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维回答道：
“还是说是为了买机票，说第一次拿去没有买成！”
杨鸣道：
“那就对了！毛部长说，他们是7月份才买的机票。
有可能李昌平第一次拿身份证去，就是去办理房产证的。
到时候查查那房产证是什么时候办理的就知道！”
石维转过头，对王丁难过道：
“对不起，书记，我犯了很严重的错误！
李处长两次把身份证拿去，我都没有向您汇报！”
王丁挥了挥手。
“都知道是购买机票，没有汇报情有可原。
他们要搞我，不是你汇报就能阻止的。”
说完，王丁转向方健平。
“方书记，我希望你们纪委认真切查这件事。
房产虽然登记在我的名下，可我确实不知道！”
方健平点头。
“放心吧，我们会尽力深入调查，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放过那些给好人做局的坏人！”
杨鸣突然问道：
“书记，你喜欢字画吗？”
王丁愣了一下。
杨鸣冷不丁的询问，不会平白无故！
沉吟了片刻，王丁道：
“杨书记，你想问什么，直接来吧。
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不喜欢字画，我也不懂！”
杨鸣和方健平对视了一下，方健平微微点头。
杨鸣道：
“据说你收了一幅企业赠的四、五百万的字画，有这回事吗？”
王丁实诚点头。
“有！”
杨鸣和方健平瞬间震住。
在他们看来，那也是子虚乌有的事！
没想到王丁这么痛快地就承认了！
杨鸣震惊之余，也感奇怪。
王丁刚才还说，他不喜欢字画。
可为什么还要收下？
这其中有什么故事吗？
见杨鸣和方健平惊愕地看着自己，王丁道：
“我确实收过一幅字画，那是冯普转送给我的。
当时我收下，是给他面子。
字画放在我办公室有一、两年的时间，可是，我从来就没有看过。
我退回给他的时候，字画都还没有开封，我不知道里边是什么字画！”
杨鸣和方健平异口同声。
“你给他退回去了？”
王丁点头。
“对，就在十几天前！”
杨鸣问道：
“这么久了，为什么现在才想着退给他？”
王丁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摇头。
“冯普想利用这幅字画，要挟我做我不想做、也不能做的事情。
所以，那幅字画我原封不动地退给了他！”
听到这里，杨鸣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
如王丁所说的那样，在利益面前，他还是过得硬的！
……
从王丁的办公室出来，已经是晚上八点半钟。
杨鸣和方健平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尽管王丁的话还没有得到证实，但至少知道了身份证被谁拿去了。
同时，那幅字画也暂时有了去处！
方健平道：
“今天晚上总算没有白折腾！”
杨鸣道：
“咱们回头得审审冯普！”
方健平道：
“他和温进虎现在已经在调查组和省公安厅的手上。
省公安厅也派出人员进调查组，对他们进行全面调查。”
杨鸣道：
“刑事和行贿受贿一块儿调查，进展会快些。
书记，关于王飞虎，我觉得我有必要跟他面对面聊聊。”
方健平点头。
“我也有这个想法！
但后天就要放假了，还是过完假再说吧。”
杨鸣道：
“好的，国庆长假我得回老家看看，朋友结婚呢，我必须到场！”
方健平笑了笑。
“即便不是朋友结婚，你也得回去看看老人孩子。
到白云省两个多月，我看你瘦了一圈。
回去好好补补!”
杨鸣笑道：
“书记，我现在就需要补！
都八点多钟了，咱俩都还没有吃晚饭。”
方健平呵呵笑。
“看看，我都忘记还没吃饭。
走吧，我请你吃饭去！
我也饿得不行，你年轻，应该比我还饿。”
杨鸣直接道：
“刚才在王书记的办公室，我倒没有饿意。
出来后放松下来，我是饿得前胸贴后胸了！”
方健平拉着杨鸣就走。
“走吧，省委大院斜对面有个饭馆，味道不错，咱们到那里喝几杯。”
杨鸣笑道：
“好，放放书记您的血。”
……
吃完晚饭，杨鸣回到酒店的房间已经是晚上十点钟。
洗了个澡，躺在床上，杨鸣拨打夏阳的电话。
夏阳的声音很快传来。
“杨鸣，你忙过了？”
杨鸣道：
“今天我从同原来到了北南。
折腾了一天，有点收获。
如果没有什么临时的事情，后天我就可以回家了！”
夏阳充满期待道：
“两个宝宝每天都念叨你，不知你的耳朵红了没有？”
杨鸣笑道：
“怪不得呢，这两天我的耳朵红个不停。
宝宝们睡了吗？”
夏阳道：
“他们很按时的，每天都是九点钟睡觉。”
杨鸣又问道：
“爸妈、爷爷奶奶他们还好吧？
我这阵子太忙了，几乎没有时间给他们打电话。
妈妈的身体怎么样？”
很多年前，杨鸣的母亲葛春兰被查出了癌症初期。
这么多年过去了，经过治疗没有复发。
但杨鸣还是担心不已。
夏阳道：
“妈妈的身体很好，跟正常人别无两样。
你放心吧，每三个月，我都会带妈妈到医院检查。
我给她找的医生是全市最好的专家医生。
半个月前，我刚带妈妈去检查，医生说各项指标都很正常，不用担心。”
杨鸣感激道：
“谢谢下雨！你不仅把妈妈照顾得很好，还把家里的老小也照顾得很周全。
我身为家里的长子长孙，我没能尽到责任，让你承担我该承担的。
我真的很愧疚……”
夏阳道：
“咱们是夫妻，你的责任也是我的责任，没有什么可愧疚的。
好了，跟你说说梅子吧。
我昨天见到了梅子，肚子很大了。
她说有七个多月了。
国庆节她带着宝宝举行婚礼，我感觉好神圣啊！”
杨鸣道：
“听说她和朱歌在南州办完婚礼，又到京城办去。
身子那么笨重了，这么折腾对大人孩子都不好。”
夏阳道：
“我也这么跟她说。
她笑呵呵地说没事，她现在走路还健步如飞，还没有沉甸甸的感觉。”
杨鸣扯开了话题。
“下雨，我买的机票是后天上午的，中午就到南州了！”
夏阳道：
“我带两个宝贝去，让他们站在出站口迎接你。”
杨鸣眼前闪出两个宝宝向自己奔来的画面，高兴道：
“谢谢下雨，你总是精准地知道我需要什么！”
……
第二天上午九时许，在一酒店的房间里。
中纪委调查组组长阚松、杨鸣及一个调查组成员，正在审冯普。
冯普大声道：
“我要见王丁书记，他不来见我，我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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