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召开了紧急会议。
大量的资料被发送到了与会者面前的终端。
各种21号都市各种被绑架的明星、富人，被详细的罗列了出来，甚至还记录了他们被绑架后回到城市里做的一些不正常行为，比如将自己的所有财产全部捐给了某个慈善组织，或者是频繁进出草头村。
“这个村庄最近规模扩大的速度相当不正常。”一位调查员在全息投影上展示了草头村几年前的卫星地图与现在的对比，“这一切恐怕和之前出现过的邪教有关，单凭普通村民，是不可能做到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证据，在场的所有议员政要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犯罪了，要出重拳！”一位军方的高层拍着桌子大吼道。
“我想不明白，这邪教做这一切是为什么啊？”一位女性议员指着资料上草头村的生产数据说道，“单纯为了增加那个村子的人数，然后让那里的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那群邪教疯子做事情还需要理由吗？”旁边一位胖胖的议员生气地捏紧了拳头，他的工厂最近的订单都被草头村方向给抢走了，“兴许他们那乱七八糟的神又给了他们什么启示，他们就屁颠屁颠地去做了。”
看着议论纷纷的众人，调查员面无表情，他继续行进着自己的报告。
“关于邪教在草头村活动的目的，在下初步调查得出了一些猜想，这件事应该和‘造神计划’有关。”
刚才还在争论的议员们，瞬间安静了下来。
如果说邪教绑人进草头村虽然情节严重，但尚且属于一般的犯罪行为或者恐怖行动，那“造神计划”就大大不同了，如果为真，对于整个世界都会产生巨大的影响，甚至可能直接导致新时代的到来。
“调查员先生，此话当真？”联邦总统一脸严肃，“您这个身份随意发言引发不必要的恐慌可是要负相关责任的。”
“虽然只是猜想，但这肯定是建立于我们的调查取证上的，我愿意为我的话负责。”调查员向会议室的众人播放了一个录像片段。
这个录像片段不知道是使用特殊卫星还是依靠无人机潜行录像获取的，画面比较模糊，但大致上也能从周围的环境看出画面中的地点是草头村附近的森林。
录像中，一个看上去八九岁的小男孩，轻松扛起了一堆其他村民砍伐下来的原木，蹦蹦跳跳地返回了村子。
原木的长度大概在三米以上，半径也快有半米了，两三根原木至少已经有二百来斤的重量，根本不需要精确的计算，也不需要请教在场的技术专家，常人都能判断出八九岁的小孩子是不可能扛起这般重物的。
这是一般的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孩子的手臂就算肌肉再怎么发达，再怎么浓缩，也匹配不上这种力量。
“异常因子……这孩子是异能者……”联邦总统非常惊讶，但很快在身边智囊的耳语下又冷静了下来。
“调查员先生，这只是孤例，这个村庄现在人口增加了很多，偶然出现一两个异能者也是正常的。”
“总统阁下，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随着调查员手中的操作，多到数不清的视频片段呈现在了全息投影上。
“这并不是孤例，光是这几天的侦查发现的村民异能者就已经快达到一百人了。”
全场哗然，如果邪教真的掌握了批量生产异能者的技术，那整个世界的局势将会天翻地覆。
“但我也要说明一点，目前并没有发现特别强大的异能者，邪教组织的异常因子转换技术应该尚且处于初级阶段，这也是我如此紧急上报的原因，我们必须趁着事态无法挽回之前及时行动。”
众人的表情都凝重了起来，这次大规模绑架事件的紧急程度已经是提到了最高级别。这件事不仅仅是危机，甚至也是机遇。试问能够生产异能者的技术哪方势力不想要得到？
消灭草头村的邪教，不仅仅可以安抚最近沸腾的舆论，也有可能获取到邪教的技术。
“安全对策局为什么之前对这么大规模，甚至还与‘造神计划’相关的绑架，一点都没察觉？”联邦总统看向了会议桌另一头的男人，“局长先生，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局长瞬间做出了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语气沉重而又内疚自责。
“这的确是我的责任，我新上任对部下们十分信任，他们汇报的数据我都是全盘相信，没曾想到他们平日的巡逻居然敷衍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下去之后立刻会开展系统性的自纠自查，坚决惩治那些敷衍塞责的害虫！”
局长痛心疾首地瞟了一眼身旁的战斗专员雷诺，突然大骂：“雷诺专员，这就是你每天汇报的没有异常和案件处理率百分百！你对得起身负的重任吗？”
雷诺是有苦不能言，官大一级压死人，这种锅只能他背，他必须卖力地配合局长的表演。
“尊敬的总统先生，局长大人，以及在座的各位，我必须承认，这次的失误确实让人痛心。”
“在这场数据与信息的洪流中，我们似乎迷失了方向。”雷诺专员继续说道，“我们的算法可能过于依赖于模型的预测，而忽略了现实中的‘bug’。我们的防火墙可能太厚，以至于没有及时捕捉到那些‘黑客’的入侵。让邪教和黑帮钻了空子。”
他说的这些话的实际内容与放屁的区别并不是很大，但职场很多时候就是得这样，放屁、闻屁、拍马屁，他习惯叫这个为“三屁原则”。
他顿了顿，继续说：“我承认，我在这场‘数据战争’中，没有做好足够的‘风险评估’，没有及时‘更新’我们的‘安全协议’。我对此深感歉意，并且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但是，请相信我，这不会是我们的终点。我们将‘重启’我们的系统，‘优化’我们的流程，‘升级’我们的防御。我们将从这次‘故障’中学习，确保不会再有下一次。”
博弈到了这一步，就该局长进行操作表演了。
“雷诺专员停职降薪，其他六分局的一级战斗专员也存在这样的问题，全部薪资减半，并向总统大人和工作进行自我检讨，不得少于一万字。”局长铁青着脸，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激怒的受害者。
联邦总统连忙阻止，六分局是安全对策局战斗力最强的部门，把那里的一级战斗专员全部降薪那还得了，这个局长还是打着自己的名号下的命令，最后底下的这些骨干都要恨到自己头上来。
“局长先生，不至于不至于，接下来要对草头村策划关键的进攻，现在正是用人之际，不要惩罚他们，让安全对策局的各位戴罪立功吧！”
锅已经甩完了，台阶也有了，该下了。
“既然总统阁下都这么说了，那这一次就先这样吧，雷诺专员，之后进攻草头村的行动，你们要全力配合军方，不得有任何怠慢！”
雷诺一边在心里问候着新局长的祖宗十八代，一边唯唯诺诺地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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