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甲在卡西米尔大平原的战壕中跟感染生物血战，奥尔德姆本体依然能安稳的在卡兹戴尔进行自己的研究。
担任他助手的是阿尔图罗，她最近有些异常。
阿尔图罗自己也有所察觉，她开始莫名其妙的疲惫、嗜睡。没有干劲，有些懒惰。她对时间的观念有些模糊，脑子昏昏沉沉。
有一说一，第一时间阿尔图罗怀疑的是自己暴露了未来人的身份。现在是遭了奥尔德姆毒手啦。
但很快她的情况就恶化到万策尽，在一次晕倒在实验室后，她被奥尔德姆推进了手术室。
“不要睡。你的状况非常的糟糕。这种程度的器官衰竭亏着你能坚持这么久。我已经将你重新连接到拉特兰主机，这能让你多活一阵子。”
手术室内，奥尔德姆难得有些疲惫。他一边清理手套和手术器具。一边示意给自己提供帮助的萨卡兹护士们不要松懈。
为了保住阿尔图罗一条命，奥尔德姆已经在手术台上坚持了四十八小时。
这也就是他了，换个正常人类早就因为这超长时间手术注意力涣散，导致一些问题。如果有的选，奥尔德姆不想自己硬挺。问题是阿尔图罗的状况指望那些萨卡兹医生是不行的。
准确的说，指望目前泰拉本土的任何医生都没用。
“……我怎么了，老板。”
“全身器官衰竭。你知道吗，我切开你身体的那一刻，你体内的器官就像是一个活了几百年灯枯油尽的老人。我本来以为是转变你种族导致的问题，但我将你重新连接到拉特兰主机也未能改善。”
“啊，我感觉得到、光环。”
“我对你进行了深度基因检测和紧急基因图谱扫描。阿尔图罗，我现在有一些问题需要你来回答。费德里科先生，你可以进来了。”
“费德里科？”
“费德里科先生可是卡兹戴尔不多见的正经拉特兰。让他进入这里我可是费了很大功夫。但有些情况必须要他这个你唯一血缘上的亲属来决定。”
“要下病危通知书吗，那麻烦给我写的漂亮一些。”
即使感觉到异常疲惫，阿尔图罗还是开了个不合时宜的玩笑。
“你还记得母亲的样子吗，阿尔图罗。她长什么样子？喜欢穿什么，做饭时会哼哼什么歌曲？把你的印象告诉我。”
代号送葬人的拉特兰执行者费德里科心情并不好，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露出什么表情，在请教过奥尔德姆后、他努力展露了微笑。
一个非常僵硬，皮笑肉不笑的笑脸。
清醒过来的阿尔图罗第一眼都没敢确认，这还是自己堂弟吗？费德里科可是标准的面瘫，虽然他心里不是面瘫。阿尔图罗能感觉到费德里科也有正常的情感，只是他不非常不善于表达，往往只能用最笨拙的直线思路解决问题。
换句话说，嘴笨。好话从自家堂弟嘴里说出来就有种淡淡的威胁感。
这样的费德里科现在给了自己笑脸什么的，阿尔图罗感觉自己还需要清醒。她开玩笑要不要给自己下病危通知书，其实就是她心底的想法。要不是自己要死了，想来费德里科也不会对自己露出这种表情。
她的猜测对又不对，只猜到了一部分。
费德里科的问题阿尔图罗本来要立刻回答，可她的表情慢慢变化，失去笑容。任由她如何回忆，与母亲相关的记忆总是一片空白，只有一些片段来回出现。
她试探性的回忆父亲，也是同样的情况。
倒是回忆费德里科，能很清晰的想起一部分记忆。
“我…记不清了。”
“很遗憾。你不是记不清了，是植入的记忆中并没有相关内容。阿尔图罗小姐，你的记忆是人工输入的。”
整个泰拉，目前来说也只有奥尔德姆能察觉到眼前‘阿尔图罗’大脑的异常。因为奥尔德姆经常采用类似的技术，给自己的人造人灌输人格程序。
没有灵魂的人造人需要他精心制作的人格程序才能正常活动，维持自我认知。
‘阿尔图罗’是通过类似技术灌输记忆的存在，怕是最开始她本身只是一张白纸。
“克隆人？”
“你的反应很快，阿尔图罗小姐。正是你见识过的克隆技术。不过制造你的技术还不成熟，问题太多了。与其说是成熟技术的应用，更像是某种实验。”
“通过制造你来研究克隆人的运作情况，有助于改进未来生产的型号。”
见识过奥尔德姆特殊实验的阿尔图罗很快意识到，自己身上出了什么问题。奥尔德姆的暗示已经很明白了，阿尔图罗作为他信任的助手帮助他进行过克隆人的进一步实验。
虽然相关技术奥尔德姆没有流出的打算，也跟军事委员会和王庭打了招呼。
只是阿尔图罗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她的心跳开始加快，各项生理数据不稳定的波动。
“基因检测证明，你跟真正的阿尔图罗已经非常接近。但还是有细微差别。通过费德里科先生的协助，我刻录了吉亚洛家族的基因图谱。跟你的基因比对后，就能找到一些小错误。”
“制造你的技术不够成熟，导致你的活动时间实际上并不长。基因编辑上的失误会造成早衰，也是引发你全身器官衰竭的根源。”
有丰富克隆人制造经验的奥尔德姆很快就稳住了所谓未来人‘阿尔图罗’几近崩溃的身体。实际上要不是某些保密需求，他直接把‘阿尔图罗’塞到自己的克隆人调整舱，分分钟就能给她保养好。
‘阿尔图罗’会突然器官衰竭是制造她的人技术不过关，没有掌握克隆人基因维护的相关技术。导致她出现了早期克隆技术常见的短命问题。
奥尔德姆的讲述比较直接，‘阿尔图罗’很快理解了全部。她有些无法接受。理智提醒他奥尔德姆不是那种会在自己专业领域开玩笑的人，在他的专业领域，他说的话肯定是有证据的。
可就是因为‘自欺欺人’的可能都没有，‘阿尔图罗’才更加痛苦。
她的身体是拷贝的复制品，记忆也是灌输的复制品。想来那些在未来发生事件的记忆，也是基于任务需要调整过的。名为‘阿尔图罗’的存在，是未来罗德岛用来探查过去情况的克隆人。
‘阿尔图罗’并不笨，得自原主的分析能力让她很快意识到为什么要克隆她来执行这个穿越任务。因为穿越本身，风险太大了。大到不可能让宝贵的精英干员直接上阵，需要消耗品探路后带回足够数据。
‘阿尔图罗’已经意识到，未来是一个很暧昧的词汇。三十年后可以叫未来，一千年后也可以叫未来！
如果是后者，她的本体十有八九是早就死了的。
萨科塔作为连接了主机的代价，并没有自己老祖宗那种生命力。萨卡兹是泰拉公认的长生种，大部分萨卡兹分支寿命都不算短。一些特殊分支寿命更是长的像无底洞。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品书中文(m.pinshuzw.com)明日方舟：凯尔希的哥哥越狱中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