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紧张得手心冒汗，网兜在手里滑了几下，他赶紧调整了一下握姿，深吸了一口气。“赵哥，你觉得它有多大？”
唐文轩微微皱眉，半晌才回道：“这只章鱼可能有三四斤，触须有点长，你小心点，别让它缠住胳膊。”
“好。”小李点头，心里却有些忐忑。他以前也抓过不少小章鱼，但像今天这么大的还真没见过。他偷偷看了唐文轩一眼，心里安慰自己：赵哥这么有经验，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应对。
两人继续蹲伏在岩石后，等待时机。海水轻轻拍打着岸边，带来一丝凉意。突然，海面上一阵波动，那个模糊的身影再次显现。
“来了！”唐文轩低声说道，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稳稳地举起手中的网，身体微微前倾，蓄势待发。
小李瞪大了眼睛，紧紧盯住那个黑影。果然，几条细长的触须从水下伸了出来，像是要探寻什么。
“现在！”唐文轩猛地低喝一声，手中的网精准地挥出，向那触须猛扑过去。
小李一见唐文轩动手，立刻反应过来，也迅速挥出网兜，冲着另一边的触须笼罩下去。然而，他的动作还是慢了一拍，那只章鱼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突然加快了动作，触须迅速收缩，想要逃走。
“不好，它要跑！”小李急道，手中的网已经扑了个空。
“别慌，堵住它！”唐文轩却显得很冷静，网子猛地往下一压，正好压住了章鱼的几条触须。
章鱼剧烈挣扎起来，几条触须疯狂扭动，试图脱离网子的束缚。唐文轩紧咬牙关，死死抓住网柄，脚下还向前跨了一步，身体几乎压在了网子上。
“小李，快来帮忙！”唐文轩急促地喊道。
小李也顾不得慌张，连忙扑上前去，用力压住唐文轩的网子，同时伸手去捉章鱼的触须。触须滑溜而有力，像蛇一样在他手中蠕动。小李咬紧牙关，终于抓住了一条较细的触须，手感冰冷而黏腻，心里顿时一阵恶心。
“抓住了！”他大喊一声。
唐文轩也趁机收紧网子，终于把章鱼的身体整个拦在了网中。那章鱼似乎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触须拼命缠绕住网子，做着最后的挣扎。
“别让它缠住你的手，小李！”唐文轩提醒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小李急忙松开手，往后退了一步，喘着粗气说道：“赵哥，这玩意儿真是力气大，差点就缠住我了。”
唐文轩笑了一声，脸上透出一丝自豪的神情。“大章鱼都是这样的，力气比你想象的还要大。不过抓住它的触须，它就没法逃了。”
两人合力将网兜拉紧，把章鱼从海水中提了上来。那只章鱼足有小李的两个手掌大，浑身乌黑，触须上的吸盘还在微微蠕动，看上去颇为吓人。
“好家伙，这么大的章鱼，今天不亏了。”唐文轩满意地说道，伸手拍了拍章鱼的脑袋，笑着对小李说道，“等会儿回去就弄点蒜蓉，炒个章鱼，下酒菜都准备好了。”
小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着应道：“赵哥，你这技术真是绝了，我看它快跑了，你还能逮住它。”
“别夸我了，”唐文轩摆摆手，嘴角却带着笑意，“这点技巧算不了什么，赶海可不是光靠运气，得多练，多看。”
小李点头称是，心里对唐文轩的佩服更深了几分。他跟着唐文轩已经有段时间了，从最开始对赶海的一窍不通，到现在能熟练地辨认潮水、寻找海鲜，唐文轩的耐心指导和丰富经验是他最大的依仗。
两人将章鱼收进桶里，唐文轩看了看天色，说道：“潮水还没完全退，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有没有别的收获。”
小李抬头望去，发现远处的礁石间似乎有一些奇怪的光泽，像是阳光在水面上的反射。他疑惑地指了指那边：“赵哥，你看那边，好像有东西？”
唐文轩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目光顿时一亮。“那边可能有螃蟹，走，过去看看。”
两人轻手轻脚地朝着那片礁石走去，靠近时果然看到了几只正在沙滩上挪动的小螃蟹。唐文轩眼疾手快，一下子扑了上去，用手中的小铲子迅速将一只螃蟹扣住。
“赵哥，你真是太快了！”小李目瞪口呆，眼前这只大个的螃蟹可不好对付，一不留神就会跑得无影无踪。
唐文轩得意地笑了笑，“经验，这都是经验。抓螃蟹可不能硬来，得看准它的动向，出手一定要快、准、狠。”
小李学着唐文轩的样子，尝试抓了一只小螃蟹。尽管动作有些笨拙，但他终于还是成功了。他兴奋地看着手里的螃蟹，忍不住大笑起来：“赵哥，我抓到了！”
唐文轩瞥了一眼，笑道：“不错嘛！看来你学得挺快的。多练几次，你就能像我这样，看到螃蟹就能直接抓住。”
小李腼腆地挠挠头：“赵哥，我还是差得远呢。以后得多跟你出来学学。”
唐文轩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问题，赶海这事儿就得多练。等你练得多了，经验自然就来了。”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水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里快速移动。两人立刻警觉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唐文轩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小李不要出声。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声音的来源，隐约看到一条黑影在水中闪过，速度极快。
“赵哥，那是什么？”小李低声问道。
唐文轩眯了眯眼，认真观察了片刻后，低声说道：“可能是条大鱼。我们运气不错，赶紧准备。”
小李立刻紧张起来，赶紧拿出鱼叉，唐文轩则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更大的网子，两人动作轻快而小心，尽量不惊动那条鱼。
“这鱼不小，看样子能有好几斤。”唐文轩轻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兴奋，“等它靠近一些，咱们就动手。”
小李心跳加速，紧紧盯着水面，鱼叉握得更紧了。黑影逐渐靠近，鱼鳍偶尔露出水面，证明这的确是一条大鱼。它在水中游动，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两人的存在。
唐文轩屏住呼吸，等到那鱼游得足够近时，他猛地一挥手：“动手！”
唐文轩点了点头，但心中却隐隐升起一丝不安。
时间一晃，日落西山，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渔船一艘艘靠岸，码头上的人渐渐散去。唐文轩和几个伙计忙完了一天的活儿，准备回家休息。
就在他准备上岸时，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转头一看，一个穿着渔民服的年轻小伙子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色苍白，嘴里慌张地喊着：“不好了！不好了！有船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 唐文轩心里一紧，立刻跑了过去。
小伙子急急忙忙地说道：“是老刘家的船，今天上午出海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联系也联系不上！他家人都急坏了！”
唐文轩皱起眉头：“老刘向来谨慎，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联。你知道他去了哪片海域吗？”
小伙子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听说他是往东边去了。”
东边！唐文轩心中猛地一沉。正是他今天听说过的危险海域。
“走！去他家看看！” 唐文轩当机立断，拉着小伙子快步往村里赶去。
到了老刘家，果然家里一片慌乱。刘嫂哭得泣不成声，几个村民正在安慰她，但显然也束手无策。
唐文轩走上前去，沉声问道：“刘嫂，老刘出海前有说过去哪片海域吗？”
刘嫂抬头，眼睛红肿，哽咽着说：“他说……他说要去东边碰碰运气，那边最近好像鱼多，可谁知道会出事啊……”
“八成是条大货。”唐文轩的声音中满是笃定，“要么是大海鲢，要么是条更大的。”
老周听后立刻来了精神，赶紧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条更结实的鱼线，又重新检查了一下鱼钩的锋利程度。他们可不想在关键时刻掉链子，尤其是遇到这样难得的机会。
“得了吧，文轩，别让我白忙活了。咱这几天都没碰上啥像样的货，要是这次真逮着个大海鲢，今晚你可得请我喝酒！”
“行！只要咱们今天满载而归，别说请你喝酒，整只烤全羊我也包了！”唐文轩微微一笑，语气里透出一股自信。
他们两人迅速配合，调整好鱼竿、鱼线和饵料，一切准备就绪。唐文轩深吸一口气，轻轻将鱼线抛向水面，目光紧紧锁定那道刚刚闪现亮光的区域。鱼饵落入水中时，水面只泛起了微小的波纹，仿佛整个海面都静止了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风吹拂着两人的衣襟，四周只听得见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然而唐文轩的手却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鱼线微微颤动着，但却没有明显的拉力。
“怎么这么久没动静？”老周低声嘟囔着，有些耐不住性子。
“别急，耐心点。”唐文轩没有抬眼，依旧专注地看着鱼竿的细微变化。他知道，这种大鱼往往不会一下子咬钩，而是先在周围徘徊，观察动静。一旦它们觉得安全了，才会真正出击。
又过了几分钟，突然，鱼竿猛地一沉，紧接着鱼线开始迅速朝水里拉去！唐文轩心中一震，立刻用力一拽，鱼线绷得笔直，他的手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反作用力。
“中了！”唐文轩低吼一声，满脸都是兴奋。
老周听到这话，立刻丢下手里的工具，冲过来帮忙。他看着唐文轩手上的力度，明白这条鱼绝对不小。两人联手对抗着水下那股强大的力量，鱼竿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被拉断。
“妈的！这东西力气真大！”老周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咬着牙说道。
唐文轩也不轻松，鱼竿在他手中不停地颤抖着，“别慌，稳住！它没那么容易跑！”
他们对抗的时间越久，越能感受到这条鱼的力量。每一次拉扯都像是在与一股海底暗涌搏斗，丝毫不能松懈。唐文轩知道，必须消耗这条鱼的体力，不能硬拼，否则鱼竿很可能会断掉。
“文轩，它快露头了！”老周突然激动地叫了起来，手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水面。
只见一道银色的背影在海面下方隐隐闪现，水花四溅。那条鱼在水中拼命挣扎，想要逃脱鱼钩的束缚，但唐文轩和老周早已准备好了，他们联手用力，将鱼一点一点拉向岸边。
“快拿网兜！”唐文轩一边紧盯着鱼，一边吩咐老周。
老周迅速抓起早已准备好的网兜，走到岸边小心翼翼地等待时机。他们必须抓准时机，一旦鱼接近岸边，稍有不慎就可能功亏一篑。
鱼渐渐接近了岸边，那亮银色的身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唐文轩已经能清晰地看到它，那确实是一条大海鲢，比他预想的还要大。他咬紧牙关，用尽全力，终于把鱼拖到了岸边。
“来了，快网住！”唐文轩大喊。
老周手疾眼快，精准地将网兜往下一捞，那条大海鲢终于被牢牢地困在了网中，激烈的挣扎也瞬间被遏制住。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我的天，这条鱼……少说得有四五十斤吧！”老周不可思议地看着网中的大鱼，脸上满是惊叹。
唐文轩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笑着说：“今天可算是没白忙活，这条鱼值大价钱了。”
“值钱是肯定的，不过今晚的烤全羊别忘了！”老周哈哈大笑，语气中充满了得意。
“没问题，管够！”唐文轩也笑了，心情大好。
两人把大鱼拖上岸，拍了几张照片，留下了这一刻的胜利见证。随后他们将大海鲢放进了早已准备好的冰箱里，以免鱼在长时间暴露下失去鲜度。
“今天这趟真是值了！”唐文轩点燃一根烟，心满意足地吐出一口烟圈，“这几天虽然有些累，但现在看来，一切都值得。”
“可不是么，文轩，你这运气真是没得说！不过说实话，我总觉得这片海域有点不对劲。”老周突然皱起了眉头，眼神变得有些凝重。
唐文轩一愣，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疑惑地看着老周，“怎么不对劲？你是说这几天我们没怎么遇到大鱼？”
“不是这个。”老周摇摇头，抬眼望向远处的大海，“我来这片海域赶海也有十几年了，以前这里的鱼群多得是，大大小小的鱼都有，但最近这一段时间，海里反常得很。除了今天这条大海鲢，几乎没见到别的什么像样的鱼。而且你注意到没有，海水的颜色也变了。”
唐文轩闻言，低头仔细看了看脚下的海水，果然，海水比平时要浑浊一些，颜色呈现出淡淡的灰蓝色。这种情况确实不太寻常。
“你是说……”唐文轩皱起眉头，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我也说不准，可能是某种海洋现象，也可能是……唉，希望只是我多心了吧。”老周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唐文轩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周不会无缘无故说这种话，尤其是以他多年的经验，察觉到异样绝非偶然。
“先别想太多，今天好好庆祝一下，明天再做打算。”唐文轩最终打破了沉默，拍了拍老周的肩膀，笑道。
“行，听你的。今晚烤全羊，我可拭目以待！”老周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挥了挥手。
老渔民笑了笑，拍拍自己的膝盖，指了指不远处的海平面，说道：“潮水这东西啊，是个老天爷给的宝贝。涨潮退潮有规律，但你得会看。你看那远处的天边，天上的云层如果低沉厚重，海风也变得急了，那就是潮水将要涨的时候。反之，如果海面平静，风也不太大，说明潮水已经开始退了。这些变化，你需要日积月累地去观察，慢慢心里就有数了。”
唐文轩点点头，默默地记下。他眼睛盯着远方，似乎开始细心揣摩着老渔民所说的这些经验。顿了顿，他又问：“那如果潮水变化了，鱼群会有什么反应呢？是不是说潮水一涨，鱼群就跟着上来？”
老渔民呵呵一笑，捋了捋胡子：“这可不能一概而论。鱼群啊，得看是什么鱼。有些鱼喜欢潮水涨得凶，它们顺着潮水游进近海觅食。像黄花鱼、鲳鱼这些，都是这样的习性。可也有些鱼，比如底层的鱼，潮水一涨，它们反而不太爱动，老老实实待在水底，等潮水退了再动。”
“原来如此……”唐文轩若有所思，“那怎么知道今天海里会有哪种鱼？难道全靠运气吗？”
“运气是一部分，但也不能全靠运气。”老渔民笑了笑，手指轻轻敲击着船沿，似乎在回忆着自己的经验，“你得先摸清这片海的底子。比如这片海域的水温，海底地形，还有海草分布，这些都会影响鱼的种类和数量。我们老一辈的人，出海之前，都会用手探下水温，看看今天的温度适合不适合某些鱼。还有一件事——”老渔民忽然停顿，目光灼灼地看着唐文轩，“天象。天上的星星、月亮、风云变化，都会告诉你一些秘密。”
“天象？”唐文轩一愣，显然对这个说法充满了疑问。
老渔民点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感，“是啊，天象和海洋息息相关。像今晚这样，月亮又大又亮，天上的星星稀疏，这就是所谓的‘满月海’，很多鱼都会活跃起来，尤其是那些喜欢夜间活动的鱼。而如果是新月夜，那就另当别论，鱼会藏得更深。”
“原来还有这些讲究！”唐文轩震惊不已，心中更加佩服眼前的老渔民，“看来捕鱼真的是门大学问。”
“哈哈哈，年轻人，赶海捕鱼确实不简单。我们这些老家伙学了大半辈子，也没法说掌握了全部。”老渔民大笑道，声音中透着自豪和一丝谦逊。
唐文轩听完，心里不禁一阵感慨。他望着辽阔的大海，突然觉得自己过去的许多浅显理解简直是井底之蛙。他下定决心要好好向这些老渔民学习，把这门祖辈传承下来的手艺发扬光大。
就在这时，海面上起了一阵微风，带着一丝潮湿的腥味儿。唐文轩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变化，下意识地看向老渔民，想确认自己的直觉。
老渔民目光锐利，早已察觉到了这微妙的气息变化。他站起身，眯着眼眺望远方，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说道：“有鱼了。”
“真有鱼？”唐文轩一听，顿时激动起来，急忙抓起一旁的渔网，准备行动。
“别急，先等一等。”老渔民淡然地制止了他，语气里充满了从容，“鱼群还没完全进来，现在下网只会惊扰它们，耐心点。”
唐文轩听了，赶紧按捺住心中的急切，默默站在一旁，观察着老渔民的一举一动。
不一会儿，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了鱼群活动的迹象，水面泛起一层层微小的波纹，偶尔还能看见几条小鱼跃出水面，发出“啪”的一声水响。
“现在可以了。”老渔民终于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网撒得远一些，别压着鱼群的尾巴。”
唐文轩点点头，按照老渔民的指示，将渔网熟练地撒向远处的海面，网眼随着海风轻轻飘动，稳稳地落入水中。
“撒网是个技术活儿，要保持好角度和力度。”老渔民边看边点头，“你这手还不错。”
唐文轩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还得多向您学习。”
渔网撒下后，两人静静地等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海风轻柔地拂过，两人的目光紧紧盯着网绳，期待着网中的动静。
“来了！”唐文轩突然感觉到手中的网绳传来一阵轻微的拉扯感，心中一喜，立刻喊道。
老渔民没有慌张，只是冷静地说道：“别急，等网里的鱼挣扎一会儿再收，别让它们轻易逃了。”
唐文轩按照老渔民的吩咐，继续握紧网绳，感受着网中的动静。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网中的拉扯感越来越强，似乎有一群鱼正拼命地试图逃脱。
“差不多了，现在可以收网了！”老渔民一声令下，唐文轩立刻开始收网。
渔网从海中缓缓拉起，水花四溅，网中的鱼随着拉力不断跃动，片片银光在海面上闪烁。唐文轩看到这些鱼，心中一阵激动，手上加快了动作。
不一会儿，渔网终于完全从海中拉起，一群活蹦乱跳的鱼被牢牢地困在网中，鱼鳞在月光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真是一网好收成！”唐文轩兴奋地说道，看着网中足足有几十条肥美的鱼，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老渔民也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这小子有前途，这才第一网，就收获不小。”
唐文轩笑了笑，感激地说道：“多亏了前辈的指点，要不然我可不敢指望能有这样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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