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伪”甘雨眼中,极恶骑从黑甲形态被打成黑雾,又急于逃离提瓦特,这份狼狈早已是认输的铁证。
而角斗场上的输家,从来没有谈条件的权利,只能任由“皇帝”裁决生死。
极恶骑看着突然出现的“伪”甘雨,可谓是倍感棘手啊。
他在全盛状态下,对这个能模仿甘雨形态、实力深不可测的存在不感到担心。
但此刻的状态……见她拦路,心中顿时咯噔一下,却还是强装镇定,打了个哈哈试图蒙混过关。
“哈哈,美人,你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担心你家主人,特意来接他回家的?” 他刻意避开战败的话题,只想尽快脱身。
毕竟,从事实来看,他确实是“输”了?
“伪”甘雨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轻轻拍了拍手,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遗迹上空回荡。
紧接着,一阵沉重而熟悉的马蹄声从下方传来。
天启马 “死亡” 从自己身后登场!
“我可不是来接人的。”“伪”甘雨的声音依旧娇柔,却令极恶骑胆寒。
“我把‘死亡’带过来了。现在,这位狼狈而逃的角斗士,就是这场角斗的输家。”
“而罗马皇帝,将根据决斗场上‘观众’的反应,行使最后的生杀大权。”
她口中的 “观众”,自然是指戴因斯雷布。
这场精彩的战斗,他作为观众是有资格参与决定极恶骑生死的人。
没了右胳膊的邵云一听“伪”甘雨说的罗马皇帝,那自己身上跟罗马皇帝最接近的东西,应该就是那三十枚银币了。
邵云掏出了其中的一枚银币,看着上面的头像,以及铭文:tIbERIUS cAESAR dIVI AUGUStI FILIUS AUGUStUS。
那个时候的罗马皇帝,是“提比略·恺撒·奥古斯都”吧!
“罗马皇帝?你是说银币上的那个叫‘提比略·恺撒·奥古斯都’的人?”
“伪” 甘雨对着邵云轻轻点了点头,确认了他对“提比略?恺撒?奥古斯都”的猜测。
随后她将目光落在邵云狼狈的模样上,戏谑的提醒道:“记住,在该扣动扳机的时候不要犹豫。”
“我知道你爱你老婆,担心牧场里的荧和孩子。”
“但有时候,你要相信你老婆福大命大……她可不是只会依赖你的小女人。”
“而且,你忘了?提瓦特可就这一个‘滤毒罐’,艾莉丝要是真敢对荧动手,磕着碰着了,对她自己可没半点好处。”
紧接着,“伪” 甘雨张开双臂,代行罗马皇帝宣告旨意,为其裁决进行铺垫。
“现在,斗兽场的观众们啊……请问,对于这位战败后试图逃跑的角斗士,我们是该饶过他的性命,还是将他处死?”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上空回荡,将裁决的选择权“交”给了在场的观众“戴因斯雷布”。
戴因斯雷布早已按捺不住,此刻听到“伪”甘雨的问话,用尽全身力气高声呼喊道:
“杀了极恶骑!杀了极恶骑!杀了极恶骑!”
“伪”甘雨侧耳听着戴因斯雷布的呼喊,随后缓缓放下双臂,目光最终落在极恶骑的黑雾上,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宣布道:
“看样子,在场观众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处决这位战败的角斗士!”
“现在,罗马皇帝,请你行使你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为这场角斗画上最终的句号!”
“伪”甘雨的目光再次聚焦在邵云身上,等待着他的指令。
极恶骑的黑雾剧烈翻滚起来,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发出愤怒的抗议。
“该死!这不公平!你们这是联手围剿,根本不是公平的角斗!”
“伪”甘雨闻言,抬起手轻轻掩住嘴角,发出一阵高傲的嘲笑。
“哈哈,不公平?在死亡面前,每个人的结局其实都挺公平的。”
邵云看着“伪”甘雨身旁静静伫立的天启马“死亡”,还是有些埋怨她自作主张。
“你把‘死亡’带来了,那家里怎么办啊?”
“伪” 甘雨歪了歪脑袋,蓝色的发丝轻轻晃动。
随后,她挑了挑眉,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那双如同羊一般的横瞳,语气很是无辜的说道:“我可没强迫它。”
“我只知道,我的眼睛观察不到你了,于是我就找到它,说你需要它的帮助,然后它就跟着我来了。”
邵云无奈地转向天启马 “死亡”,忍不住吐槽道:
“我不是让你好好看家吗?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要警惕牧场附近的可疑人员,万一艾莉丝她趁你不在偷家怎么办啊?”
天启马“死亡”闻言,不明所以地歪着脑袋……不是你需要帮忙?
邵云看着“死亡”这懵懂的模样,彻底没招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用染满鲜血的左手从怀中掏出四张血盟羊皮卷,破罐子破摔了。
“算了,来都来了,现在说这些也没用。”
“你们去把极恶骑给我挫骨扬灰喽,就像当初处理古斯托特那样,一点痕迹都别留下!”
话音落下,邵云对着不远处的天启马“战争”吹了声响亮的口哨。
“战争” 立刻会意,迈着燃烧着火焰的马蹄快步走来。
邵云将四张沾染了自己鲜血的血盟羊皮卷凑到“战争”的火焰旁,火焰瞬间舔舐上羊皮卷的边缘,烟雾升起,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与古老的能量气息。
随着羊皮卷被点燃,变成黑雾状态的极恶骑此刻是彻底慌了,他感受着血盟中传来的毁灭性气息,意识深处突然闪过一段文字。
那是天启马“死亡”曾经在他意识中烙印下的文字: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结束!
“不不不!战斗结束了,我们打平了!”
在真正面对死亡的时候,这位纵横宇宙五百年的强者,表露出的丑态与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头戴冠冕的君王,或是街头身无寸缕、苟延残喘的乞丐,没有任何区别。
“伪”甘雨看着疯狂求饶的极恶骑,舌尖轻轻舔过下唇,准备享用眼前这鲜嫩多汁的牧草,语气慵懒且残忍的说道:
“抱歉啊,到嘴的嫩草,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我总不能收不到尾款吧。”
“而且正如你自己所说,强者才是制定规则的人!弱者,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这番话彻底击碎了极恶骑最后的侥幸。
他知道求饶无用,求生的本能让他卯足了残存的所有深渊能量,黑雾猛地收缩,随后径直朝着提瓦特天空的裂隙冲去。
他要逃离这里,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冲出提瓦特,前往宇宙养伤。
正所谓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
“啊!!!不,这不可能!” 极恶骑的嘶吼声中充满了绝望与不甘,黑雾在飞行中剧烈晃动,
“我不可能会死在提瓦特这种地方!我还有那么多世界等着去征服,还有无数文明等着被我踩在脚下,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我不甘心啊!!!”
然而,天启四骑士的降临,早已注定了他的结局,他绝无可能从这里逃脱。
天启马“瘟疫”仰头嘶鸣,周身涌出浓密的绿色瘴气,如同一张巨大的网,瞬间笼罩了裂隙入口,牢牢阻挡住极恶骑的去路。
紧接着,天启马 “战争” 周身的火焰暴涨,化作一道环形火墙,从侧面袭来,将极恶骑的黑雾死死包裹在中央。
火焰的高温不断灼烧着黑雾,让他的深渊能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彻底困死了他所有的逃生方向。
天启马“饥荒”则低头刨了刨蹄子,蝗虫铺设出一条道路,为天启马 “死亡”量身打造的路径。
“死亡”迈着马蹄,沿着蝗虫铺设的道路缓缓前行。
它渐渐来到被火焰包裹的黑雾身前,眼睛中依旧没有任何情绪。
下一秒,包裹极恶骑的火焰突然熄灭。
紧随而来的,是天启马“死亡”周身涌出的灰色迷雾,将极恶骑这团黑雾彻底包裹。
极恶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能量,正在被这灰色迷雾一点点吸收、消化,成为迷雾的一部分。
这种“同化”是不可逆转的,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阻止自己的存在被彻底抹去。
在彻底被“同化”的前一秒,他的脑海中突然泛起了走马灯。
五百年宇宙征战的画面如同快进的影像般闪过:被他引爆的恒星、化为焦土的文明、跪在他脚下求饶的异族……
无数画面最终定格,停留在了一段预言家“维瑟弗尼尔”曾告知自己的预言。
……
预言家“维瑟弗尼尔”:“真是奇怪啊……苏尔特洛奇,真可笑啊……”
年轻气盛的极恶骑“苏尔特洛奇”正沉浸在征服宇宙的野心之中,闻言,不屑地挑了挑眉:“什么奇怪的啊?”
预言家“维瑟弗尼尔”没有理会他的傲慢,继续说道:“如果你未来回到提瓦特的话,你会死在一匹马的手里。”
“马会杀死我?” 极恶骑当时爆发出一阵嘲讽的大笑:“你在开什么玩笑啊!我怎么可能会死在一匹马手里?”
“提瓦特的马,难道还能长出獠牙,撕碎我的身躯不成?”
“维瑟弗尼尔” 摇了摇头:“预言从不会出错,是真的。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回到提瓦特会被马杀死。”
极恶骑早已对提瓦特失去兴趣,只觉得这预言荒诞不经,他摆了摆手,转身准备离开。
“我觉得我不会回到提瓦特,那里已经没有值得引起我兴趣的东西了。而且就算回去,也绝不会死在一匹马手里。”
……
记忆在此刻戛然而止。极恶骑的意识在灰色迷雾中剧烈震颤。
他终于明白,“维瑟弗尼尔”口中的 “马”,是天启马 “死亡”!
那个他曾经嗤之以鼻的预言,此刻正以最残酷的方式应验在自己身上。
迷雾中,传来极恶骑最后一声微弱的叹息,那是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遗言。
“原来,预言是真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黑雾彻底消散,连一丝意识碎片都没有留下。
随着天启四骑归于平静,一切也都平静了下来,极恶骑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
……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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