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剑锋一凛,眸中最后一丝犹豫被决绝取代。同出太虚一脉的「太虚剑意」在她手中运转到极致,蓝色剑气如寒霜覆雪,裹挟着魂体特有的凛冽气息,朝着苏湄直劈而下。“废话少说!今日要么你说清真相,要么便留在这秘境之中!”
苏湄无奈轻叹,红影一闪便已避开剑锋,腰间双剑剑鞘交错,“铛”的一声脆响,精准格开林朝雨的攻势。两人身影在林间飞速交织,蓝色与红色的剑气碰撞不休,太虚剑法的起手式、衔接招、必杀技如出一辙,时而剑势刚猛如雷霆,时而身法诡谲如流风。林朝雨的剑招狠厉决绝,招招直指要害,却总能被苏湄以分毫之差化解;苏湄的反击看似随意,却恰好卡在林朝雨剑招的破绽处,让她不得不回剑自保。
“师姐,你我同修太虚剑经,招式心法早已刻入骨髓,这般缠斗下去,不过是徒耗力量罢了。”苏湄侧身避开一记横斩,指尖划过林朝雨剑锋,借力向后跃出数丈,语气依旧带着几分软糯,“何况你如今只是魂体,崩坏能运转本就受限,如何能赢我?”
“啧!”林朝雨咬了咬牙,胸口气息愈发紊乱。她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当年苏湄的资质就比自己好,如今五百年过去,对方实力更是深不可测,自己仅凭魂体确实难以匹敌。可心头的疑虑与愤怒如烈火灼烧,让她无法罢手。又是一轮密集交锋,林朝雨的剑招出现一丝迟滞,苏湄抓住破绽,剑鞘轻轻一磕她的手腕,林朝雨只觉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量传来,身形不受控制地向后倒飞出去。
就在她即将撞上参天古木的瞬间,一道金光陡然闪现,一双温暖而有力的手稳稳托住了她的后背。林朝雨身形一滞,抬头望去,只见扶苏身着素色道袍,负手而立,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正是圣痕意志特有的威压。“先生!”她连忙稳住身形,对着扶苏深深鞠了一躬,语气中满是恭敬。
苏湄见状,也收起了几分随意,双手抱拳举过头顶,斗笠下的目光微微闪烁:“先生好。”
“苏湄,好久不见了。”扶苏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五百年前你不告而别,如今突然返回太虚秘境,若只是探亲访友,就此离开,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这可不行啊,先生。”苏湄浅笑着摇了摇头,话音未落,拇指猛地弹向剑柄,“噌”的一声,白剑应声出鞘,红光缭绕的剑身泛着凛冽杀意。她脚尖一点地面,暴步跃起,身形在空中旋身回身,长剑拖着一道火星擦地而行,朝着扶苏直刺而去:“开剑·瞬尘!”
扶苏面色未变,周身金光骤然暴涨,形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嘭”的一声巨响,苏湄的长剑刺在金光之上,竟被硬生生弹开,震得她虎口发麻。扶苏顺势震脚发力,一股磅礴的气浪席卷而出,苏湄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好在她反应极快,一个空翻稳稳落地,脚下的泥土被踏得四散飞溅。
“即使只是圣痕意志,扶苏先生还是这么强啊。”苏湄甩了甩发麻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
“你倒不用这般阿谀奉承。”扶苏背着手,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她,“五百年的时光,你不仅未曾陨落,反而将太虚剑意与自身力量融合得如此完美,怕是当年的程凌霜,也未必是你的对手了。”
“先生过誉了,苏湄需要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苏湄说着,左手一翻,墨色长剑已然出鞘,双剑在手,红黑二色剑气交织,气势陡然攀升。她再次暴步而出,双剑齐斩,剑锋直指扶苏下盘,紧接着顺势横斩,旋身扫剑,一套连招行云流水,封死了扶苏所有闪避的角度。
可就在剑锋即将及身的瞬间,扶苏的身形突然如同水汽般汽化消散,苏湄的双剑扑了个空,剑气劈在地面,划出两道深深的沟壑。不等她反应过来,扶苏的身影已出现在她身侧数丈之外,依旧负手而立,神色淡然。
苏湄眼神一凝,跃身扎剑,墨剑直刺扶苏心口,却见对方再次汽化消失。如此反复数次,苏湄的攻击始终落不到实处,直到她一记点刺直取扶苏腹部,扶苏终于不再闪避,食中二指并拢,精准夹住了墨剑剑身。“叮”的一声脆响,剑身剧烈震颤,苏湄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从指尖传来,整个人被震得连连后退。
她定了定神,将白剑为主攻,墨剑为辅攻,太虚剑法的开剑式,启剑式等招式接连施展,双剑和鸣,剑气纵横,可无论她如何攻击,都始终无法触及扶苏分毫,反而屡屡被对方周身的金光咒震退。
“不错,看来这五百年你也没有白活。”扶苏淡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认可。
苏湄平息了紊乱的呼吸,眸中红光暴涨,周身崩坏能与剑意彻底交融:“无双九转!”她的速度和力量瞬间暴涨数倍,身形化作一道模糊的红影,绕着扶苏飞速盘旋,试图寻找对方的破绽。密集的剑招如狂风暴雨般落下,却依旧被扶苏从容化解。
突然,苏湄一个后空翻跃至扶苏头顶,白剑凝聚起磅礴的崩坏能,如同一道赤色长虹,朝着扶苏头顶贯刺而下!可就在剑锋即将触碰到金光的瞬间,扶苏屈指一弹,一道金光点在剑身上,苏湄再次被震飞出去。她在空中连忙旋子转体卸力,白剑插地为轴,借力弹射飞身而起,以游龙翻身之姿顺势发劲,将白剑掷向扶苏,随后墨剑紧随其后,化作一道漆黑的杀招。
扶苏侧身避开白剑,面对疾驰而来的墨剑,只是伸出二指轻轻一夹,便将剑身牢牢钳住,任凭苏湄如何发力,剑身都难进分毫。“还要继续吗?”扶苏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丝询问。
苏湄见白剑回转,看似要贯入扶苏胸膛,却只是一道虚影,终究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她看着被钳住的墨剑,知晓自己再无胜算,只得轻叹一声,收回了所有力量。
“好了,离开这里吧。”扶苏松开手指,侧身让开道路,“看在你师父奕的面上,我放你一马。”说罢,他转身朝着秘境深处走去,金光渐渐消散在林间。
林朝雨看着苏湄,神色复杂:“苏湄,我不喜欢你,可毕竟曾当你作亲妹妹看待。”她顿了顿,语气凝重,“有句话我要提醒你:今时不同往日了,太虚山不再是五百年前的太虚山,这世间也不再是你熟悉的世间,你好自为之。”
“感谢师姐提醒。”苏湄重新戴上斗笠,遮住了脸上的表情,声音平静无波。她转身朝着秘境出口走去,红影渐渐消失在云雾缭绕的林间——此行她想确认的事情已然明了,再留此地也无意义。
另一边,黎正坐在苍玄和丹朱的居所中,手中捧着一杯热茶,脸上满是茫然。丹朱坐在他对面,双手交叉放在桌上,一副“长辈教育晚辈”的严肃神情:“黎,我们看着你长大,知道你如今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有些心思实属正常,但有些事情绝对不能做,我们毕竟是你的长辈,不能看着你走上歪路。”
黎眨巴眨巴眼睛,一脸问号:“丹朱阿姨,您在说什么啊?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
“还装傻!”丹朱眉头一挑,抄起手说道,“虽然我和苍玄不怎么介意嘛,但偷看我们洗澡可是哒咩哟~”
“噗——”黎刚喝进嘴里的热茶瞬间喷了出来,茶水溅了一地。他猛地咳嗽起来,脸颊涨得通红,难以置信地看着丹朱:“什、什么?偷窥?我没有啊!我什么时候干过这种事了?”
脑海中飞速闪过刚才撞见小奕鬼鬼祟祟的画面,黎心头咯噔一下:难道是小奕那家伙被发现了,却让自己背了黑锅?
“黎!丹朱姐说的是真的!”旁边的西琳突然拍着桌子站起来,一把揪住黎的衣领,使劲摇晃着,眼眶微微泛红,语气中满是委屈和不甘,“为什么啊?我哪里不如她们了?论身材,我虽然比不上陆清雪那般丰满,但也比丹朱姐有料多了吧!论样貌,我也不算差啊!难道你真的是个萝莉控!”
“等等等等!你先放手!”黎被晃得头晕眼花,连忙抓住西琳的手腕,急切地解释道,“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是小奕!刚才我在你们住处附近撞见他鬼鬼祟祟的,肯定是他想偷窥被发现了,结果你们误以为是我!上次他偷看苏灵颖师姐洗澡,被拆得零件都散了,还是丹朱阿姨你出手修好的,他这毛病根本没改!”
他话音刚落,远处某个草丛里,正缩着身子摆弄微型摄像头的小奕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阿切!谁在想我?难道是黎那小子在夸我?”他揉了揉鼻子,丝毫没察觉到,一场针对他的“围堵”即将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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