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夏：“……”
作为一个新世纪的独立女性，她确实无法理解张班长的顾虑。
当然除了八卦一下，也没多关心。
她更在乎的问题是：“王翠萍说明天要去找你们首长闹。她闹到首长那里去你会有什么惩罚？”
领导只能管自己的兵管不了只是普通百姓的家属。
江肆年刚想开口。
“你不用骗我，事情早晚会传到我这里。你还不如说实话，我看看有没有对策。反正你就算挨罚我也不会惯着她。”林晚夏强调。
江肆年想了想决定老实交代，“应该会各打二十大板。”
因为他们更多的是讲究团魂。
经常训练的时候，有人成绩好有人成绩差。
但是不会偏袒成绩好的人，最起码明面上不会。
往往会把成绩好的跟成绩差的分在一组，按总成绩排名。
新入营的多数是年轻人，往往热血冲动精力旺盛，十有八.九会发生争斗。
每当这种时候也是各打二十大板，连同看热闹的一起打。
最多也就是打架的一人十公里，其他人一人五公里。
所以王翠萍闹到首长那里去，不论对错他跟张班长都会挨罚。
“你别担心。”江肆年解释，“无非就是体罚下，或者一人写一份检讨的事。”
“体罚是指什么？”林晚夏打破砂锅问到底。
“跑个五公里或者十公里吧？再多就是给战友们洗洗袜子刷刷鞋。”反正都无伤大雅。
林晚夏再问：“那你体力怎么样？跑十公里能吃的消吗？”
江肆年下意识挺直背脊，“看不起谁呢？”
林晚夏笑，反问：“你确定不会影响升迁，不会削减官职什么的？”
“当然不会。如果这样就要影响内部用人制度那还不乱套？我们辛苦训练提升自己能力做什么？都让自家老婆孩子去别人家里闹一闹告上一状不就把对手解决了吗？”
“既然这样的话……”林晚夏笑的开怀，“那你就做好多跑几次的准备吧！我不打算惯着王翠萍，这次的事还没完。”
江肆年：“……”
“不过……”林晚夏指了指张班长刚送来的被褥，“这些你到杂货铺退掉，把钱偷偷给张班长。他不要的话你找地址给他哥嫂寄过去，反正不能再回到王翠萍手里。”
江肆年朝林晚夏竖起拇指，“还是你聪明。”
他都没想到事情还可以这样办。
至于跑步，跑就跑了，反正本也天天五公里，不差这点儿。
就是万一洗袜子洗啥的，有点难受。
他决定最近要经常检查内务。
据他所知，每次一检查内务，队友们就纷纷把攒了很久的脏袜子都洗干净。
“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江肆年好奇地问。
林晚夏耸肩，“不知道，没想好。今天累了没精神，等明天我好好想想。”
王翠萍并没有给林晚夏好好想的机会。
天还不亮就听见楼下传来“砰砰砰”的声响，隐约地板还有些震动。
林晚夏倏地睁开眼，是地震了吗？
侧头见星星睡得很香，星星旁的江肆年也没有醒的意思，林晚夏心安稳了几分。
如果是地震，外面早该乱成一团，人们喊着叫着往外冲。
既然不是地震，那就是楼下又干什么了。
林晚夏仔细听了听，这砰砰砰的声音很规律。
不像是切菜剁菜。
不对，这是卧室的位置，这栋楼上所有这个位置应该都是卧室。
凌晨三四点？有规律的动静？
林晚夏咬牙，心想不会是震楼器吧？
八十年代应该没有这么先进的玩意。
江肆年突然开口：“被吵醒了？你得习惯习惯。”
“你知道这什么动静？”
“嗯。”江肆年依旧闭着眼，“长木棍绑着锤子锤墩房顶的声音。”
林晚夏：“……”
还真是震楼器。
不过是简易dIY版的。
江肆年睁了睁眼，见林晚夏坐在那儿不知道想什么，用力眨了眨眼，又清醒几分，跟着坐起身，“吵得睡不着了？”
林晚夏摇摇头，“她经常用震楼器这么对你们？”
“嗯？什么震楼器？”
“就她经常这么锤天花板？”
“不算太经常。因为我不怎么在大院，我不在星星就不在。星星年纪小，玩起来不管不顾。有时候玩具会掉地上什么的，反正弄出让她觉得烦的动静就来找我。
那我也没办法。孩子确实不是故意的。她大概觉得我不管孩子还纵容他。后来就琢磨了这么个办法让我们难受。一开始确实很烦，又拿她没办法。我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去跟她计较。再说计较也没用她也不会听。后来我跟星星就都习惯了。挺久了还挺催眠的。”
林晚夏：“……”
要收拾王翠萍的心又坚定了几分。
江肆年怕林晚夏受委屈，“后面那栋楼是新盖的，布局更接近一般的楼房。要不我去打个申请到后面要一套房子？”
“不用。要搬也是她搬。”林晚夏重新躺回去，“先睡觉，睡醒再说。”
知道不是地震她就能睡着。
这点动静为难不到林晚夏。
人累的时候，这点动静算什么。
林晚夏不但睡着了，还一觉睡到天亮，精神气儿十足。
她起来的时候，江肆年和星星都没在家。
外面桌上摆着早餐，碗旁还放着一张纸条。
江肆年说他去工作了，星星跟他到队里玩儿。
让她吃完饭没事再休息。
桌上是一碗米粥和一盘咸菜，还有个盘里有两个煮鸡蛋。
林晚夏洗漱完，坐在桌边，吃着家常的早饭，晒着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心里生暖。
好像……跟兵哥哥结婚的感觉确实不错。
吃过早饭，林晚夏没着急下去找王翠萍麻烦。
她边走边问找到江肆年的单位喊星星一起出门去市里逛逛。
未来要在这里生活一个来月，总得买些生活物资。
江肆年听见她要出去，请了假陪他们一起。
林晚夏不好意思：“我们没什么事，耽搁你工作不好吧？”
“这两天没事。”江肆年摇头，“再说，说了要办两桌酒席，总得出去买点喜糖喜烟和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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