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简脸不红心不跳,淡定开口,“十万两。”
开平帝眉头一挑,“十万两?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啊。”
李简继续道:“父皇,这十万两得走您的私库,可不能从户部出。”
开平帝忍不住斥道:“你小子就知道惦记老子的私库!”
李简半点儿都不退缩,笑眯眯撒娇道:“父皇,您就疼疼儿子吧,您富有四海,十万两对您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开平帝见小儿子眼珠子滴溜溜转就猜着小子肯定在谋算什么,“这十万两你打算全用在买高价建材上?”
“是啊,儿子那薄薄的家底可买不了多少建材。
嘿嘿,谁让儿子有您这么一个好爹呢,冲着您的面子,那些商贾还不得巴巴地贴上来。”
开平帝忍不住调侃道:“我看你是个傻子,别回头被那些商贾啃得渣都不剩。”
李简像是一只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立马恼羞成怒,跳了起来,“父皇,你休想套儿子的话,儿子的谋算暂时不能说给你听。
儿子就问你一句话,父皇,你愿不愿意给儿子十万两?”
开平帝暗骂一声:“臭小子,还跟老子耍上心眼了,嗤,看我怎么治你!”
“我若是不答应呢?”
“那……”李简眼珠子一转,立马抱住了开平帝的大腿,“爹啊,你不能不管儿子,儿子这都是为您分忧啊。
十万两是不少,但爹你是皇帝,十万两对您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您可不能做那铁公鸡一毛不拔啊。
您瞅瞅您儿子我过得苦啊,这几日忙得那叫一个脚不沾地,小脸儿都瘦了。”
“行了,行了,你这些混招都是从哪儿学的?自打你开了府,性子越发左了!”
开平帝嫌弃地扒拉开李简抱住自己大腿的胳膊。
李简打蛇随棍上,“您这是答应了?!谢谢爹,谢谢爹。”
“儿子还有一事相求。”
开平帝故作不满道:“你事怎么这么多?”
“这十万两银子,还请爹您打发李公公大张旗鼓送到齐王府去。”
开平帝似笑非笑道:“这也是你谋算的一环?”
“是啊,父皇您就帮一帮儿子吧。”
“如今天气冷,有近十万的百姓无家可归,你需要多久能让他们有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李简收起了脸上的嬉皮笑脸之色,郑重其事道:“五日,最迟五日,儿子定让所有无家可归的百姓有一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朕等着你的消息。”
“来人,去朕的私库取十万两银子,亲自送到齐王府去。”
侍立在一旁的李内侍立马躬身行礼,随后去安排。
父子二人在殿中待了约莫半个时辰,李简就带着李内侍等人带着十万两银子大摇大摆地出了宫门。
李简吩咐了要大摇大摆让所有人都知晓,李内侍等人自然不敢违逆李简的意思。
近身伺候开平帝的太监,大张旗鼓地带着一车车银子紧随齐王的车驾后面,场面相当大。
京城是什么地方?全大周最热闹的地方,有点儿什么大事、小事都能传得沸沸扬扬。
李简行事一向不算高调,突然高调来这么一出,一下子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一个锦衣中年听到阵仗,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向了不远处的街道,喃喃道:“这是哪位大人物出行啊,弄这么大的阵仗?”
坐在锦衣中年对面的一位身材略胖的锦袍中年道:“低声些,车队后面跟着的好像是皇宫里的禁卫军,你们瞧瞧一个个都配着刀呢。”
剩下一位中年顺着说话的微胖中年人的话往外看,“齐?前面是齐王的车驾。”
最先说话的中年人忍不住嘀咕,“齐王?先前没怎么听说过啊,皇上不止荣王一个亲弟弟?”
“刘兄,你这消息也太滞后了吧,齐王是当今皇上的第七子,这位齐王殿下赈灾有功,故而,被皇上封了亲王。”
被唤刘兄的中年男人闻言也不恼,挠了挠头,“咦?先前从未听过齐王的名号,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
“王兄说的,小弟好像有点印象……”坐在左边的中年陷入沉思。
“对,对了,昨日我听闻了一个消息,今儿个邀两位兄长吃酒就是为了说这事的。”
姓刘的中年人催促道:“季贤弟,你快说啊。”
姓王的中年人分别给桌上的三人各斟了一杯酒,笑眯眯道:“刘兄,你莫急,贤弟你慢慢说。”
“刘兄、王兄,弟弟这里有一桩赚钱的买卖,不知二位兄长要不要和弟弟一块儿干?”
姓王的中年人接话道:“赚钱的买卖,还和齐王有关?”
“对!两位兄长也知小弟开了一间木料铺子。
齐王府昨日半晌放出了一个消息,齐王殿下愿意以高出市价一成的价格大量收购建材。
弟弟一琢磨,这机会不就来了嘛。只是,弟弟铺子里剩下的木料不多了,就算想挣钱,也挣不到多少。”
姓刘的中年人眼珠子转了转,压下心里的狂喜,“季贤弟,你的意思是?”
姓黎的中年人压低了声音道:“小弟先请二位兄长帮小弟一把,借小弟一些银子,小弟想即刻去买木料,挣一笔快钱。”
“贤弟,你这话就见外了,咱们都是多少年的交情了。
钱,愚兄能借你。只是,你一来一回,恐怕也挣不到多少钱啊,且齐王的家底可不厚。”
姓王的中年人眼底闪过一丝精光,“齐王可没说他愿意收多久的建材。”
姓黎的中年人脸色未变,“多谢王兄提点,小弟光想着这其中的利润,昏了头了。
多谢王兄,要不是你,我非即刻去买木料不可。”
“黎贤弟的想法挺好的,我们商贾不就是来回折腾挣个辛苦钱嘛。
贤弟,依我说你可以从别处低价收些木材回来,不用去太远的地方,不然划不来。”
“再则,我没看错的话,方才那些跟在齐王车驾后面的禁卫军押的可能是银子。”
姓王的中年人微微敛眉,“银子?!足足好几车,要都是银子,不得几十上百万两?”
“齐王只是去赈了一次灾,皇上就越过大皇子几人给齐王封了亲王,你们说皇上是不是有意?”
有意什么?聪明人不用把话说得太清楚,在座的三人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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