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苏凌和花花提前到了地方等待。
白莲跟她们打完招呼后，深吸一口气，走向了熟悉的道路。
......
“您好，孙有凤在家吗？”
“谁啊？”
一老太太打开门，望着站在门外的白莲，震惊地合不住嘴，慌忙往屋里看了一眼，后来反应过来，立刻拉着白莲进来。
“小凤，好久不见。”白莲有些紧张，她们太久没见了，而且她当初是直接消失的，但招呼都没打。
“嘘，别说话。”
孙有凤拉着她去了自己的房间，小心地关上了房门后连忙道：“家里人都不在，只有孙女儿在屋里头睡着了，没人见到你，你怎么出来了？”
白莲坐在椅子上，刚看了一圈小凤的居住环境，就被一句话问懵了。
“什么出来了？”
孙有凤白她一眼，拉着椅子坐下道：“你这张脸就算再扛老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样子，所以你肯定是山上的精怪。”
白莲惊讶地张张嘴：“你，你早就知道了啊？”
孙有凤表情非常嫌弃：“当然啊，大家早就知道了啊。”
白莲生气了，她还站起来转了一圈：“我哪点不像人？你是不是骗我呢？”
“得了吧，你看看你，每次一说回家就往山上跑，对正常人类耕种生活一窍不通，对金钱没有任何概念......你当时都被人盯上了你知道吗？”孙有凤道。
白莲有点懵的摇着头。
孙有凤叹气：“你是真傻，后来是我和银花两个故意散播谣言，说你家七八口人都靠你养活，就算赚的多，回去一趟一个子儿都不剩，这才挡住了那些烂人。”
白莲轻叹一声：“可惜我没帮银花拦住烂人。”
孙有凤拍了拍她的手：“这不能怪你，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他家表面一团和气，其实是一起做戏，不过也好，早早去了也免了日后的苦，来日投胎，投到现在来，好生活，好时代。”
白莲望着她，有些欣慰：“你现在看的很开。”
“都是当奶奶的人了，当然看得开......不过你也是真狠心，说走就走，一句话都不留，今儿个还敢自己找上门。”
孙有凤瞪了她一眼，但威力不大。
白莲想起当年，轻叹一声：“我当时怕我再待下去，我会忍不住把那人杀了，所以只好上山了。”
孙有凤眼圈一红：“瞎想什么，那种烂货自有天收拾，而且现在他家基本断子绝孙，你幸好没脏了手。”
白莲想起死在病床上的银花，她拉着她的手道：“别怕，人各有命，我只是选错了路，你别学我。”
白莲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道：“果然，烂货自有报应！”
孙有凤起身道：“我给你倒杯水，你能吃人吃的东西吗？唉不是，你能在山下待着吗，我们这边虽然没什么捉妖师，但是有公安局哎。”
白莲哭笑不得地拉着她坐下：“你别忙活了，我来是想跟你说一句，我以后会经常下山，身份没问题的。”
孙有凤还是有些不信：“真的？”
白莲重重点头：“真的！”
孙有凤猛地拍了白莲肩膀一巴掌：“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说，吓死我了，我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怕我讹你。”
“你讹吧，我没钱。”白莲摊手道。
孙有凤皱着眉从衣领里掏啊掏，拿出一个塑料袋，一层一层翻开，找出两百块递了出去：“想买什么就买。”
白莲赶忙推回去，急着道：“我有钱，有人的钱，我现在在山上开店，能赚不少呢。”
孙有凤不信：“真的？”
白莲就差发誓了：“真的！”
孙有凤收起了钱：“开店也好，能养活自己。”
白莲这才放松下来：“等我准备好了，我邀你上山玩儿，现在可以请你去我家了，虽然晚了几十年。”
孙有凤眼泪夺眶而出：“确实晚了，不过还好我还活着......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天，老天奶奶给了一些方便。”白莲道。
天道新制定的规则已经出现在了每个大妖的脑海里，只要遵守规则，那他们就可以去人间四处游历。
同样的，人也可以上山，但需要有大妖担保。
很多大妖其实都没有人类好友，还剩的几位也不多，偶尔上来一次问题不大。
这边聊过之后，白莲起身告别。
待走到门外，孙有凤忽然喊她等等，然后去屋里柜子里一顿翻找，找到了当年三人合照的照片。
“给，拿着，这是我们当年的约定。”
白莲小心接过，珍而重之地收好：“我记得。”
那时还很年轻的银花说：“我以后要开一家属于我自己的供销社，然后请你们来上班，我们再也不受别人的气，也不给别人气受，我们拍张照片吧，日后挂在店里，这是我们三姐妹的店。”
白莲缓缓抬头：“这是我们三姐妹的店，我记得。”
孙有凤笑着道：“等装修好了，我过去给你包开业红包。”
“好。”
白莲说罢，挥挥手，离开了。
孙有凤的孙女儿正好醒来走到门外：“奶奶，你怎么哭了？”
孙有凤擦了擦眼睛：“年纪大了，见风就流泪。”
“那奶奶你赶紧回来，外面风大。”孙女儿关紧了门，扶着孙有凤回到了屋里。
-
苏凌这边开始忙起来了。
来得早的人不少，为的就是在银行关门前赶过去存钱。
所以苏凌也加快速度，赶紧兑换。
但兑换是没有尽头的，从第一个人开始，一直到天黑都没停下来过，幸好苏凌速度够快，排队的人也自觉开始准备，所以大大缩短了时间。
等最后一个人兑换完，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的八点。
送走他们后，苏凌等着没人，就赶紧收了东西，抱着花花回山上去了。
-
回去的路上，苏凌正好遇到了过来的老龟。
老龟笑着打招呼：“苏老板，可否行个方便，卖老龟些酒。”
苏凌开门道：“当然可以啊，你要几坛子？”
老龟想了想：“十几坛子吧，给白莲庆祝一下，她执念化解，终于成了大妖。”
苏凌明了，弯腰拿酒水的时候，拿出了一份酸野。
都是水果，妖精可吃。
“那我就随份礼吧。”苏凌将酸野递了过去。
老龟收好酒，干脆邀请道：“一起去吧，玩闹一会儿，不会太久的。”
苏凌心想着也没事，便去喝一杯，喝完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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