抒情的铺垫,只为当下。
桃丝木在明怨生掌中出现,得了命令后它对着玹灵子发起攻击。
红线如刀,飞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红线即将触碰到时,玉鸾的扇子挡了过来。
玹灵子全然没动,眼神冷了几分。
“王君这是?”他诘问着。
这一招是拿不下玹灵子的,明怨生自然知道。
他牵唇一笑,“羲和君,不就是为了它来的吗?”
“无论是不是,九黎君的把戏都太幼稚了吧。”
明怨生握着神器,指腹滑过桃木枝脉。
“吾劝羲和君还是别想了,它已认吾为主,你除了毁掉别无它法。”
“玉鸾。”玹灵子下了命令。
“是。”
认了主,也能易主的。
玉鸾足尖一点台阶,身形如掠影般扑向明怨生。
朱白色的裙摆扫过阶面,带起的气流卷着灰尘落荒而逃,洒扫了此地。
明怨生单手迎击,左手捏着桃丝木负在身后。
他的脚步只是微微侧移,看起来从容自在。
两人就在楼梯上拼体术,因这在王址之中,不便大肆摧毁。
对上没几招,玉鸾的不敌令他不得不大幅度动身,踩踏、绕柱。
桃丝木的神力化为随身的芳香,笼在明怨生身上,挥打不散。
明怨生格挡玉鸾时,会动用桃丝木的法力。
然则不出片刻,他便感知到不对。
桃丝木的红线神力,他居能格挡一二。
为此,明怨生找准时机,踹开人空出大片距离,已叫停没必要的打斗。
“这好歹也是吾九黎的王址,打斗就到此为止吧,如何?”
玹灵子摆了摆手,在这儿大动干戈也不好。
命玉鸾动手,就是叫他知道,自己有的是底气。
“这么早把话挑明,你不怕日后吾不接你的邀约?”玹灵子反问。
明怨生弹了弹衣裙的灰,道:“彼此装装样子,才最难受吧。你怕吾用桃丝木,瓦解你心中断情咒。可见羲和君很怕动情呢。”
此话戳中了痛点,玹灵子无话可说。
过往的记忆早已在时光里化作虚无,他本就无畏断情,可若不是师傅再三严令,他大多是不在意的。
紧绷的气氛悄悄松弛,玉鸾抬手,指尖东捏西扯的,将方才打斗时缠在腰间、袖摆的红线尽数拨开。
红丝一一扯断后,落地化作细碎的光点,悄然散去。
另一旁,明怨生掌心微收,准备将桃丝木收回。
可就在此时,桃丝木顶端突然亮起一抹微光。
紧接着,一道细弱如红绳的粉桃光束猛然射出,直直打入玉鸾的胸口。
“呵呃!”玉鸾绷直了身。
玹灵子瞳孔一震,怎么还玩偷袭。
他立马唤出玹灵剑,一剑劈了下去。
然则,这一剑好似劈在空气中,什么都没断开。
“你做什么?”他质问起对面的人。
不过眸光扫去片刻,玹灵子就没了怒火。
比起他,明怨生似乎更加不解桃丝木是怎么了。
他抓紧神器,想收回这段光,可怎么扯都不动。
明怨生皱着眉头,没见过认主了还不听命令的。
“桃丝木!”明怨生又加注力道,喊了喊。
“咳呃——”另一旁的玉鸾已经痛苦起来。
一双大手无形中揪着他的心,他疼的跪地,抓着那生疼的胸口。
玹灵子一同俯身下去,细问:“玉鸾,你怎么了?”君王挂着忧心的面色。
明怨生虽不解为何,却竭力拉扯着桃丝木这疯狗神器。
方才都是试探,若真闹出人命,玹灵子哪会善罢甘休。
毫无征兆地,玉鸾还未回话,忽而周身一轻,脚下似有无形气流托举,缓缓浮于空中。
明怨生手中的桃丝木持续散发着柔和的粉光,无数粉嫩的花瓣凭空涌现。
它们打着旋儿绕着玉鸾飞舞,像欢庆似的。
这突如其来的异象让一旁的两位王君不约而同瞪大了眼睛,满脸皆是惊愕。
怎么回事啊?
突然,桃丝木震动,明怨生抓不住神器,令它自行寻了去。
桃丝木飞来后,环绕在玉鸾周身的桃花瓣变得急促,打着圈儿又朝着他的额间窜去。
仿佛将力量,灌入其中。
玉鸾双眸睁开,眸色已不是原先的棕底。
他的神色不再痛苦,反换上空洞。
他的眸子中,满含桃色,眼底已然漾开了淡淡的光晕,似含着漫天春光。
芬芳飘零,桃花瓣尽数窜入额心后,自凝出了一半花的额印。
完成这一切,桃丝木这才满意的回到主人手中,静静躺着,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而浮在空中的玉鸾,显然没完成要做的。
接受完突如其来的力量,玉鸾便缓缓落地,散出一片光波。
光波击飞灰尘,他缓缓扭头:“玹灵子,你过来。”
玹灵子喉间滚了滚,他并不敢过去。
“您是谁?”他拖延着时间。
玉鸾当下,已不是玉鸾了。
“你不必知道吾是谁,只需知道吾是来帮你的。”
玹灵子不过去,玉鸾便勾指一收。
顿时,玹灵子感到后头有人推了一把,在反应过来,人已经到玉鸾面前。
玉鸾后作手力,毫无预兆地掏入他的腰腹。
“唔呃!!!!”
好痛!!
玹灵子原想动身阻拦,可前人毫无征兆破他腹时,仿佛给全身上了一层麻药。
远处,明怨生匆匆赶来,想阻止什么时,叫玉鸾一挥,定在了原地。
挥袖时,桃花瓣瓣落下,飘过他。
“您、您要做什么!”玹灵子扛着痛。
玉鸾睥睨一眼,不做回答。
他伸手在玹灵子腰腹中寻觅着东西,虽是隔空取物,伤不出血块。可痛楚不是假的,活生生叫玹灵子全受了。
玉鸾不紧不慢地找着,一边找一边道:“身为君王你的确应该断情,可身为神之子,你不该断情。”
“有情,才能救世界。若你没情,可救不了天下苍生。”
“哈啊!!”
不时,玉鸾掏出了他要的东西。
断情咒的法珠,郁结于丹田之内。
法珠在玹灵子体内多年,掏出时甚至带着经脉的残段。
珠子出后,控着玹灵子不动的压制,松开了。
他捂着腰腹,痛的直接砸地,虚汗出了满面。
玹灵子不停痉挛着,即便东西已让人取出,五脏六腑仍处于震痛的后感中。
他颤颤抬眼,注视那断情珠。
断情,不能毁。否则,他又该落入情爱的圈套了。
玹灵子想说些什么,挽求一下。
可俯身玉鸾的人,将珠子含入掌中,骤然捏爆。
余下的粉尘,洒了满地。
“哼,断情,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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