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吴桐就踩着小短腿冲进苏嫣然的院子,藕节似的胳膊挥得飞快。
到了苏嫣然寝殿门口看着碧云,碧落站在门口。
“我师父呢?”
“见过小公子,神女大人还没起。”
“都八点半了,还没起啊?我来喊我师父起床。”
说着拳头就敲在门上,嗓门脆生生的带着蠢劲儿:
“师父!苏大神!起床了,太阳都出来了,快起来了,杀人了!放……。”
他的小嘴叭叭的又急又快,
碧云吓得一把抓住他的小爪子,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小公子,神女大人说了她没醒没有大事不得吵她。”
“呜呜呜”
碧云带着他退后几步,轻声道:“奴婢可以松开你,但是小公子不能再喊了。答应我就点头。”
吴桐连忙点头。
碧云这才松开了他。
吴桐仰着头冲碧云呲牙笑了笑,然后:“杀人了,放……!”
碧云手动闭麦。
“给我打那小兔崽子屁股五十下,一大早上吵死了。”
碧云拽住吴桐把他按在腿上:“神女吩咐莫敢不从,对不起了小公子。”
有节奏的啪啪声在门外响起。
碧落带着人笑嘻嘻的进了屋。
“主子,您醒了,小公子好像有急事,火急火燎的跑来敲门,奴婢们一时不查,扰了您。”
苏嫣然打着哈切,伸了个懒腰,“急事?不会是人来疯一早上就把他给练疯了吧?”
她想起昨天被打劫一个金砖让人传话“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洗漱完毕,这才去见抽风的徒弟。
“一早上吃豹子胆了?敢砸我门。”
吴桐翻个白眼:“师父,您让我早起练功,您自己睡到日上三竿,好意思吗?”
“我为什么不好意思?”
吴桐……确实,她已经成神——没人敢说她有错。
掰扯不过,于是问道
“不是今天还得死一个人吗?于大人查到消息没?”
“嘁,你这火急火燎的跑来就是问这?昨晚上就死了一个,不仅四肢打断还被剖腹,血流了一地。”
“我去,好惨啊!不对啊!你也才起来,你怎么知道的?”
苏嫣然懒得搭理他,自顾自的拿起勺子开始吃粥。
一旁的碧云上前半步,柔声细语地把抓捕经过说了个清楚:
“昨夜我们主子就去了周府,亥时那周小公子就摸到府里,把当初对他娘亲动手的人给带到了柴房……”
听完碧云讲述
“昨晚上你们就去周府了?!”
吴桐“噌”地窜上凳子,小脚丫在凳面上狠狠跺了两下,叉着腰居高临下,奶凶奶凶地喊道:
“大神!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么大的热闹怎么不派人叫我!我还想瞧瞧那狠人呢,这下全错过了!”
“我还是不是你最宝贝的徒弟了?”
碧云,碧落忍不住想笑,想说: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师父都想把你退货了!
苏嫣然被他这奶凶模样逗得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
“瞧你气的,那有什么好看的?真想见,往后随时能去周家找他——倒是个挺帅的小奶狗。”
“他都杀了两个人了,没被关牢里?”
苏嫣然摇摇头,勺子搅了搅碗里的肉粥:
“现在在哪不清楚,但肯定不会待在牢里。他杀的都是签了死契的奴才,生死本就由主家说了算。
我昨儿问过于大人,家里奴仆犯错打死,只需到官府报备一声,给五十两银子一人,这事便了了。”
“还……真够随意的,这命也太便宜了吧。”
两人对视一眼,都暗叹古代奴仆的性命轻如草芥,暗自庆幸自己穿来并未沦为奴仆。
“对了,安排你弄的那超市怎么样了?”
苏嫣然话锋一转,“我想着过年前咱们一起开业,到时候大家都歇着,正是赚钱的好时机。”
一提起超市,吴桐眼睛瞬间亮了,拽着苏嫣然的衣袖:“早就搞定啦!放几天去去味,大神快吃,吃完我带您去瞧瞧!”
马车一路往城南行去,到了朱雀街尽头,一座古色古香的建筑赫然映入眼帘——青瓦飞檐翘角,雕花窗棂精致,门楣上悬着块蒙着红布的匾额,透着股与众不同的气派。
房前是一片开阔空地,没种半株花草,只铺了条平整的青石大道直通门口。
下了马车,吴桐得意地扬着下巴,邀功似的问道:“怎么样?看出来了吗?”
“停车场。”苏嫣然一眼看穿。
“答对!”吴桐拍了下手,“这停车场分了东、南两个区,还有专门的贵宾区呢!”
“还是你想得挺周全,都知道安排贵宾了。”
苏嫣然赞赏地看了他一眼,抬手给他一个“爱的抚摸”,把他头顶的小揪揪都揉乱了。
“哎哎哎!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能乱啊!”吴桐急忙护住脑袋。
“还发型呢,臭美的小屁孩。”苏嫣然笑着打趣。
吴桐也不恼,拉着她走到门口,扬声喊:“吴天,开灯!”
话音刚落,一旁的碧云、碧落便上前一推,两扇大门缓缓向两侧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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