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影在墙壁前忙碌着,玄力光芒闪烁,拳头、掌印、甚至有人直接用头撞、用脚踹,各种开凿方式层出不穷。
“轰隆”、“砰砰”的撞击声、石块碎裂声、人们的呼喊声、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了整个通道。烟尘弥漫,石屑飞舞,原本平整的墙壁,此刻变得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这座诡异的桥梁,俨然成了一个巨大的施工现场,到处都是被打穿的洞。
……
与此同时,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通过一面散发着幽幽光晕的特殊铜镜,将桥梁上这混乱而又充满“生机”的一幕清晰地映照出来。
铜镜前,一位身着素雅衣裙、容貌绝美的女子——李玉琼,正静静地看着镜中的景象。当看到众人如同工蚁般在墙壁上开凿出无数孔洞,狼狈却又顽强地向前推进时,她那清冷绝美的脸上,不禁露出了一抹甜美而又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宛如冰雪初融,百花绽放。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铜镜中东赢的身影,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一丝戏谑,又像是在自言自语,柔声道:“这还真像你的风格啊,东大老师……总是这么出人意料,不走寻常路。”
“只不过,你这随手的一个举动,怕是要把某些人给害惨了呢……”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眼神中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如同岩浆般在李荣幸胸腔中翻涌、炸裂,他猛地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甚至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咔咔”轻响。
那原本还算平静的面容,此刻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变形,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前方那片被无数孔洞破坏得面目全非的深渊岩壁,仿佛要喷出火来。
“妈的!”一声粗鄙的咒骂从他牙缝中挤了出来,带着浓烈的火药味。
“这是谁?!”他像是一头被触及逆鳞的野兽,声音陡然拔高,嘶哑而尖锐,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充满了暴戾与质问,“是哪个神经病?!带头钻洞!”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拉扯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呼”的声响。视线所及之处,原本应该是阻碍、是绝望、是他计划中重要一环的深渊峭壁,此刻却布满了密密麻麻、大小不一的孔洞,如同被蛀空的堤坝,丑陋而刺眼。
“现在整个深渊,全都是洞!”李荣幸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句话,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这样搞……这样搞就不会有人死了!我的计划……我的计划也不会成功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即将失控的疯狂,仿佛看到了自己精心构建的一切正在土崩瓦解。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他使劲摇晃着脑袋,双手也开始无意识地挥舞,像是要驱散那可怕的念头,“他们如果通过这些洞穴……成功到达中院……那么我的计划……我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狠厉,“让他们大批减员的计划……更不能……更不能完成!”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不甘与怨毒。
他感到一阵眩晕,连忙扶住旁边的石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试图平复那狂暴的心跳。“呼呼呼……呼……”冰冷的石壁触感丝毫无法冷却他内心的焦灼。
“深呼吸……深呼吸……”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给自己催眠,努力想压下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怒火,“不生气……不生气……生气解决不了问题……”
然而,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情绪洪流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可恶!!!”一声压抑不住的怒吼再次爆发出来,他猛地一拳砸在石壁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但这痛楚反而让他更加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失控和计划可能失败的残酷现实。
“别让我知道……别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带头钻墙的!”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神凶狠得如同要噬人的恶狼,死死地扫视着那些孔洞,仿佛要将那个始作俑者从岩壁后面揪出来,“小贼!你给我等着!不然我一定要把你……把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他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吼出这些恶毒的诅咒,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钢针,充满了血腥的气息。
“啊——!!可恶!!!”他再次发出一声充满了挫败感和狂怒的咆哮,声音在深渊中久久回荡,充满了绝望的疯狂。
他就像一头困在牢笼中的猛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猎物从眼皮底下溜走,却无能为力。
夜空中,一抹诡谲的紫色流光骤然划过,那是一辆由未知力量驱动的马车,它并非行驶于地面,而是在夜幕织就的锦缎上疾驰。
转瞬间,原本深邃、普遍、仿佛亘古不变的“零宇宙”壁垒,如同被无形巨力撕裂的画布,硬生生被撕开了一道不规则的口子。
一股不属于此方天地的气息倾泻而出,下一秒,场景已是天翻地覆——马车竟已置身于一片无垠的白色沙漠边缘,沙砾在某种幽光下泛着死寂的苍白。
就在此时,那撕裂的零宇宙口子并未闭合,反而从中缓缓驶出另一驾更为宏伟的车驾——“天马车”。
此车由“2.0版本”的玄马拉拽,玄马毛色漆黑如墨,却隐隐流淌着金属般的冷光,肌肉线条充满了力量感,每一步踏下,都似有玄奥的符文在蹄下一闪而逝,显得科技感与古老神性并存。
天马车之后,零宇宙的裂口中,又鱼贯而出数名侍卫。
他们身披锃亮的银色铠甲,甲片紧密相扣,反射着来自裂缝彼方的微光,显得坚不可摧。
每个人手中都握持着一柄造型古朴而锋利的长刀,刀锋寒芒毕露,仿佛能斩断空气。
他们以标准的一字长蛇阵排列,步伐沉稳而一致,带着肃杀之气,紧紧跟随着天马车,缓缓向着下方那座在夜色中轮廓依稀的府邸——李府的祖宅大门,压了过来。
镜头拉近,透过天马车那半透明的、泛着淡淡紫光的车帘缝隙,隐约可见车内端坐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女子,一头暗紫色的秀发如瀑般披散在肩头,色泽深邃而妖异,发丝间似有流光转动。
她的眼眸,此刻虽看不真切全貌,却能感受到那目光的锐利与“瑞丽”——或许是狡黠,或许是审视,或许兼而有之。
她的脸庞被一块同样绣着暗纹的紫色面纱遮掩,只露出一双神秘莫测的眼睛和线条优美的下颌。
其身着一袭紫色的紧身裙袍,裙摆边缘绣着繁复而精致的银色花纹,紧贴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段,将女子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既显高贵,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魅惑与危险。
李府邸,福地深处,议事大厅。
“报——!报告家主!大事不好了!”一个惊慌失措的下人连滚带爬地冲进灯火通明的大厅,声音因恐惧而变调,他甚至来不及喘口气,便急切地禀报道:“府外……府外有人要强闯!对方……对方人多势众,看起来来者不善!他们……他们好像是从……从天上的裂缝里出来的!会不会是……是黑色雪山的人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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