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正哭着说着她在家婆婆是如何欺负她们的,忽然堂外人群里挤进来个微胖的老妇人,穿着蓝布衫,看到文秀母女时,眼神里满是怨毒。
“你这个丧门星小贱人,竟然敢报官?”
文秀身子一颤,小丫头也吓得躲在母亲怀里。
文秀咬牙声音陡然拔高:
“大人!就是她!她就是民妇的婆母刘氏!霸占民妇家房产,虐待儿媳。”
刘氏被百姓们的目光盯着,却丝毫不见慌乱,直接跪在地上就喊:
“大人别听她胡说!那房子本就是我家的,她一个外姓寡妇,凭什么占着?我打她是教她规矩,谁让她不孝顺!”
她又扭过头来,恶狠狠的看着文秀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个丧门星,胆子大了,看来是我没把你教训好啊!”
一个瘦瘦的男子也跪在了胖妇人身边,磕头道:“草民吴三贵,见过大人。”
磕完头眼神阴鸷的看向妇人“大嫂,你又闹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堂外的百姓叽叽喳喳,有跟过来看热闹的街坊忍不住喊道:
“刘老婆子,你这话不对!那房子是你大儿子自己挣来的,怎么就成你家的了?前几日我还看见你拿棍子打苏娘子呢!”
“就是,那小叔子也是个不要脸的,都把人欺负死了还说人家不懂事,直接自杀就懂事了吗?”
“胡说,她不听话我自然得教她规矩,婆婆教训儿媳天经地义。”老妇人回头怒吼。
于大人气的拍拍桌子
“成何体统,吵吵嚷嚷的当我这里是菜场吗?再喧哗,本官先打二十大板再问话。”
老妇人和儿子都不敢吭声,只是看向年轻妇人的眼神不善。
“刘氏,我且问你,这房子是谁的?”
“自然是我儿子的,是我们吴家的,她要是占着再勾搭个男人,我家房子就成了别人家的了,我们吴家的房子怎么可能给外人住。”
苏嫣然……好强大的理由。她听的直翻白眼。
于沐阳听着双方说话,不时的看看神女大人,好几次看到神女大人翻白眼,连那个小徒弟也都是同款白眼。
他想笑又不敢笑,这画面陛下都没看到过吧!
此时,他心里已然有了数——这案子看似是家务事,实则是婆母欺凌寡媳、强占房产,如今有百姓旁听,又有神女盯着,必须要处理的漂亮。
堂上的老妇人还在拍着大腿说儿媳不孝,想带走吴家房产给别人。
于大人刚想判决,却听到大门外有人高喊
“传,神女法旨!”
门口老百姓纷纷回头,就看三匹马立在京兆府门口。
众人连忙让出一条路,跪下。
李公公翻身下马时,指节都因心绪激荡而微微发紧。
想他得太上皇恩准,将他赐给公主当差,如今公主荣登神女之位,他竟还有亲手传颁神女法旨的一日,这份体面,是从前连想都不敢想的。
他身后跟着两名公主府侍卫,三人皆是一身利落装束:殷红中长款羽绒服得,腰身挺拔,玄黑弯刀裤束着劲腰,脚下墨色军用皮靴踏在青石板上,掷地有声。
腰间宽幅皮带上悬着匕首,整个人透着一股不同于寻常宫卫的英锐之气。
苏嫣然望着这“雄赳赳气昂昂”的三人组,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压低声音问身侧的碧云:“他们怎的穿成这样?”
碧云也是一脸茫然,轻轻摇头:“我传信时只说让他们穿得精神些,可没让他们这般打扮……公子,难道不好看吗?”
苏嫣然:妈呀!能不能行?羽绒服还是红色的,而且还是女款,亏的他们能穿上。弯刀裤加军用皮靴,这混搭的什么啊?还有那军用腰带 还把匕首挂着,再把手铐,电警棍挂上得了。
没眼看呐!
一旁的吴桐笑得直抽,若不是在公堂他都要笑得在地上打滚了,
“你管这叫好看?”
苏嫣然扶着额角,暗自叹气——倒也不算难看,只是这装束混在满殿宽袍大袖的古装里,实在太过扎眼,莫名有种时空错位的“穿越感”,让她实在不敢细看。
回头搞点正规的装扮。
殿内气氛很快肃穆起来。李公公拾级而入,早候在殿中的于大人见状,连忙从桌案后快步走下,躬身行礼,声音恭敬:“臣,恭迎神女法旨!”
李公公上前一步,将手中金色令牌高高举起。
刹那间,一道红光自令牌中迸发而出,众人只觉眼前一亮,抬头望去时,殿顶竟凭空浮现出神女山仙宫的虚影,“神女令”三个鎏金大字悬于其上,庄严夺目。
满殿皆惊得倒抽一口凉气,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
不过瞬息,虚影便消散无踪。
李公公收回令牌,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
“孝道是敬亲,不是弑亲。以亲情为名,行虐待之实,有罪。
成家,先有大家再有小家,即使夫君离世,小家也当属于妇幼,大燕王朝以善为本,侵占儿子房产,母不慈媳不必孝。
吴家不仁不慈当罚!”
刘氏瘫倒在地上:“我教训自家媳妇,明明就是家事,她吃我吴家的饭,穿我吴家的衣,所有的东西就该归吴家啊!神女大人她她怎么要罚我们呢?”
吴老三则垂着头,喏喏道:“我们认罚,家丑不可外扬,我娘只是一时气急,我们只是……”
苏嫣然听他还要狡辩向前一步
“明明是贪你大哥家产,还狡辩什么?还有你这老妇人,什么教训媳妇,就是想把她们赶出去最好死在外面。你们吴家该打!大人你还不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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