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我不许你说!”
云舒惊得魂飞魄散,双手死死捂住脸,指缝里却露出半双圆睁的眼,睫毛抖得像狂风里的蝶翅,声音尖利得几乎破了音。
那小厮可顾不上她的警告。
侍卫手里的棍子带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悬在鼻尖,那棍子上闪烁的细小的雷电都看得一清二楚,他当即腿一软瘫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牙齿打颤磕出“咯咯”的响:
“是、是她!就是这姑娘让她的嬷嬷塞钱让我这么说的!”
他手指直直指向云舒,生怕慢了半分就挨上棍子。
他就不该财迷心窍才会答应污蔑神使的事情,简直是送命啊!
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一个穿着青布长衫的公子往前凑了凑,看了一眼屋里的姑娘,咂嘴:
“这姑娘玩的花啊?贼喊捉贼啊!”他扫了眼云舒精致的衣裙,又补了句,
“这到底是谁啊?竟然敢对神使弄这栽赃的把戏,找死直接跳楼,跳井,上吊去啊!这是想带一家走吗?”
“是啊!这到底是谁啊?神女大人的神使岂能是随意诬陷的。”
旁边一个胖子高声道:“你这懂个啥!要我说肯定是想冒充神使,就是这也太好爽了,这两个莫非是什么大人物不成?”
他打量着包厢里不知所措的两个公子。
“屁的大人物,一个是只知道吃喝嫖赌私生子一个是只知道逛花楼的外室子。这绝对是有人对神使不敬。”
“就是!对神使不敬便是对神女不敬!”一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汉子挤进来,嗓门大得震耳朵,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拉出去五马分尸都便宜了她!”
云舒脸上的血色尽去,惨白得像死人。
她双手死死捂着脸,指节因用力而泛青,指缝里却拦不住滚烫的泪水,混着脸上花掉的脂粉,一道道往下淌,落在衣襟上晕开浅浅的印子。
连声音都裹着浓重的哭腔,发颤的尾音裹挟着惊慌尖声嘶吼:
“我没有!真的不是我!你们都滚!滚远点!”
她蜷缩在雕花榻角,锦缎裙摆被绞得皱成一团,连起身的勇气都没有,不敢看围过来的人影,慌乱得不知所措。
明明该是云瑶被人堵在房里抓奸,当众揭穿私会男人的丑事,她应该身败名裂,被人议论,唾弃,被夫君嫌弃。
怎么到如今被围着指指点点、遭人唾骂的人,反倒成了她?
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像是突然抓住了救命的浮木,猛地拔高声音尖喊,嗓子因过度用力而有些嘶哑:
“我要找云瑶!快把那个神使云瑶找来!是她害我!”
她胸口剧烈起伏,字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
“她根本不配做神使!是她把我骗到这里丢下来的!这些人都是她找来的!她的心肠比蛇蝎还歹毒!
就是那个云瑶害我。”
话音刚落,她猛地抬起手,指向地上缩成一团的小厮,指尖因极致的愤怒和恐惧而颤抖,连带着整条胳膊都在抖:
“他定是云瑶那女人串通好的!是她们一伙人设计陷害我,就是想让我身败名裂,再也没法跟她争!”
地上的小厮原本还缩着脖子,听见这话当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挣扎着坐起来,朝着云舒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飞出老远,落在地上溅开一点湿痕:
“你这贱女人,满嘴喷粪胡说八道什么!”
他扯着嗓子喊,声音又粗又高,
“明明是你让你家那个穿灰布衫的嬷嬷,塞给我二十两银子,让我按你教的话去说!还说事成之后再给我五十两!”
他梗着脖子,脸涨得通红,一副豁出去撕破脸的模样,连带着骂人的话都更狠了几分:
“臭不要脸的东西!是你让我故意把人往这边引,让我对着众人说那些话的!
如今出了事倒打一耙,呸!我看你天生就长了副做阴损事的嘴脸,怪不得能干出这种缺德勾当!竟然敢攀咬神使,去死吧!”
“哎呦!说的这么热闹!所以,这女人到底是谁啊?”
一个圆润的身子挤进来,腰上挂着几个玉佩随着他的走动叮当作响,腰上金灿灿的腰带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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