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炉的烤肉摊主望着空无一物的桌面，收拢了那张百元大钞，低声嘟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挥霍无度嘛！”
苍穹之上，白夜行携着血蔷薇划破长空，瞬间升腾至数万丈之遥，静默俯瞰着那灯火阑珊的尘世城郭。
此际，若白夜行有意，他已能冲破大气束缚，直奔星辰大海，唯太空无氧，难以久居。
“这……便是你的底蕴吗？”血蔷薇自是明白其背后的含义。尽管魔法师也能施展飞翔术，速度怎及得上白夜行的瞬息千里。况且，飞行绝技本属月境强者独享，这意味着白夜行的实力已踏入月境。
然而，这可能吗？
呆呆凝视着白夜行，血蔷薇怎么也不敢相信，白夜行的实力竟一跃至月境，且仅仅一年光景，便超越凡人穷极一生之梦想。绝世天才四字已不足以描绘白夜行，唯有“妖孽”二字方显贴切。
“不错，这便是我的实力。但即便如此，在外星界中，我也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那里的霸主能轻而易举地抹灭一个世界。”白夜行忆起了有关坎平道人的传言。
坎平道人能摄拿小千界，每一小界皆与地球等量，更能将其熔炼合一，毁灭白夜行口中的小世界，对他而言易如反掌。但在主世界，那些照神境强者间的争斗因规则限制而有所收敛，以免天地失序，招致黄帝之怒。
见白夜行言之凿凿，血蔷薇忽生信服之心。回想与白夜行的恩怨纠葛，她心头涌上一阵意兴阑珊，开口问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么？”
血蔷薇聪慧过人，一见白夜行便知自己已望尘莫及。昔日恩仇，白夜行若欲取她性命，何必多费唇舌，而今不仅未对她下手，反在她面前显露实力，显然有所求。
白夜行暗赞血蔷薇的机敏，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希望你能将我的实力广而告之，不论是卖给万灵殿，还是告知政府。”
血蔷薇一愣：“为何？你不怕万灵殿对你下手？”
言毕，她恍然醒悟，自嘲一笑：“也是，以你现在的实力，万灵殿已无力撼动你分毫。”
“你亦知晓昆仑局势日益恶化，我想让万灵殿知晓我的实力，让他们在地球上的举动收敛几分。”白夜行道。
血蔷薇浅笑，对白夜行的作风了如指掌，此举确实符合他的性格。她点头应允：“好吧，我答应你。”
白夜行审视着她，这位既是赏金猎人又是猎魔者的女子，行走在光明与黑暗的边缘，将来必有用得着之时。他眸光一闪，手一挥，一束雷球凭空凝聚掌心，轻轻按在她额间，融入其内。
血蔷薇一愣，旋即脸上绽放狂喜，瓶颈的束缚感消失无踪，她真切地步入五星境界。
再次望向白夜行，她的眼中多了一份敬畏。此刻她彻底明白，眼前的少年已非昔日在她手下逃脱之辈。
“你现在可以记录下我带你飞行的情景。至于如何解释我们的关系，我想以你的手段，自是轻而易举。”白夜行道。
血蔷薇点头，此事对她百利而无一害，她可通过此消息大赚一笔。
告别血蔷薇后，白夜行撕裂空间，环绕地球翱翔而起。
往日的他未曾远行，对地球的认知仅限于虚拟系统。如今武学初成，掌握了飞行之术，加之异界几番生死磨砺，他对地球萌生了深深的眷恋。
此次回归，得知危机加剧，他深忧地球未来，只想好好审视这片土地。
依据他从其他世界获得的信息，地球不过一小千界，拥有自主意识，但他隐约感到地球与其他世界有所不同。
无论是大周世界还是中千世界，世界意志对外来者皆有强烈排斥，甚至是主动压制异界种族。
中千世界中，坎平道人与域外天魔勾结，尚未有何作为便遭天道反噬陨落，足以证明世界意志的排他性。
地球却迥异，除提升力量体系外，未展现出那样明显的意志力。
要知道，异族一旦占据地球，小千界的意志将渗透主世界，取代主世界的意志，无疑是灾难性的。
可地球的意志却毫不介怀，这是何故？
一缕轻叹随风消散。
随后几日，他跨越千山万水，驻足江海之畔、高山之巅，在林海雪原中静坐，在荒漠戈壁上酣眠。
转眼间，数日光阴匆匆流逝。
八日后，金陵。绯雪立于与白夜行约定之处，凝视着这个世界。
绯雪这几日倒也算见识了地球的风采，对地球的某些制度颇感兴趣，但她并不认为这些制度适用于中千世界。毕竟，地球的力量体系、历史文化与中千世界大相径庭，不同的道路无可厚非。
况且，在中千世界，天道昭昭，诸国之君皆为天子，秉承天意治理国家，这是天地规则。而地球上古虽有类似之说，与中千世界却相去甚远，因地球的世界意志似乎并未干预人类的进程。
不过，地球的建设成就令她眼界大开。
见识了地球的一切，她对地球愈发感兴趣，因她知晓地球处在修仙与科技共存的两端，恰似中千世界与域外天魔的对立面。
她研究过源力，发现源力虽稍逊真元一筹，本质并无差异，只缺更高深的功法，且地球元气稀薄，与中千世界差距显着，这才使修行之路难上加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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