妘同浦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无奈和苦涩。他深知皇上的固执性格,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向皇上求情了,但每次都以失败告终。
尤其是这次的事情,关系到皇后的清白,这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无法容忍的。他不禁想起了一个比喻,如果一个男人发现自己的女人出轨了,而且还留下了出轨的录影带,这无疑是对他的一种极大的侮辱。
更糟糕的是,有人对这录影带充满了好奇,四处寻找并观看,甚至还找人一起分享。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让人无法忍受。
妘同浦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觉得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忍受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情去求皇上。因为他每求一次,就如同在皇上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然后还奢望皇上能够谅解自己的女儿,这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所以,他认为女儿就算想要给家里一些提示,也绝对不可能是通过求皇上这种方式。至少,不应该是这样直接地去求皇上。
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后,他终于将目光投向了李芳华,并缓缓开口说道:“我觉得在这几天里,你不妨多去几次天牢,每次都给她送一封信进去。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可以让她了解到我们正在为她的事情而努力,从而让她感到安心;二是我们也能借此机会看看她是否有什么特别的话想要对我们说,或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去安排完成。”
李芳华自然是答应下来,无法产生价值的苏芷予却临时掌管起家里的财政大权。
家里所有的人都在为解救妘姝而努力。
宛唐国的朝会并非每天都会举行,而是每隔五天才会召开一次。通常情况下,能够参与朝会的人员仅限于三品及以上的实职官员。不过,如果遇到重要的事情,其他品级的官员也可以实际列席参加,而其中言官就是经常列席的官员之一。
言官在唐朝时期主要承担着三种职务。第一种是隶属于门下省的正五品谏议大夫;第二种是门下省的正五品给事中;第三种则是从三品的左右散骑常侍。
在这些言官当中,最为着名的当属谏议大夫了,而魏征便是其中的杰出代表人物。
经过漫长的千年时光,修炼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这个过程中,谏议大夫这个职位虽然略有提升,但职能却变得分散起来。如今,几乎在三省六部的每个部门中,都有那么几个人专门负责谏言工作。当然,通常情况下,他们的谏言内容必须与自身的职责范围相契合。
在众多以谏言而声名远扬的人中,魏行之便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以直言敢谏而着称,被人们尊称为言官。然而,与其他言官不同的是,很少有人会提及他具体的职务,大家更习惯于用“言官”这个统称来称呼他。
今日,魏行之也列席了朝会。由于他并非经常参与朝会的大臣,因此他站在了队伍的最后方。前面的人挡住了他的身影,若不是眼神锐利,恐怕很难注意到他的存在。
朝会的开场总是由各部汇报情况开始,然后针对每一个问题逐一进行讨论和解决。如果将国家比作一家公司,那么朝会就如同俗世中的董事长办公会一般,其性质和作用几乎完全相同。
如果非要找出两者之间的差异,那么可以说唐朝的朝会相较于俗世的董事长办公会而言,要显得更为开明一些。在唐朝的朝会上,各部门的负责人甚至可以毫不顾忌地指着皇上的鼻子痛骂一顿,而在俗世的各种办公会上,却绝对不会有任何下属胆敢如此放肆地去指责他们的领导。
此时此刻,魏行之正静静地站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那场激烈的讨论和争执。然而,与周围众人的专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肚子却在这个时候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起来。
魏行之不禁有些尴尬,他迅速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便悄悄地向后退了几步,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殿外。在那里,他看到一名宫女正托着一个装满糕点的盘子,似乎是在等待着人用餐。
魏行之如获至宝,他快步上前,从宫女手中的托盘里取了一块糕点,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然而,才吃了两口,他就突然觉得嘴里有些发腻,这种感觉让他顿时感到有些不舒服。
“这糕点怎么这么甜啊!”魏行之心里暗自嘀咕道,“皇宫里的御膳房也太浪费了吧,一个糕点居然放这么多糖,简直就是在浪费粮食!”
他越想越觉得心里不爽,甚至开始琢磨起要不要向皇上谏言,建议缩减一下皇宫里御膳房的开支。毕竟,这样不仅可以节省一些开支,还能避免大家因为吃太多甜食而患上消渴症。
魏行之又端起一杯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嘴里的腻味稍微减轻了一些。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迈步重新走进了大殿。
此时,殿内的争执似乎变得更加激烈了,好几个部门的官员都纷纷加入到了这场讨论之中,每个人都在竭力为自己的观点辩护,互不相让。
魏行之静静地听着,没过多久,他便洞悉了这其中的端倪——这分明就是几个部门之间的相互推诿、扯皮!对于那些没有多少利益可图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去承担责任;而一旦涉及到丰厚的利益,众人则争先恐后地争抢着去做。
魏行之的目光缓缓上移,最终落在了最上方的皇上姜立地身上。只见姜立地一脸倦容,显然也是被这件事情搞得焦头烂额,心中烦闷不已。或许,这就是身为一国之君的无奈与烦恼吧。
然而,姜立地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烦躁,他沉声说道:“好了,你们的意思我都已经了解得很清楚了。可是,你们谁也无法说服其他人,如此一来,这件事情便难以定夺。所以,你们还是先下去好好思考一番,想想怎样才能让别人信服,待改日再行商议吧。”,这显然是姜立地使出的一招缓兵之计,试图拖延时间。
众大臣们见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还想继续争论下去。但姜立地紧接着又补上一句:“今日之事,到此为止。退朝!”,他的语气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
就在众人准备散去之时,魏行之突然高声喊道:“慢!臣有本要奏。”,他的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伴随着他的呼喊,魏行之也从人群中迈步而出。其实,就算他不主动站出来,前方的大臣们也都非常自觉地挪动着位置,为他让出了一条道来。
姜立地定睛一看,竟然是魏行之,心中顿时有些不悦,没好气地问道:“你这次又是想参劾谁啊?”
魏行之毫不示弱,高声回应道:“回陛下,臣这次要参劾的,正是陛下您啊!”
他这一句话犹如巨石入水,激起千层浪,在场的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他,仿佛他说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语一般。然而,魏行之却并未感到丝毫的局促,反而因为众人的关注而倍感自豪,他不由自主地再次挺直了胸膛,显示出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
姜立地见状,嘴角微微一抽,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翻了个白眼说道:“行了行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这次到底要参劾朕什么呢?是说朕多吃了几口饭?还是说朕独宠某个妃子的时间太长了?”
姜立地的这番话一出口,朝堂上的所有朝臣都哄堂大笑起来。原来,由于言官们什么谏言都敢提,有时候实在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可以上奏,但又要体现自己的存在感,于是就喜欢揪着一些皇上生活中的鸡毛蒜皮小事不放。毕竟,在他们眼中,皇上的一举一动都关乎天下大事。
然而,魏行之却并未被众人的笑声所影响,他面色凝重,大声说道:“陛下,臣所参劾之事,绝非陛下所言的那些琐事。臣要参劾陛下无视律条,仅凭莫须有的罪名,便将华蓉县主打入天牢。还请陛下详细解释一下,这到底是何罪名?莫须有?”
此言一出,宛如时间被瞬间定格,整个朝堂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姜立地脸上原本的笑容,如同被寒风冻结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朝堂上的众人,也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他们或多或少都曾接待过妘同浦,或者对这件事有所耳闻。此时,他们也都迅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转而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朝堂中的笑声也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突然掐断,戛然而止。
一股凝重的气氛在大殿中弥漫开来,仿佛连空气都变得沉重了许多。没有人敢轻易开口,生怕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姜立地的目光,缓缓地从众人身上扫过,那原本温和的眼神,此刻却变得越来越凶狠,仿佛要将人撕碎一般。而站在一旁的魏行之,却始终挺直着胸膛,毫不退缩地迎上姜立地的视线。
姜立地的心中,怒火如熊熊烈焰般燃烧着。他真想扯开嗓子,怒吼一声:“把他给我拉下去,杖毙!”,然而,他却偏偏不能这么做。他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愤怒,让那股怒气在胸中不断翻腾,却找不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自从那天,他询问过云充媛进入冷宫后的情况后,身边的太监很快就将消息反馈给了他。当他得知那个女人竟然在冷宫中念起了李宛写的禁诗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他气得下令让下面的人别去理睬她,本以为她闹腾几天就会消停,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不知收敛。
过了数日,他正悠然自得地坐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突然一名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面色惊恐地向他禀报了一件事情。原来,华蓉县主竟然趁着探望云充媛的时机,毫不顾忌地询问起皇后的情诗和情书来,甚至还公然向云充媛索要这些私密之物,并且口口声声说自己特别喜欢收藏这类东西。
听到这个消息,他顿时勃然大怒,心中的怒火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他无法容忍有人如此放肆地打听皇后的隐私,更无法接受有人胆敢公然索要皇后的情书。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对皇后的不敬,也是对他作为皇帝的尊严的严重践踏。
他毫不犹豫地下达了一道圣旨,将华蓉县主打入天牢,让她在那里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然而,就在他做出这个决定之后不久,妘同浦却急匆匆地赶来求情。
看着妘同浦满脸焦虑的样子,他心中不禁一动,开始思考起这件事情的真实性来。难道云充媛真的会污蔑华蓉县主吗?毕竟这两个人之间似乎有些小矛盾。可是,他转念一想,虽然两人有矛盾,但云充媛最多也就是把一些小事夸大其词而已,绝对不敢胡乱编造这样的事情。而且,这件事还有很多人亲眼目睹,其中就包括看管冷宫的李嬷嬷,她甚至亲眼看到华蓉县主拿着情书离开。
想到这里,姜立地觉得自己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肯定是华蓉县主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一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怒气就更加难以平息,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涌上心头。从那以后,他决定不再见妘同浦,因为每次看到他,都会让自己的怒气莫名其妙地升腾起来。
在这件事情上,他可谓是深思熟虑、下定决心,绝对不会要了那丫头的性命。毕竟,他并非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罢了。于是,他决定让她在天牢中舒舒服服地待下去,至少可以借此机会磨一磨她那倔强的性子。
然而,这样的想法他实在难以对他人言说,毕竟这关乎到他的颜面和尊严。因此,他只是稍稍对前去抓捕那丫头的太监暗示了一下,希望他们能够领会自己的意图。而那传旨太监也确实心领神会,顺势让那丫头住进了天字号牢房。
可谁能料到,仅仅才过去两天,就发生了如此意想不到的事情。妘同浦他们竟然有如此能耐,竟然能够说动言官魏行之,让他在朝堂之上公然质问自己为何要将那丫头关进天牢。
这让姜立地感到无比的惊愕和愤怒。那丫头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竟然敢去探查他被戴绿帽的隐私,甚至还与云充媛一同讨论。这简直就是对他的一种蔑视,完全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然而,尽管心中充满了冤屈和愤恨,姜立地却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发泄出来。他深知,在朝堂之上,他必须保持皇帝的威严和形象,不能让臣子们看到他的失态。于是,他强忍着内心的怒火,阴沉地喝令道:“退朝!”
“陛下,您还没有答复我呢!”魏行之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和场合,像个泼妇一样继续大声叫嚷着。然而,他的声音被退朝的大臣们的嘈杂声淹没,根本没有人理会他。
魏行之不甘心就这样被忽视,他奋力地挤开人群,想要再次冲进大殿。可是,当他好不容易挤进去时,却发现大殿里已经空无一人,只剩下一片空荡荡的寂静。
姜立地怒气冲冲地走出大殿,心中的怒火依然熊熊燃烧着。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而这股怒气却无处发泄。他越想越气,忍不住又狠狠地踢了几下大殿前的立柱,仿佛那立柱就是魏行之一般。
然而,这几脚并没有让他的心情好起来,反而让他觉得更加郁闷和烦躁。就在这时,他身边的太监华公公小心翼翼地开口了:“陛下,要是您觉得无法发气的话,不然抽奴婢几鞭子,说不定就好些了。”
姜立地闻言,心中顿时一亮。他觉得这个主意不错,至少可以让他的怒气得到一些释放。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对华公公下令道:“传旨,着天牢对华蓉县主施鞭刑五十下!”
华公公听到这个命令,微微弯身,表示领命。他心里很清楚,皇上并不知道五十鞭对于一个弱女子来说意味着什么,这足以将她活活抽死。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好玩了。云充媛要杀华蓉县主很容易,但现在要的是慢慢把她折磨死,让她受尽痛苦和屈辱。
“陛下,五十鞭是否有些过多了呢?”,他面露难色地说道,心中不禁感叹自己实在是过于心慈手软了。
姜立地随意地挥了挥手,毫不在意地回应道:“无妨,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一定要让她尝尝被鞭笞的痛楚。”
华公公见状,赶忙再次躬身施礼,“遵命,奴才定会让那女子饱受皮肉之苦。”说罢,他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去,生怕惹得姜立地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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