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务也不关他们的事,让何安在动刀的任务,现阶段的他们还能参与不成?
“还有什么任务吗?”燕折浅问向何安在。
“封汐那边遇到了点问题,还没有解决,等这边事情解决了,我会去那边一趟。”何安在回答道。
……
又过了几天时间,燕常学开始变得正常。
燕常学输掉了自己的女儿,可自己的女儿赢回了她的奶奶。
孤苦无依的老母亲成了燕常学活下去的动力,他救不了燕折浅,若他就这么死了的话,谁来照顾年迈的母亲?
虽然母亲不需要他来照顾,但没人继续付钱的话,母亲早晚会被养老院丢出来。
以前他能不断地说服自己,母亲还年轻,女儿长大了,自己能赢,未来会好起来。
可现在,他女儿没了,母亲年纪大了,他赌怕了,也没有资本再去赌了。
欠下的天文赌债注定他此生没有翻身之日,不似破产欠债的大老板有本事东山再起,他本就一清二白,将近两千万的赌债他几十辈子都还不清。
这也注定了他余生只能勉强过活,因为但凡他手里留有积蓄,债主就会上门。
母亲已经盼不到孙女大学毕业后找一份好工作的未来了,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漆黑一片的未来,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
燕常学找了份日结装卸工的工作,这是他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工作,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劳动,挣得了一笔干净的钱。
拿到工资的燕常学,当即去到后街吃了一顿肉烧饼,而随着那不断增加的饱腹感,燕常学边吃边哭。
干了一天活,中午都没吃饭的他,在晚上吃到撑也才吃了十四个,花了二十一块钱,而他女儿长这么大都没舍得吃肉烧饼吃饱过,一个小姑娘才吃多少啊?
另一条街上,时刻监视燕常学的燕折浅,已经默默地吃到了第三十二个,而在她的随身空间里,还有一百多个。
未来几天,燕常学踏实干活,将对自己的厌恨已、以及曾经的懊悔化作力量,全部投入到工作中去,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谁又能想到这人赌了二十多年赌到倾家荡产、家破人亡?
这一天的晚班,燕常学干到后半夜两点,下班后的他用厂里的热水冲着又干又凉的馒头果腹。
这些天他没有回家,直接睡在了附近的桥洞子底下,流浪汉待过的桥洞子底下,甚至比他家还要遮风挡雨,睡在这里不仅省了来回的时间,还少了眼中的琐事。
虽然很累,但很踏实,很稳定,这样的生活不会有突然暴富,自然也不会有相对应的大落。打工人就这一点好处,干一天的活,拿一天的工资。
燕常学正吃着,燕折浅意外地来到了他的面前。
燕常学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女儿,呆愣两秒后瞬间泣不成声,老泪纵横。
他给自己的女儿跪下,可即便如此,也并不能弥补他对女儿的亏欠。
燕折浅心安理得的受着,不劝阻也不搀扶,反而拿来把破烂的马扎坐下,就这么等着自己的父亲哭够。
待燕常学哭得差不多,燕折浅才平淡地开口问道:“打算以后怎么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燕常学将脑袋跄在地上,不敢抬头,一个劲儿的跟自己的女儿说着对不起。
燕折浅不想听这句话,她看着下跪躬身在自己身前,不停抽噎颤抖的父亲,继续问道:“以后还赌吗?”
燕常学连连摇头,“不赌了,再也不赌了……”
虽然只是一句空口承诺,但燕折浅信了这句空口承诺。
主要是不信也没办法,这已经是收尾的最后一出戏了,之后燕常学要做什么,他们不再进行干涉,若燕常学狗改不了吃屎,便只能是申请最简单利落的强制戒赌了。
“行,那跟我走吧。”
燕折浅起身,并去搀扶燕常学起身,燕常学哭到瘫软无力,一把鼻涕一把泪,像极了出殡队伍最前头的大孝子,当年他气死自己的亲爹都没哭这么惨。
燕折浅将燕常学搀扶出桥洞,上了一辆出租车,然后回家去了。
村外,闪烁着红蓝警示灯的警车已经将村子包围,成群的人被押上警车,成波分批运走,这么大的阵仗无数人都只在电视中见过。
燕常学看傻了眼,忙问怎么回事。
燕折浅回答道:“赌窝被端了,赌徒被抓了,你想赌也没地儿赌了。”她长叹着气,催促着司机师傅进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让你躲过了一劫。”
燕常学在车上打着哆嗦,他毕竟赌了二十多年,看见警察就像耗子看见猫,眼下这么大阵仗,莫说是他了,就连出租车的司机师傅,远远看见那长龙般的红蓝闪光,早就一脚刹车不敢往前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会儿要是掉头的话,那边的警察一准撵上来,因此司机师傅硬着头皮进了村。
这般阵仗肯定是大行动,又是在凌晨,突然出现一辆出租车自是免不了被盘问。
燕折浅出示了自己的身份证,证明自己是这个村的人,再确认无误后便放行了。
回到家后,不等燕常学询问心中的猜想,燕折浅便主动说道:“你那债主也被抓了,你欠的那一千多万不用还了,我也自由了。”
燕常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切仿佛是在做梦,他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的女儿,嘴角不停地抽搐着。
赌债……消了……
女儿……自由了……
感谢国家……感谢政府……
燕常学再度嚎啕大哭,只不过这次是喜极而泣,他甚至激动到说不出话来。
“过去的事情,就都过去了,以后踏踏实实过日子吧。”将燕常学送回家后,燕折浅便转身离开了这个家,“自己好好寻思寻思以后的路,明天下班后来养老院。”
……
第二天傍晚,燕常学下班后来到了养老院,见到了早已等在游乐园门口的燕折浅。
今日的燕常学无债一身轻,整个人的气色都看起来好了很多。
燕折浅没有跟父亲说话,而是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只金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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