回里保留记忆，这本身就违反了九维的规则框架。”
“所以他们才拼了命要抓你，却放任末王搞终末倒计时。”
“嗯，我们的真正敌人，是监视者的规则囚笼和末王的终末必然，只有先打破监视者的规则，才能有机会改变末王的终末预言。”
“那我们先离开这个世界？”林羽询问道。
“你不怕监视者毁灭这个世界么？我看你似乎很在意这个世界。”黄泉看着他。
“不会。”
“你猜监视者为什么没有追过来？我们都在这里聊了有一会了。”阿哈说着，周围闪烁的路灯十分应景。
“那是因为祂失手了，规则不允许祂再次动手，祂们很尊重世界的规则。”
“不然在我被抓起来的那一刻，我就已经被抹杀了。”
“倒不如趁着现在寥寥无几的安全时间，在这个世界逛一逛。”
林羽听着阿哈的话回忆了一下。
确实，在他救走阿哈，并且抵挡住攻击后，祂就没有追上来了。
“不过也别太放松了，监视者可不止一个，如今我们所见到的这个监视者没有成功，那很快就会出现第二个监视者来代替祂‘审判’。”
“而且，刚刚我们造成了那么大的动静，不可能没有有关部门来管的，更何况那几个看着我的人类应该是死了。”
“毕竟高维生物不允许暴露在普通生物的视线中，更不能暴露六级文明及以下的文明里。”
“九维规则里有干预阈值的设定，每个监视者对同一低维文明的直接干预，一生只能有一次。”
“刚才祂用规则能量砸你的时候，就已经耗尽了这次机会，哪怕没抓住我，也不能再动手，这不是尊重，是九维对低维干预成本的计算，就像人类不会为了踩死一只蚂蚁，反复抬起脚。”
“所以祂不是不想追，是不能追？”
“那暴露等级呢？你说高维不能暴露在六级文明以下，蓝星..属于哪一级？”
“三级。” 阿哈脱口而出。
“宇宙文明等级按维度掌控力划分，一级能利用行星资源，二级掌握可控核聚变，三级能实现跨星球航行，蓝星刚摸到三级的边，连星际通讯都没稳定。”
“而六级文明的标志是掌握跨维度信息交互，只有达到这个等级，高维才允许有限暴露。”
“刚才那些逃跑的人类，看到了不属于这个维度的‘能量’和‘规则’，已经触发了高维的清理阈值。”
“清理？” 黄泉猛地握紧太刀，“是指那些人..真的会死？用什么方式？意外？还是高维直接动手？”
“都有可能，或者说，是规则修正。”
阿哈声音低了几分，不再有之前的嘲讽，反而多了丝无奈。
“高维不会亲自下场杀人，只会调整概率，比如让他们走在路上被广告牌砸中，或者突发疾病，看起来像意外，实则是规则在抹去暴露痕迹。”
“就像你在纸上画错了一笔，不会撕了纸，只会用橡皮擦干净。”
“不能救他们吗？就算是规则修正，总能..”
“没用的。” 阿哈拉住林羽的胳膊，阻止他调动命途。
“规则修正不是具体伤害，是概率扭曲。”
“你能挡住一块广告牌，却挡不住十块、一百块，你能治好一次疾病，却治不好必然发生的意外。”
“除非你能打破九维规则的概率框架，否则谁都救不了。”
阿哈说着的同时，突然看向空中。
“糟了，看来我们没有时间在这个世界停留了。”
“怎么了？”林羽和黄泉看向她。
“另一个监视者快到了，九维空间涟漪越来越明显，我们必须立刻进入通道，再晚就来不及了。”
“可是..”
“不相信我？”阿哈瞪了林羽一眼。
“那..走吧。”
通道内，林羽突然开口。
“我要打破这些冰冷的规则，不用看着无辜的人因为高维修正而消失。”
“等我们解决了监视者和末王，就能让所有文明，都能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不用再受高维规则的束缚，也能让它们的科技再一次的进步。”
“会的，因为你是打破规则的变数，林羽，这次轮回，我们一定能成功。”
通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知识穹顶的轮廓清晰可见，博识尊的智识能量像细雨般飘来，带着新的预言解读。
（总感觉有高维生物在控制我的思想，卡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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