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威来的突然，消失的同样毫无征兆。
但！
玄天界却在短短片刻间，至少上百个大大小小的仙门，瞬间蒸发！
从上到下，不分男女老幼。
上至宗门老祖，下到外门杂役弟子，总之都在顷刻间化作尘埃。
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也没人清楚原因。
那些宗门都在顷刻间被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了痕迹。
偌大的门派，化作废墟，只剩下断壁残垣。
管你是圣人还是神皇，即便是活了数万年乃至数十万年的老不死，都灰飞烟灭。
唯有那些宗门附近的强大仙门，某些古老存在，依稀间仿佛看见了天门大开，随后一道光华从天而降。
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直到无数年后，都被人津津乐道。
很多人暗中将那些顷刻间灰飞烟灭的势力统计了一遍。
最终发现了一个共同点！
那就是！
那些仙门势力，无一例外曾经与王家有仇，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仇恨，是那种血海深仇！
……
天地间，一片虚无之中正有两道人影。
正是王小东，还有顾天歌。
在亲自将王怡云送回王家之后，那片由历代大帝残念所化的封帝台，随之崩塌。
毕竟新的大帝已经诞生，封帝台自然没必要继续留着。
当然！
不周山仍旧存在。
帝陵，还是那片帝陵！
即便是王小东如今贵为大帝，能够一念间毁灭一方大千世界，却根本动不了不周山分毫。
包括帝陵在内，都被天道锁定，如同天道需要它们存在于世间。
要毁灭不周山和帝陵，就意味着要毁灭天道！
而天道一旦消散？
王小东这个大帝将会跟着消散！
甚至诸天万界，都会回归混沌，一切陷入彻底的黑暗死寂之中。
“睚眦必报。”
顾天歌将刚刚发生的一切，看在眼里，随后笑了出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见了还是让人感慨。”
“每次都是？”
王小东一愣，他刚刚就是顺手而为。
在将怡云姐送回王家时，察觉到那些跳梁小丑，顺手就把那些仙门势力给抹杀。
至于这点杀戮会影响到天道平衡？
在天地自我修正中提前消耗天道本源？
他根本不在乎！
“也对，以我的性格，不管是哪一个时间点的我，都不会让那些跳梁小丑蹦跶。”
“只要有足够实力，一巴掌拍死是最干脆的做法。”
一瞬间屠灭上百仙门道统，放在任何大千世界都足以让亿万生灵恐惧颤抖。
惶恐不安如同天灾末日！
但对于大帝而言？
就只是随手一巴掌的工夫。
关键，王小东现在才刚成为大帝，对于大帝力量，或者说天道力量的运用连百分之五都不到。
还有更多需要他在未来岁月，慢慢去琢磨。
同样！
在大帝逐渐掌控天道力量的同时，也是大帝元神和肉身被天道燃烧的过程。
可以说！
大帝会越来越强！
同时大帝会越来越虚弱，一步步走向终焉。
力量越强，迈向终焉的脚步就越快。
这！
便是诸天万界亿万万年来，无数个纪元所有大帝的命运。
“好了。”
“现在就只剩下你我两人。”
王小东拍了拍手，随后瞬间出手！
以大帝的身份，真正放开手脚。
顾天歌一笑后同样没保留。
这一战！
虚空不知道被打碎了多少次，若非天道能够自我修正，甚至这个时代死了那么多无敌之辈反馈给天地，反哺给天道。
就这种场面，怕是能让一个个大千世界被抽干！
不知道过了多久。
随着天地再次被修复，两道人影浮现出来。
“好吧，看来你的确是我。”
“将来的我。”
王小东满脸无语，这一战将他心中最后那点怀疑彻底打散，眼前这个名为顾天歌的男人有着和他一模一样手段，神通，甚至宝物！
他有的，顾天歌全都有！
甚至顾天歌还在他面前施展出很多从未听说过的恐怖手段！
要不是仗着大帝身份，这一战王小东将输得很惨！
因为天道，如今站在他这边。
“既然到了这一步，坦诚公布吧，如何破解这万古无人化解的死局？”
“你说了哪怕是我成为大帝，有着鸿蒙本源和其他底蕴底牌，都无法比拟天地初开时那些真正的大帝，只能作为伪帝拖延这片天地苟延残喘。”
“你又费尽心机，让我走到这一步，而不是取而代之。”
“按照我的性格能让你做到这种地步的唯一解释……”
王小东此刻已经彻底平复内心的情绪，恢复了冷静，望着顾天歌一字一句说道，“说明你找到的破局之法，光你一个人没办法完成！”
“需要有人从中协助！”
“而那个人，正是我！”
啪，啪，啪！
顾天歌鼓掌，“不愧是我，没任何线索就能猜到这一点。”
“废话，毕竟是我！”
两人同时一愣，随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曾经，王小东将顾天歌视作毕生之敌，然而到了现在得知对方身份和真相，他释然了！
“知道大帝与伪帝的区别吗？”
顾天歌点头，然后随手一划仿佛有着古老画面呈现，有着曾经顾天歌口中的太古时代，万族林立以妖族为尊！
还有着更多毁天灭地的场面。
“说说看？”
“集天地万物之精华才能塑造真正的大帝！”
顾天歌的声音很冷，“传说中真正的大帝诞生，需要经历的残忍和血腥远远超过了你如今经历的一切。”
“远超千倍，万倍！”
什么？
王小东惊愕，他走到这一步经历了什么他太清楚不过！
尸山血海，白骨堆积成山都不足以形容。
远超千倍？
万倍？
那是天地末日吗？
“没错，那就是天地末日，是浩劫！”
顾天歌仿佛猜到王小东的心思，自顾自说下去，“而这天地间最后一尊真正的大帝，便是太古时代妖族的那位天帝！”
“妖族奴役万族，包括人族在内的万族沦为牲畜血食并非妖族残虐，而是妖族天帝需要！”
顾天歌说着顿了顿，“但即便如此，妖族那位天帝，不过是勉强成为了真正的大帝！”
“用那种方式苟延残喘了三个纪元就已经到了极限！”
“所以，妖族没落，人族才能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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