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海风筝战?残帆泣血
夕阳沉入里海地平线,血色余晖渐渐褪去,冰冷的夜幕裹挟着寒风笼罩海面。
明军舰队的帆影在暮色中化作黑色剪影,依旧保持着从容的航速,像一群耐心的猎手,吊着身后散乱不堪的联军舰队。
巴哈尔站在 “雄狮” 号甲板上,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海面上漂浮的船板、断裂的桅杆,还有落水士兵的呼救声被海风撕碎。
副官递来一块冻硬的麦饼,他却挥手打翻,麦饼滚落在沾满海水的甲板上,像一块无用的石头。
“各舰清点伤亡,能航行的船只组成尖刀阵,今夜务必缠住明军!”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
明军明显要见好就收,打了就撤,但吃亏的联军可不能让明军轻易撤退,他知道,若今夜不能拉近距离,拖住明军,按明军的节奏吊着打,联军就只剩被屠戮的份。
阿尔斯兰脸色苍白地走来,手里攥着破损的海图:“司令,我们已经损失了七艘船,三艘失去动力,水手们又冷又饿,很多人开始逃跑了。”
他指向远处一艘哈里斯坦的卡拉维尔船,那船的帆缆早已断裂,正漫无目的地漂流,甲板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 显然,船员们已经弃船逃生。
巴哈尔咬牙切齿:“逃?往哪逃?里海到处是明军的眼线,弃船就是死!传我命令,逃兵就地正法!” 可他的命令刚下达,就听到左侧传来一阵骚乱 —— 一艘哈萨克战船的水手们正试图放下小艇,被舰长举枪制止,双方扭打在一起,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格外刺耳。
而远处的明军舰队,此刻正从容地调整阵型。
张又鸣站在 “定海” 号舰桥,借着罗盘的微光查看海图,身边的参谋递上热汤:“将军,联军已经乱了,要不要趁夜发起总攻?”
“不急。” 张又鸣喝了一口热汤,目光锐利如鹰,“他们还有二十多艘船,困兽犹斗,夜战容易误伤。继续用风筝战术耗着,不要轻易决战,哈萨克联军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的,他们的实力也不小。”
他转头对通讯兵说,“传令各舰,夜间保持半帆航速,轮流派了望手警戒,用信号弹标记联军的位置,既然他们要打,那就继续吊着他们,像溜狗一样溜。”
夜色中,明军的信号弹时不时划破夜空,绿色的光点像鬼火一样,照亮联军散乱的阵型。
联军舰队想加速追赶,却始终被明军拉开距离;想掉头逃跑,又怕被明军从背后炮击,再说了,他们也不甘心。
只能在冰冷的海面上,被明军像遛狗一样吊着,水手们蜷缩在甲板上,又冷又饿,绝望的情绪像瘟疫一样蔓延。
天刚蒙蒙亮,里海的海面泛起一层冷雾。
明军舰队重新集结,“定海” 号的主炮被擦拭得锃亮,炮手们精神饱满地站在炮位旁,手里捧着热乎的蒸饼 —— 后勤船连夜送来的补给,让他们在寒冷的清晨感受到一丝暖意。
而联军舰队早已没了昨夜的挣扎,船只东一艘西一艘地散落在海面上,水手们大多趴在甲板上,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巴哈尔靠在桅杆上,一夜未眠,眼睛布满血丝,他看着远处明军舰队整齐的阵型,心里清楚:这场战斗,他们已经输了。
“传令各舰,自由射击,优先攻击敌舰的帆缆和舵机!” 张又鸣的命令通过旗语传遍舰队。
“让他们想跑跑不了,想打打不着,乖乖留在海上!”
“各舰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靠太前,咱要躲在他们射程之外,不要触他们的霉头,炮弹不是那么好挨的。”
“定海” 号的四十八斤主炮率先开火,一枚链弹呼啸而出,精准地缠上联军最前方一艘卡拉维尔船的主桅。
“咔嚓” 一声脆响,主桅从中间断裂,巨大的船帆轰然倒塌,砸在甲板上,将几名水手压在下面。
那艘船瞬间失去动力,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海面上打转,成了钉在海上的 “活靶子”。
紧接着,明军的其他战舰也开始精准打击。
联军一艘战船想加速突围,刚调整方向,就被明军两艘战舰左右夹击,链弹打坏了它的前桅,实心弹敲裂了尾舵,让它彻底失去了操控能力;另一艘战船想掉头回港,明军舰队立刻从侧后方逼近,几发霰弹扫过甲板,吓得水手们纷纷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动弹。
巴哈尔看着越来越多的战舰失去行动力,心里的怒火渐渐被绝望取代。
他嘶吼着下令:“还击!给我还击!” 可联军的火炮射程不够,炮弹落在明军舰队后方很远的地方,连对方的船边都碰不到,反而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引来更多明军的炮击。
“司令!‘勇敢号’舵机被毁,‘闪电号’帆缆全断,我们…… 我们真的撑不住了!” 副官哭着跑过来,他的胳膊被弹片划伤,鲜血顺着袖子往下淌。
“报告。”有传令兵进来。
“陆军那边传来消息,归属大明的民族军已经快打到阿特劳港了,我们的后路要断了!”
巴哈尔浑身一震,瘫坐在甲板上。
他看着远处明军舰队从容不迫的姿态,终于明白 —— 明军从一开始就没想和他们决战,只是把他们当狗一样 “遛” 着,耗尽他们的体力和士气,为陆军创造机会。
而他们,却被不甘心和愤怒冲昏了头脑,一步步走进了圈套。
海雾渐渐散去,阳光照在海面上,映出联军舰队残破的身影。明军舰队依旧保持着安全距离,时不时打几炮,提醒联军 “别想跑”。
巴哈尔望着阿特劳港的方向,那里隐约传来炮声 —— 民族军已经发起了进攻。
他知道,一切都晚了,他们被明军 “遛” 掉的,不仅是战舰和士气,还有整个里海的控制权。
张又鸣站在 “定海” 号舰桥,看着通讯兵送来的民族军捷报,嘴角扬起胜利的笑意。
他转头对参谋说:“传令各舰,保持警戒,继续‘遛’着他们,等民族军拿下阿特劳港,再收拾这些残兵败将不迟。”
里海的海风吹过,明军的红色明字旗猎猎作响。
联军舰队像一群疲惫不堪的猎物,被明军死死吊在身后,打又打不着,逃又逃不掉,只能在绝望中看着自己的后路被一步步切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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