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去拳馆看看？”白默看他打算走出大院儿，便忙上前拉住他。
他顺势拉住了她的手，浅笑道：“不急，先到处逛逛。”
熟悉的热闹，熟悉的街道，入了夜，人头攒动。
云生拉着她穿过人群，往市区的主街上去。
他们走过金碧辉煌的首饰店，走过潮流时尚的服装店，走过琳琅满目的精品屋······
每到一处，云生都会停住脚步，看她几秒。
白默心事重重，并没有领会到他的意思，只是有些出神。
末了，云生在街心花园停住了脚步，远处的音乐喷泉已经开始表演，人群都聚集过去了，这里很是清净。
“说来也实在让我难堪，”云生低头看着她笑道，“我连你喜欢什么都不知道。”
白默猛地回过神来，她只是觉着云生说了句话，但至于说了什么，一个字也没听清，忙笑问：“你说什么？”
于是，云生将刚刚说的话又原样重复了一遍。
白默看着他，笑起来。
她太高估自己了。
云生似乎没有注意到她的小情绪，只是牵着她走在路上，似是漫无目的地闲逛，但白默知道，他是要给她买个礼物。
他的手掌又宽又厚，掌心全是温度，白默任由他牵着，心里已是百转千回。
“这个好看。”亮晶晶的橱窗里，陈列着一排金色的手链，云生指着当中一条，对她笑。
他坐在一边，看着店员帮她戴好，傻傻一笑就掏出卡。
“别买了。”他所有的钱都在白默知晓的范围，为了那个拳馆和那些兄弟，他现在已经是倾其所有了，这手链的几万块，也能让拳馆撑上几个月。
更何况，她现在没有脸要他的任何东西。
“你戴着好看。”这就是所有的理由，云生付了钱，又牵她的手往外走，一同看漫天霓虹，一同过城市森林。
他们两个人就这么走，不知道走了多久，白默猛地瞥见街对面的酒店门口，是小白和那个贵妇人！
她愣了一下神，便不由自主地看过去。
那贵妇人亲热地挽着小白，用力捏着他的脸，而小白回头看她，满眼都是笑，绅士地帮她开门，那动作，那神态，谦卑又自然，是她从没见过的。
“怎么了？”云生停下脚步，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白默一时慌乱，忙收回目光，笑道：“没事。”
“没事就好。”云生又往那边看了一眼，拉住她往前走。
“云生，”离家越来越近，白默心中无比忐忑，她有些犹豫，却又不得不开口，“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云生回头看她，忍不住笑起来，牵着她的手一用力，将她拉入怀中，捧着她的脸，低头凑过来，正要吻住她的唇，白默猛地向后缩了一下。
云生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发白，缓缓地放开了她。
“我以前怎么没想过亲你一口呢？”他喃喃自语地笑，似是解嘲。
“不是的，”白默惊觉自己的退缩让他很受伤，便慌乱地想要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笑着，一如往常地宽厚，就像白默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一样，他任由她从他怀中逃走，却始终没有放开她的手。
白默手心冒汗，手足无措。
她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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