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曾经尝试着毁灭这些血泥,将它们变回正常的泥土的模样。
但是,全部都失败了。
而且,他所有的尝试,无一例外的对这些血泥,一点作用都没有。
所以,在这一刻,严兴看出来了他和这四位道童道女间的差距。
毫无疑问的,这些道童道女,仅仅只是护身的罡气,就能够对这些血泥产生很大的伤害。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四人比严兴强大太多了。
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这么强大的?
他们也是从低到高修炼上去的吗?
又或者说,他们也跟自己一样,有着某种特异的强大的体质。
严兴内心,无比的好奇。
当然,他对这四人的来历的好奇,远及不上对他们的忌惮。
而与此同时地,四名道童道女落下地来。
随着他们落下,以他们四人为中心方圆数米内的血泥,全部都像是蜇伏了下来,不再蠕动,也不再露出凶相,而是任由四人踩在血泥上。
严兴的手指不自觉地抚上怀中的铜镜,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定神。
他缓缓将镜面倾斜,借着门缝透入的微光,镜中渐渐显现出外界的景象——
四道飘逸出尘的身影静静悬浮在血色旷野之上。
他们身着月白道袍,衣袂间流转着星辰般的银辉,袖口处日月图案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最令人惊骇的是,四人背后竟凭空浮现着一幅丈余宽的太极图,阴阳双鱼缓缓游动,黑白二气交织成浑圆无缺的道韵。
“太极图?!“
严兴的指尖猛然攥紧镜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这个在前世道家典籍中见过的至高象征,此刻竟真切地出现在这个诡异的世界里。
太极图每转动一分,周围的血色雾气便如遭灼烧般滋滋作响,蒸腾出缕缕黑烟。
屋外,凄厉的北风裹挟着血腥味呼啸而过。
整片旷野上的草木都在风中痛苦地俯身,起伏的绿浪间不时露出底下暗红的土壤。
那四人的道袍却纹丝不动,仿佛置身于另一个时空。
镜面忽然微微震颤,其中一名道女似有所觉,突然转头看向茅屋方向。
严兴急忙撤去镜光,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他死死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停滞了数息,直到听见外面风声依旧,才敢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铜镜边缘不知何时已烙进掌心,留下一道深深的月牙形血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严兴身上那种紧绷的危险寒意消散。
等严兴下意识地透过门缝看向屋外的时候,已经看不见那四名道童与道女了。
但这仍然还不是最关键的。
最关键的是,严兴走出木门后,却是看到了四人的脚印消失的方向,是在血幕之内。
“他们进去了……”严兴快速地走到血幕之下,看着四对脚印消失的方向,有些莫名的惊叹。
“这血幕,他们竟然这么容易就进去了?
而且,我始终都没有感应到任何气机的波动。”
一想到自己每一次想要强行进入血幕之后,这血幕所带来的危险而剧烈的反击,都让严兴莫名的有一种震撼之感。
毫无疑问的,对于严兴来说,这个血幕的防御力到底有多恐怖,他最清楚。
以严兴大师级的阵道、符道、武道,还有他强大的实力,面对着这道血幕的时候,他都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这玩意,将他死死地阻隔在血幕之外,只能对着血晓慧,望幕兴叹。
可那四名道童还有道女,却是静悄悄的说进去就进去了,就仿佛这血幕,根本不存在一样。
“咕嘟……”严兴咽了一口唾沫,他看着血幕,一时间整个人都莫名的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与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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