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猛地蹬地，冲入敌阵。
无需借助严努的辅助、Z-74喷气背包、强化护腿，甚至乙醚，纯粹的肉体力量，便足以击溃塔科夫的防线。
轰！
一脚踢飞盾牌，Ark-34自动步枪的枪口，顺势对准了塔科夫士兵装甲的缝隙。
砰！
镇静弹的火药量极少，稍有偏差便会被装甲阻挡。但对白夜来说，这并非难事。
噗！噗！
随着镇静弹的不断命中，屋顶上再也没有站着的塔科夫士兵了。
“这里差不多清理干净了。”
目前，塔科夫的攻击集中在两个地点：屋顶和地面入口。
“艾特。”
“在。”
白夜从屋顶一跃而下，沿着敌人的入侵路线追击，比在建筑物内搜索更加高效。
“收到？”
【收到——】
落地之后，迎接白夜的，是数十个黑洞洞的枪口。
“和报告中不明身份者的外貌一致，压制他！”
密集的弹雨再次袭来。
叮！当！
贾纳的防御固若金汤，白夜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冲击。
“……是无法估量的高级装甲！使用破甲器！”
破甲器，并非用来对付怪物的武器，而是专门用来中和人类装甲的特殊武器。塔科夫竟然动用了这种武器，这意味着什么？
“切。”
破甲器自然无法突破贾纳的防御，但白夜也无需向他们解释。
不明身份的敌人，身穿可疑的高级装甲。这些信息，足以让塔科夫好好琢磨一番。
咻咻咻——
镇静弹再次飞射而出。
和屋顶不同，地面上的敌人拥有更强大的火力。
隆隆……
一辆坦克将炮口对准了白夜。
竟然连坦克都出动了……为了夺取资源罐，塔科夫可谓是不惜代价。
‘怎么办……’
镇静弹的威力不足以击穿坦克的装甲。
“玫瑰线防卫军应该很快就会赶到……”
这里是玫瑰线的中心地带，白线和红线的影响力都鞭长莫及。塔科夫的行动注定失败。
就在这时。
嘎吱！
咔嚓！
原本气势汹汹的坦克，竟然在白夜眼前开始扭曲变形。
这显然不是寻常现象。
“艾特？”
“不是我。或者说……这不是以太造成的。”
能够造成这种现象的，只有以太。但艾特的否认，让白夜感到疑惑。
‘难道……’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高度发达的科技，与魔法无异。
潘奎的身影出现在哨兵守护的入口处，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
“我没来晚吧？”
机械曙光（一）
后续的清理工作异常顺利。
被白夜的镇静弹放倒的塔科夫士兵，如同破布娃娃般散落一地。那些躲藏在坦克里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钢铁巨兽便如同纸片般被撕裂开来。玫瑰线防卫军及时赶到，塔科夫的残兵败将甚至来不及撤退。
“多亏了陈立，我们抓到了不少和这次袭击有关的证人。谢谢你手下留情。”潘奎对白夜说道。
“应该的。”
白夜并没有将所有塔科夫士兵全部放倒。留下一些活口，对潘奎来说另有用途。他似乎打算把这些人带到莱茵宫廷，作为袭击哨兵守护的关键证人。
“你觉得有用吗？”白夜问道。
“当然，他们的证词虽然不能直接威胁到塔科夫，但也能给他们施加压力。更重要的是，这件事现在可以升级为和玫瑰线的冲突了。”
“但是……”
塔科夫的目的，无非是觊觎机械教会的技术。但现在，他们却捅了更大的篓子。
即便塔科夫背后有白线和红线的支持，也无法与整个玫瑰线抗衡。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白夜问。
“你暂时留在玫瑰线，哪儿也别去。”
“你觉得玫瑰线安全吗？”
白夜的问题直指核心。
虽然他和玫瑰线的实权家族——特里帕蒂家族交好，但玫瑰线和其他地方并无本质区别。
追逐权力，人之常情。
玫瑰线驻扎着王城最多的士兵和部队，觊觎机械教会技术的势力自然也不少。
正如潘奎所言，这里绝非安全之地。
‘那么……’
潘奎为何要让他留在玫瑰线？
答案显而易见。
“你是想让我保护机械教会。”
“因为你会这么做。”
潘奎很了解白夜的目的，以及他为此能够做到什么程度。
与其说是合作，不如说是互相利用。
“我不否认。但我并不认为自己会被利用。”
“如果条件合适，我自然会同意。”
正如预料之中，谈判进展得十分迅速。
“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白夜的目光，落在了潘奎手上那副奇特的手套上。不久前见面时，他还并未佩戴这副手套。
“而且，它看起来和我知道的机械教会的装备不太一样。”
或许是丝绸之路带来的蝴蝶效应，导致机械教会的技术产生了新的分支。
“那是什么？”
白夜想起了潘奎出现时，坦克如同纸片般被撕裂的场景。
那样的力量，并非以太之力。
“你的洞察力果然敏锐。”潘奎咧嘴一笑，依旧是那副让人难以置信的笑容。“是这副手套的力量。”
“嗯，你说对了。我们称之为重力手套。它还在测试阶段，但正如你所见，它的用途非常广泛。”
“重力手套……”
这个名字浅显易懂，一听便知其功能。
“我们做个交易吧。”
“这可不是什么容易操控的东西。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实际操作起来相当复杂。”
“至少可以装载一个自动算法吧？”
“哈哈，看来还是瞒不过你。”潘奎点了点头。“好，我去安排。那么，就这么说定了？”
“可以。”
这东西价值连城，潘奎却轻易地答应了交易。
不，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在情理之中。
潘奎特意展示重力手套的威力，显然别有用心。
任何人看到这样的力量，都会心生觊觎。
而将蕴含机械教会技术的装备展示给他，必然有其深意。
“我猜想，用一副手套换取玫瑰线的庇护，应该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或许，潘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这笔交易。
白夜本来就打算借助特里帕蒂家族的力量来保护机械教会，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说到底，这不过是双方利益一致的等价交换。
“合作愉快。它有自动调整尺寸的功能，不用担心大小问题。”
“太好了。”
白夜接过手套，重力手套自动扫描了他的手掌，调整到合适的尺寸。
“正在更改用户设置……”
“变更完成。”
这便是机械教会技术的精髓所在。
即便戴上了重力手套，白夜也没有感到任何异样，如同空手一般。
“用户认证……”
【用户：陈立】
“验证完成。”
在潘奎递过手套的瞬间，用户转移就已经完成了。
这意味着，即使重力手套落入他人之手，也无法被 unauthorized 使用。
这和阿杰武器的身份认证系统类似，但安全性更高。
‘那么……’
白夜查看了重力手套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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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力手套tYpE-07] [★★★★★★★★★★(10星)]
机械教会的巅峰之作，领先王城科技水平百年以上。
操作复杂，但配备了辅助人工智能。
可以操控重力。
“查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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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机械教会的杰作，即便只是原型机，也拥有高达十星的评价。
要知道，库存状态下的宙斯-444轨道炮也只有十星评价。
“看来重力操控的力量，非同小可。”
白夜将重力手套对准地面，进行测试。
咔嚓！
水泥地面瞬间凹陷下去。
“……”
白夜略感惊讶，他并没有打算使用这么大的力量。
“一开始会有些不适应。不过，辅助人工智能会逐渐学习你的动作，最终你只需要一个手势，就能完成很多操作。”
无需特殊训练，辅助人工智能会自动适应用户的操作习惯。
这对白夜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明白了。”
“那么，玫瑰线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放心吧。我不会让机械教会出事的。”
用不了多久，机械教会的技术便会通过合法途径公之于众，受到法律的保护。届时，机械教会将在王城拥有独立的话语权，无需再依靠特里帕蒂家族或是玫瑰线的力量。
“你现在就要走吗？”
“是的。机械教会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有空常来。毕竟是原型机，难免需要一些维护。”
重力手套的维护和升级，只有机械教会能够完成。
“我知道了。”
但这或许并非潘奎的唯一目的。
白夜频繁地与机械教会接触，意味着双方将保持密切的联系。
“我明白了。”
这次的收获颇丰，但事情还远未结束。
事实上，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我们走吧。”
是时候前往特里帕蒂家族了。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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