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的声音让虎哥的心猛地一沉。
而他的身体几乎本能地做出了反应,汗毛直竖,肌肉紧绷,仿佛瞬间被一层无形的战甲包裹。
虎哥猛地转身,如同猎豹捕食前的蓄势待发,双眼圆睁,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声音的源头。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勉强照亮了周围的一隅,但足以让他看清那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来人竟是陆寒,但眼前的他已不再是从前的模样。尽管面容依旧熟悉,但周身环绕的气息却变得异常陌生,那是一种混合了危险与神秘的力量,仿佛连夜色都在他的气场下颤抖。
虎哥的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即便是身经百战的他,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陆寒?”虎哥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几分难以置信。他紧紧盯着对方,试图从那双眼睛里读出些什么,但只看到了深邃与冷漠。
陆寒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仿佛对虎哥的反应早有预料。
“是啊,虎哥,你让我等的好久呀!我还以为你已经放弃了呢。”他的语气轻松,却藏着锋利的刀刃,让人不敢轻易接茬。
四周的空气似乎凝固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风低语。
就在那个微妙至极的瞬间,虎哥的面庞突然绽放出豪放不羁的大笑,仿佛一阵突如其来的春风,瞬间吹散了他周身紧绷的气息。
他缓缓放松了身体,开始在原地悠然地踱起步来,每一步都伴随着他有力的叫嚷:“哈哈,我就知道,这不过是个精心布置的局!都给我出来吧,别躲躲藏藏了!”
然而,时间如同凝固的河流,除了夜风轻轻拂过树梢的声音,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夜鸟啼鸣,周围的世界出奇地安静。
虎哥环视四周,除了早已静静站立在不远处的陆寒,再无其他身影打破这份沉寂。
不甘心的火焰在虎哥心中熊熊燃烧,他再次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怎么?还不现身吗?莫非真要本大爷亲自去请你们不成?!”但回应他的,只有夜更深沉的寂静,以及远处更加模糊的夜色。
这份意外让虎哥心中不禁泛起了层层涟漪,他原本以为这是苏月他们精心策划的圈套,等自己奋力逃跑的时候,他们便会像狡猾的猎手一样,合理地将自己清除。
甚至就在前一秒,他幻想着一大群人会突然从某个角落冲出,将他团团围住。但此刻这些似乎都是不可能的,现实却如同冰冷的月光,无情地照亮了他的孤独与茫然。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直到此时,虎哥似乎意识到,好像是自己想多了。
这时,不远处一向沉稳少言的陆寒,嘴角竟勾起了一抹难得的笑意,那笑声虽轻,却清晰地穿透了夜的帷幕,传入虎哥的耳中:“虎哥,你这是在演哪一出呢?难道真以为这里埋伏了千军万马,只待你一现身便群起而攻之?这也太富有想象力了吧,哈哈!”
陆寒的笑声,如同冬日里的一盆冷水,让虎哥既感尴尬又添了几分怒气。他瞪圆了眼睛,质问道:“你笑什么笑,在笑我撕烂你的嘴?”
陆寒见状,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虎哥,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这里真的只有你和我,没有其他人了。别再多想,也别再自己吓自己了。”
这番话,精准地刺破了虎哥心中的幻象,让他瞬间清醒过来。望着陆寒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睛,虎哥意识到自己之前的种种猜测与防备,竟是如此荒谬与多余。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陆寒,语气中满是不解与惊讶:“怎么?这里就真的只有你一个人?”
陆寒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反问道:“就我一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虎哥仔细审视着陆寒,确认对方并非在戏弄他。却又让他感到既困惑又不解,心中暗自思忖:为何对方要如此行事?故意放自己一条生路,再伺机阻挠?难道他真的天真到以为自己能单枪匹马地阻止自己逃脱?亦或是背后隐藏着更深的算计?
虎哥的脑海中仿佛有一万个问号在盘旋,他努力想要解开这个谜团。
突然,一个念头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让他全身心地放松下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我明白了!你是想跟我一起离开这里,对吧?”
在他看来,这是目前最合逻辑的假设。毕竟,在这铜墙铁壁般的地方,单凭个人之力逃脱无异于天方夜谭,除非两人联手,共享情报与资源,才有可能找到一条生路。
想到这里,虎哥不禁有些洋洋得意,仿佛已经掌控了全局:“我们毕竟共事多年,算是同事一场。如果你也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我可以帮你。我的逃跑路线可是精心策划的,有我在,你的成功率会大大提高。”
然而,正当虎哥以为已经看透了陆寒的心思,准备以这份“慷慨”换取对方的合作时,陆寒接下来的话却如同晴天霹雳,让他瞬间愣在原地。
陆寒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与不屑:“虎哥?哦,不对,我应该称呼你为——王睿。你是来搞笑的是吧!”
当虎哥从陆寒的口中捕捉到“王睿”这个名字时,他的世界仿佛被雷霆击中,瞬间失去了平衡。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让他的面容扭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仿佛真的听到了来自深渊的低语。
但他毕竟是个经历过风雨的人,很快便强压下这份失态,故作镇定地反问:“什么?王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那是谁?你在说什么?”
然而,尽管他努力掩饰,那颤抖的音节和语气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不安,还是像细微的裂缝,泄露了他内心的动荡。
陆寒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意,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不容忽视的寒意:“王睿,别装了,那就是你的名字呀。怎么,连自己父母给你取的名字,都不愿承认,真是可笑又可悲。”
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锐利的匕首,精准地刺向虎哥心灵的软肋。
然而,在稍作惊愕之后,虎哥又一次怒不可遏。他双眼圆睁,凝视着陆寒,仿佛要用目光将对方碾碎:“你给我闭嘴!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无情!我已说过,你认错人了,我根本不认识什么王睿此!”然而,他的怒吼中却隐含着些许心虚,显然,这个名字触及了他深埋的秘密。
紧接着,未待陆寒回应,虎哥便沉哼一声道:“我与你已经无话可说。我现在便走,看你有什么能耐留的住我!”
言罢,转身朝着一方急速奔逃,似乎想要尽快逃离此地,仿佛迟一秒,身上那层由谎言织就的外衣便会被轻易撕裂。
然而,陆寒并未因此却步,他紧随虎哥身后,语气愈发凌厉:“王睿,你不要忘了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身负七条无辜性命的血债,其中更有你挚爱的妻子和她腹中胎儿。你的残忍绝情,使你沦为彻头彻尾的懦夫。除了逃避,你还能如何?你注定只能成为永处阴影中的逃犯!”
此语恰似一记重锤,击中了虎哥的心脏,令其再难维持镇定。他忽地转身,双眼赤红,怒喝道:“你这是在找死!”
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眼神中尽显癫狂与残忍。其脸部肌肉紧绷,牙关紧咬,仿若要将陆寒碎尸万段。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紧握成拳,步伐稳健而有力地冲向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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