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用力拍了拍伊万的肩膀，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怎么样，伊万？这下放心了吧！以后你又可以和尼古拉船长并肩作战了，感觉是不是很棒？”
“王，尼古拉船长过来，是开你现在这种……灯光船吗？”
王强摇摇头，语气带着憧憬：“不，灯光船太小了。我们要干票大的！我准备买真正的破冰船，能闯鄂霍次克海、能跑白令海峡的那种大家伙！”
他顺势看向诺维奇，“这不，正想找诺维奇大叔这位行家，好好请教一下这方面的事儿呢。”
诺维奇作为拥有两艘中型破冰船的小老板，对这方面自然门清。
王强先是笑呵呵地再次看向伊万，抛出了另一个提议：“伊万，我想请你到我大哥的海景餐厅去搞烧烤，你觉得怎么样？工资待遇肯定让你满意。”
伊万挠了挠他那头卷发，脸上露出憨厚又坦诚的笑容：“王，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不过说实话，我更喜欢大海，喜欢那种在海上漂泊冒险的感觉。厨房里的工作，虽然我也能干，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王强一听猛地一拍桌子，大声赞道：“好！特么的上道！要的就是你这句话！喜欢大海是吧？巧了，我大哥就叫大海！”
“噗！”
正在喝茶的杨峰直接笑喷，赶紧一边擦嘴一边把这俏皮话翻译了过去。
伊万听完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哈哈大笑起来。
“王，如果不出海休息的时候，我完全可以到大海哥的餐厅帮帮忙，一起搞搞小烧烤，教教他们我们的方法，这完全没问题！”
王强要的就是这个灵活的态度，满意地点头：“oK！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让我哥好好跟你学学。”
喝了几杯茶，聊完了伊万的事，话题自然而然地再次回到了破冰船上。
王强神色认真地看着诺维奇，问道：“诺维奇大叔，如果我现在想买一艘能够胜任鄂霍次克海和白令海峡作业的破冰船，您帮我大概估算一下，需要准备多少费用？新船和二手船，大概都是什么价位？”
诺维奇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猜到王强肯定是被这次帝王蟹的巨大利润刺激到了。
通过这两天的实地考察，他也确信王强具备购买和运营破冰船的实力。
“王，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购买二手破冰船无疑是最合适的选择。耐极寒高强度的破冰船，仍然是我们那边的强项。
自从联盟解体之后，很多原本属于国家的船只都被当作废铁一样甩卖，这里面确实有机会。”
柱子眼睛顿时亮了，立刻联想到了那艘捡漏的游艇，兴奋地插嘴：“这么说，咱这是又要捡大漏了？就像三哥你那游艇，也才花了三百五十万，简直跟白捡一样！”
杨峰在一旁听得直嘬牙花子，幽幽地吐槽：“也才……三百五十万……柱子，你现在说话是真尼玛豪横！你帮我捡一个！”
王强没好气地打断柱子的嘚瑟，目光重新回到诺维奇身上，说道：“大叔，不瞒您说，我也从一些朋友渠道打听过。据说，一艘万吨级别的破冰船，可能只需要一两百万万刀？这价格便宜得……我都有点不敢细问，怕里面有什么坑。”
“王，这个价格，要具体看船。如果船龄已经在二三十年，船体结构设备都老化严重，基本上就是一堆等着拆解的钢铁，确实可能在一两百万美元这个区间。但是！”
他加重了语气，身体微微前倾，“买下这样一艘钢铁巨兽，往往只是第一步，真正烧钱的，是把这一堆废铁变成一艘能够安全可靠的工作船！”
他掰着手指头数道：“动力系统的大修，老旧的电子设备全部更新换代，船员生活区的改造，还有最关键的破冰艏船体结构、推进器的全面检查和加固……
这些后续的维修、改造费用，往往比买船本身的费用要高出几倍，那才是个无底洞！”
王强长长吐出一口气，苦笑道：“我就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这事儿果然没这么简单。”
不甘心之下，王强又换了个角度问：“诺维奇大叔，那如果我的要求放低一点，不追求最新最好，只想要一艘可靠的工作船。
船体扎实，动力系统经过验证，能够保证远航安全，只需要进行最基本的翻新和维护，这样大概需要投入多少？”
诺维奇沉吟片刻，给出了更务实的建议：“王，我的建议是，既然追求可靠，那就不要考虑太老的船。船龄最好控制在十五年以内，否则很多保险公司都不愿意承保老旧船只。
不如直接一步到位，买一艘靠谱点儿的大型远洋破冰船。这种船续航能力超强，理论上，如果从你们这边沿海出发，可以横穿北冰洋直接抵达欧洲，中途都不需要加油。”
柱子听得心痒难耐，忍不住催促：“大叔，您就别绕圈子了，直接给个数呗！说个能让我们心死的价格！”
诺维奇看着王强，报出了一个数字：“这么跟你说吧。我们国内之前有一个寡头，收购了一艘船况相当不错的二手大型破冰船，前前后后各种费用加起来，花费了大概一千万美刀。
而这，还是他们内部消化有关系打点的价格。如果你一个外国人想去买，价格只会更高，而且中间需要打通的各个环节支付的关系费，也绝对会高到吓人。”
“一千万美元……”
王强默默重复了一遍这个数字，心里快速换算成人民币，不由得也是暗自咂舌。
“大叔，谢谢您的坦诚。我心里大概有底了。这样，麻烦您回国之后，帮忙多留意打听一下。如果遇到合适的二手船，请您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
诺维奇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王。我会留意的。”
等诺维奇叔离开后，杨峰才凑过来，压低声音惊叹道：“我擦！一千万美元！快一个亿人民币了！强子，你这手笔……是不是玩得太大了点？”
“我也就是在歪果仁面前吹个牛逼，装个逼，先把气势摆出来嘛！真当我能随手掏出一个亿啊？”
等周围没什么外人了，柱子才一脸担忧地凑到王强身边，小声问：“三哥，咱账面上可没这么多流动资金啊！难不成……真要把老本都掏空？”
王强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柱子：“你想啥呢？脑子被伏特加泡坏了？我肯定不能把上次赌马……咳咳，把咱们辛苦攒下的家底全砸进去啊！”
“那咋办？”
“贷款啊！”
王强说得理所当然，“现在咱们盘子做这么大，效益这么好，多少银行行长排着队想请咱吃饭，求着咱们贷款呢！”
柱子还是有些犹豫：“我总觉得……贷款心里不踏实。万一……万一后面出点啥事，还不上可咋整？”
“怕个球！咱们这是有限责任公司，真到了那一步，公司破产清算也就到头了，又不会算到咱个人头上，不会让你卖房卖地的。再说了，”
他话锋一转，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你特么觉得，就凭咱们现在这势头，会走到破产那一步吗？我告诉你，真正特么赚钱的时候，还没到来呢！”
“啥意思？三哥你又听到什么风了？”
他压低声音，带着一种预见未来的神秘感：“你再等三四年，等着看吧！等互联网真正搭建起来，那才叫真正的风口！到时候，钱就像洪水一样涌过来，你拦都拦不住！”
柱子听得似懂非懂，挠着头问：“互联网？三哥，你说的就是咱办公室里那些个小电视机吗？”
“那叫电脑！我告诉你，那玩意不仅能玩游戏，以后还能在上面看电影买东西跟天南地北的人聊天呢！”
柱子眨巴着眼睛，感觉既新奇又有点难以置信，嘟囔道：“这么邪乎……那俺得空真得去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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