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去寻找莉莉娅师父啊……”我还以为真的去约会。阿纲松了口气。
岚之战结束后,经历了修行归来发现校舍被破坏后狂怒云雀的爆发,巴利安撤退后,剩下几人凑在一起继续交流。
由于阿纲和山本还惦记着赛拉的“约会”,罗赛拉只好和他们解释清楚。
“帮忙找人的话,我们也能帮上忙呀。瞒着我们也太见外了吧,赛拉?”山本说着,一边对拍了拍阿纲的肩膀,似乎在说:太好了呢。
赛拉面无表情地摇头:“比起找莉莉娅,你们更应该做的是修行吧?”还有巴利安这个强敌虎视眈眈呢。
“啊……”阿纲和山本被提醒了,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狱寺抱臂:“既然这样,就由我来替十代目寻找莉莉娅吧。”没有谁比已经结束了战斗的他更适合去找人了。
罗赛拉再次否定:“不,狱寺就请去阿纲身边当他的拉拉队吧。”不能确定寻找莉莉娅的过程会不会碰见焰,还是别让他们参与进来比较好。
夏马尔也赞同:“就是就是,搭讪美丽的大姐姐对于隼人来说还是太早了。”
被他们一激,狱寺颤抖着握紧了拳头:“难得对你那么亲切……”居然如此不识好人心!
既然如此,就抢先你们一步找到莉莉娅!让你们好看!
切尔贝罗并没有限制罗赛拉的行动,但当她与阿纲等人一起时,便会有两位切尔贝罗在一旁看管她。
现在的赛拉已经知晓,她们这么做是为了防止阿纲提前知道自己与彭格列指环的关联。
不过切尔贝罗的行为完全是白费功夫,本来赛拉就没打算将这些告诉阿纲。即使他迟早会知道一切,但那不是现在。
和朋友们分别之后,夏马尔当着赛拉的面打开胶囊,从中飞出几只三叉戟蚊子:“它们记得莉莉娅的气味,我们分头在并盛町内寻找吧。”
为什么蚊子会认得莉莉娅的气味?赛拉不由得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夏马尔。
然后,脑袋被他重重一弹:“想什么呢?我对那种笑容像cg一样的女人没有任何想法。”
夏马尔叹了口气:“具体情况我已经听Reborn说了,她到底遇到了什么才会和焰搅在一起啊……为什么宁愿和恶趣味的妖精结伴,也不愿意来依靠我这个师弟……”
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即使曾经被莉莉娅用完美笑容呼来喝去,即使再看不惯她天真的做法,可那家伙依然是他的师姐。
“真是笨蛋。”他想从胸前口袋里抽出烟来,反应过来赛拉还在一旁,只好放弃。
“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过夏马尔桑,莉莉娅已经不是以前的她了。”赛拉想起莉莉娅虚无的眼神,认真道。
“是吗?”夏马尔耸肩,“我倒是觉得,不管怎样,那家伙的内核都不会变就是了。”
“如果发现她了,就用三叉戟蚊子来传递情报吧。”夏马尔指了指其中一只眼睛泛红的蚊子示意。
“了解。”
两人开始分头行动,赛拉搜索并盛中学以北的偏僻地带,夏马尔则负责并盛中学以南的住宅区。
现在是深夜1点。
夜幕呈现一种冰冷的深蓝,没有星星,硕大的月亮散发让人目眩的冷光。
逐渐接近郊区的森林,冷气进一步来袭,仿佛麻痹了一切感官,神经中枢只剩下传递寒冷这单一机能。
夜间森林一片死寂,顶端是浓稠如黑色泥浆的绿,踏入其中会让人误以为这不是森林,而是坟场。
三叉戟蚊子嗡嗡嗡笔直向前飞去,即使不用刻意放出魔力去探查,赛拉也能够感知到那个人——莉莉娅就在森林中。
总算不逃了啊。
她指示红眼蚊子去向夏马尔汇报消息,自己则一马当先踏入森林中。
也许是前几天才下过雨,昏暗的小道泥泞不堪,能够清晰感知到鞋底与粘稠泥土接触的那份柔软。
月光穿透枝叶,在地上形成细细长长的影子,赛拉循着莉莉娅的气息来到了一处视野开阔、光线也较为明亮的湖泊边。
银光闪闪的湖泊泛起涟漪,几日不见的莉莉娅正半跪在湖畔边,舀起一掌心湖水洗脸。听到脚步声,她转过脸,水珠顺着脸颊滑落,隐入金色的长发里。
“赛拉,你来了。”她一副尽在掌握的模样,对罗赛拉微笑。
莉莉娅穿了一身与赛拉发色很相似的裙子,月色下遥遥看去,猩红得令大脑刺痛。
“我的师父还真是大牌。”赛拉不阴不阳刺了她一句。找了这么久,终于舍得出现了。
莉莉娅不在乎赛拉的态度,直起身来问她:“想必你已经从九代目口中听说了你与彭格列指环的渊源。”
“这和你与焰结盟有什么必要关系吗?”赛拉只在意这一点,也只想知道这一点。
莉莉娅眉毛轻轻皱了起来,看上去十分忧伤:“你不懂吗,赛拉?”
“我需要懂什么?我看到的、知道的只有你不愿意告诉我焰行踪这一事实。我再问你一遍,焰究竟去哪了?”
“你知道了一切后,不觉得自己的人生完全是被操纵、被彭格列以及妖精们利用了吗?说实话,我不在乎世界基石,再重要,如果要用你去换……那世界还不如毁灭了算了。我宁愿你不去复仇,也不想你在无谓的旅途上丢失生命。”莉莉娅第一次吐露了真心。
但这和曾经愿意无偿拯救任何一个人,以至于在里世界以“圣母”之称闻名的她完全不像同一个人。
罗赛拉睁大了眼睛,第一反应是好笑:“……你认为我会死在异世界?”
莉莉娅动了动嘴唇,见赛拉一脸无所谓,话语先是被卡在喉咙里,不一会,与情绪一同山洪般爆发出来: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你独自一人前往异世界会遭遇什么,会不会被人背叛导致濒死……异世界会不会有专门针对妖精的力量,你要是暴露了非人的事实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我都不知道,也无法及时赶到你身边!我很害怕啊,赛拉,我害怕你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莉莉娅捂着脸,她姣好的面容染上红色,声音带上了哭腔。
“我不想你背负如此重大的使命,不想你离我而去……”她稳重的师父,第一次在赛拉面前流露出小孩一般的不安。
罗赛拉觉得嗓子异常干哑,以至于根本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来。她没有办法用带刺的态度去伤害一位真心替她着想的人。
“焰哄骗了你吗?他说只要你帮助他,他就有办法使我不用去异世界收集指环了吗?”赛拉犹豫着,小心翼翼朝掩面哭泣的莉莉娅走去,试探着询问她。
她不知道焰究竟对莉莉娅说了什么,但赛拉不认为那恶趣味的家伙——她的仇人会如此好心。
而且,莉莉娅弄错了最关键的一点。
罗赛拉并非是为了履行自己的使命才去收集指环,她是为了能够将焰挫骨扬灰,才义无反顾前往异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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